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獸語就是好,和動物溝通完全無障礙,可惜她沒有這方面的賦,學不會。
這麼久了,她只能勉強和這匹馬兒來個簡單的溝通,比如:走,停,跨,踩,踢。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起碼,她學會了縱馬狂奔,技術還不賴。
看着簫靈那白裏透紅的臉頰和泛着流光溢彩的美眸,公孫璇雨就更加安心了。
過去的一年裏,每都要取她三勺血液,還以爲她會臉色蒼白,繼而演變成消瘦無神的模樣。
可是她始料未及的是,這個丫頭懂得養生和調理,把作息時間安排得很好,習武,學醫,喝補湯,泡溫泉還有什麼瑜伽的,一樣都不落下。
還能抽出時間教青嵐練舞和唱曲子,簡直花樣百出。
饒是她邪醫羅剎見多識廣都有些瞠目結舌,一個十八歲的丫頭,居然會的東西這麼多,有的她聽都沒有聽過。
宸王能娶到這麼一個聰明善良,蕙質蘭心,又有點俏皮可愛的女子,是他的福氣。
要是她一副病態的樣子出現在宸王面前,怕是那護短的宸王會追殺自己到涯海角,不死不休。
對於那個冰冷邪魅、嗜血妖嬈的少年,她還是有些畏懼的,要不是爲了救自己的女兒,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要論單打獨鬥,自己的勝算只有一層,她的強項是醫術,武功和內力自己定是不如他的。
如果不是靈丫頭被人調包擄走,自己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把她帶回合泉谷。
公孫璇雨又看了看色,伸手拍了拍簫靈的肩膀:“靈丫頭,晉都城門早已開啓,去吧。”
簫靈點頭道:“師傅,那你要保重。”完便利落地翻身上馬,單手拉住繮繩,然後回頭看向公孫璇雨,眼底的不捨越積越多,絕美的容顏上露出一抹勉強的笑意,“徒兒走了。”
“駕”隨着她的一聲喝令,馬兒踏着健壯的四肢迅速向大道前方狂奔而去,所過之處,落地的紅葉被疾馳而來的大風猛然捲起,在原地來了一個迴旋轉。
原本鋪散在馬背上的白色紗裙隨着秋意涼風肆意翻飛,如墨長髮亦是隨着風勢在她背後紛紛揚揚,有部分則是不甘示弱的繞在她白皙的臉龐上,遮住了她臉上一抹焦急。
饒是如此快的速度,簫靈身形依舊未晃動分毫,她上身微微壓低,左手揮着馬鞭,右手緊拉繮繩,紅潤的朱脣微微開啓,有一下沒一下的調息着,美眸一眨不眨的直視前方,對身邊那一排排紅林美景視而不見。
“王爺,我回來了。”看着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大道,簫靈低聲輕喃。
“嗒嗒嗒嗒”馬蹄聲漸漸遠去,那抹纖細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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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丫頭,謝謝你。”公孫璇雨看着簫靈消失的方向,眸中的感激之色不言語表。
其實,她還有一點沒有和簫靈,如果兩年內沒有鳳凰血救治青嵐,那麼兩年後青嵐就會病亡,到時,就算找到鳳凰血都爲時已晚。
她已經失去了自己最深愛的夫君,她不能再失去自己唯一的女兒,所以,上還是眷顧她的,讓她遇到了靈丫頭。
她,就是自己這輩子的恩人。
這一世,誰要是跟簫靈過不去,就是跟她邪醫羅剎過不去。
站立了良久,公孫璇雨才擡手戴上面紗,然後緩緩轉身,腳尖輕點,一個飛掠就到了楓樹林上空,一襲淡紫色羅裙盡顯芳華,三尺有餘的白色薄紗霎時掩蓋紅葉風霜。
東晉都城十里開外。
兄弟茶館。
此茶館建在一條官道旁的斜坡上,雖然遠離晉都城,但是,每都有來來往往路過的客人前來歇腳。
此刻,原本就狹的館內,四五張桌已坐滿了三三兩兩的人羣,後面來的只能坐在館外的長桌上,不管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同在一桌上必定會聊起八卦奇聞。
瞬間,館內就變得熱鬧不已。
“哎各位,最新消息,聽宸王殿下還未亮就站在了宸王府大門外,你們有沒有聽”館內,一個二十多歲的紫衣男子把頭壓低,眼中帶着八卦的意味,從左往右掃視了同桌幾個年紀不一的男子。
一個正在館外喝茶如牛飲的壯漢,在他喝到第五杯的時候,耳尖的聽到了館內有人談論宸王,結果
只見他砰的放下茶杯,力道大得差點把茶杯給震碎,然後不顧同桌而坐的人投來疑惑的目光,直接大步往茶館內走去,連放在桌上的包袱都不拿,滿臉胡腮的臉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正散發着好奇的光芒。
來到剛剛話的紫衣男子面前,就迫不及待地開問:“哎~等會,等會,這位兄弟,我剛剛聽到你到宸王殿下,他怎麼了”
“你也沒有聽”紫衣男子擡頭看向壯漢。
壯漢猛地搖頭,但是眼中那抹急於求知的意味迫使紫衣男子又耐心的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壯漢一聽,眼睛瞬間圓睜,然後又摸了摸臉上的胡腮,隨即俯身,同樣壓低聲音道:“難道青陽上人又遊歷回來了所以宸王殿下提前去迎接”
“恩,也有可能。”紫衣男子思索了片刻,隨即認同地點了點頭。
同桌的衆人亦是一同點頭,覺得壯漢剛剛推理的可能性很大。
在岐雲大陸上,能讓宸王殿下如此恭敬對待的人,也就只有青陽上人了。
如果要溫柔對待的,就非那個消失一年未見蹤影又讓宸王殿下尋找整整一年的白衣女子簫靈 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