於是吩咐魏叔趕緊停車,同時拿起對講機正準備提醒唐雷,沒想到唐雷倒先聯繫起來了。
“所有人聽着,馬上停車,每人拿夠自己的物資後下車,徒步走過去”
衛珺幾人邊聽着唐雷的命令,邊收拾東西,衛珺看着車裏還剩幾個手環,沒有猶豫拿起和其他東西一併塞到包裏。
然後想到什麼,手伸到暗格裏掏了掏,拿出一個黑皮袋子,對着衆人說道:
“這裏還有幾把槍,你們拿着。”
林寒想起之前衛珺也給過他們槍,只是韓宸以槍聲太大爲由拒絕了,當時他就眼饞不已,這次絕對要拿着於是迫不及待的伸手拿走了一個最長的手槍,可是怎麼開
“這裏是子彈,裝好子彈上膛扣扳機就行了。”
衛珺也不管林寒有沒有聽懂,說完又急急忙忙的清東西去了。
這裏只有林寒一個人沒有接觸過槍,陳薇薇好歹生在一個軍人世家,玩槍的機會還是有的,至於魏平就更不用說了,衛家怎麼可能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給衛珺當司機
這時唐雷的聲音又傳來過來,“下車前檢查好自己的裝備,不要暴露了,一旦暴露了,沒人能救得了你們”
所有人聽了立馬緊張起來,只見過看見喪屍就跑的,還從沒想過他們這羣人往喪屍窩裏闖的。
中轉站的喪屍們老遠就聽到一陣陣嘈雜聲,紛紛往那邊靠攏,等到它們把前面車子都圍了起來後,卻並沒有發現活的生物,於是就一直在附近徘徊。
衛珺幾人悄無聲息的下了車,呼吸頻率都開始變慢,生怕一個不留神就呼到了喪屍臉上。越往前走喪屍就越多,他們現在離喪屍可以說是零距離接觸了,想要不碰到它們真是太難了。
只見好幾個喪屍的鼻尖都湊到衛珺身上,這裏嗅嗅,那裏嗅嗅,似乎在辨認他到底是不是同類。這時的衛珺驚恐到都不敢再往前走了,就這麼一動不動的任由它們聞,他現在心裏無比的希望韓宸靠點譜,別是什麼餿主意就好
再來看看開在前面的唐雷,此時他的車完全被堵到水泄不通了,裏面的人根本無法打開車門,唐雷當機立斷的對着前面窗戶開了一槍,當然,唐雷沒有那麼傻,那是裝了消聲器的。
大長腿一邁,一個翻身就滾出來了,後面的人緊接着唐雷,也跟着翻了出來,一開始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動,就站在那如同一個雕塑一樣,任由喪屍圍觀。
唐雷雖說聽從了衛珺的意見,但是對他提出的想法,他心裏還是抱有一絲懷疑的,只是沒有比那更好的辦法了,他才下定決定這麼做的。
而此刻的他,身體緊繃着,擺出作戰的姿勢,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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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方法不靈,那麼就只能大幹一場了。
唐雷看着喪屍嗅來嗅去的,就是不動口咬他,明白這辦法成了,於是對着後面的弟兄做了個手勢,前進。
“分散”聚在一起氣味太濃。
於是所有人開始分散開來,等一波人走了一段距離後,下一波纔開始出發,沒有一個人擔心落到最後會不會死掉,對他們來說,任務就是命。
衛珺幾人自然也要服從命令,只是渾身顫抖的陳薇薇死死的拽着旁邊的林寒,她不要一個人
林寒望着這位大小姐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韓宸怎麼攤上了她強忍着手臂的痛感,拉低聲音對陳薇薇說道:
“大小姐,你看見喪屍襲擊你了嗎”
陳薇薇也不敢偏頭看向林寒,說話還帶着一絲顫音,“沒有,但是我怕。”
林寒剛下車也怕,可是這都過了好一會了,喪屍都沒朝他們撲來,還怕個卵啊念在她是女生的份上,他只好任由她拽着了。
他們就這樣帶着一絲不安,有條不紊的前進着。
另一邊離中轉站不遠的地方,蔣思淵躲在一棟大廈裏,透過窗戶看着下面”人來人往”的喪屍,他已經在這裏待了好幾天了,屋裏能喫的都被他喫完了,他必須得走了。
蔣思淵想起幾天前親眼見着母親奮不顧身的抱住了襲擊他們的喪屍,嘴裏還拼命叫他快跑,只要一想到那一幕,他的心就像被無數根針紮了一樣痛不欲生,隨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一眨眼,他周圍就像被電擊中了般,一片焦黑,也包括他的母親。
安葬好母親後,一路流浪到了這裏,他沒忘,他還要找到父親和妹妹,所以他不能倒下母親犧牲了自己換來他的命,他不能辜負了母親,儘管他很想閉上眼睛就這麼永遠睡着。
他現在就靠着這點意願苟且偷生的活着,滿臉胡茬了也不管,油光滿面了也不管,可是他現在在哪他要怎麼去c市
忽然一道閃電打斷了他的思緒,擡頭茫然的看着被烏雲覆蓋的天空,要打雷了嗎要下雨了嗎晦暗的眼神突然就明亮起來,幾天萎靡不振的心情也隨之激動起來,他好想衝下去,就這麼沐浴在雷聲閃電中,腫麼辦
要是他母親還在的話,聽到這樣的心聲,只怕立馬休克,他的兒子傻了嗎
只可惜沒人知道蔣思淵的心事,而蔣思淵也”不負衆望”果斷的跑了出去。
喪屍似乎特別怕雷聲,只要一打雷,它們全都暴躁起來,四處亂竄。喪屍發生踩踏事件會有人管嗎很明顯不會,於是一個喪屍接着一個喪屍的倒下,蔣思淵就在這麼個情況下衝了出來。
喪屍原本毫無目的的瞎轉,”見”到目標後,瘋狂的向他撲來,不知怎麼了,蔣思淵衝到哪裏,哪裏就會閃電,而靠近他的喪屍全都被電得粉身碎骨,但是他自己卻相安無事,反而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