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了,昨下午兒臣還翻”到此處,君昱陽連忙捂嘴,假意清咳,“還到皇弟府中看望母后,怎麼可能有假。”好險,差點把自己翻牆而入的糗事給抖了出來。
“皇后她真的失憶了”
“恩。”
君佑華臉色瞬間黑了一半,盯着君昱陽一字一句問:“那你爲何半年前不,隱瞞至今才告訴朕”
君昱陽無視他的黑臉,一攤手,無辜回道:“皇弟當時也沒有要讓父皇您知曉,所以,兒臣就沒有。”
君佑華大掌一拍案桌,“到底誰纔是你老子”
“噗咳咳”他毫無預兆的拍案而起,嚇得君昱陽剛剛飲入的茶水一口噴出,嗆得他從臉紅到脖子。
“咳咳~父皇,淡定,淡定。”邊咳邊起身拱手安撫。
“哼”君佑華一甩袖袍,腦門青筋暴起,“朕這一國之君遲早要被你們兄弟兩個給活活氣死”
他這當父皇的何時變得如此沒有存在感了皇后被他們救出來了,作爲皇子理應及時稟報,好讓他應付那個假皇后,而不是隱瞞半年不告知,想想都來氣。
君昱陽連忙謙虛道:“父皇,您過獎了,兒臣哪有皇弟那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兒臣根本不能與他相比較。”
君佑華無語地瞪了他一眼,“別扯遠,理由。”
君昱陽咧嘴一笑,然後正色道:“半年前,皇弟被血魂宮的殺手暗殺,之後又假意受重傷,並且要您配合演戲,這一切都是做給鬼姬看的,實則是爲了掩蓋他救母后,端鬼姬據點的動機。”
“以當時的情形來看,救出母后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至少,鬼姬不會懷疑到我們這邊來,父皇覺得呢”
君佑華沉思了半晌,點點頭:“你這解釋,也不無道理。”
隨後又道:“所以,揭發鬼姬的真實面目前,需要先解皇后中的絕憶散”
“沒錯。”此時,君昱陽眸底有些暗淡,更多的是迷茫,解藥的三味藥引都是世間少有的,尤其是鳳凰血,希望很渺茫。
君佑華嘆了一口氣:“如果當初你母后沒有到青林寺爲國祈福,也許,就不會出現如今這樣的局面。”
“父皇,秦尚書和鬼姬早已串通一氣,蓄謀已久,就算母后沒有去青林寺,他們也會找其他的機會下手。”
君佑華聽後,眼眸深邃如潭,勾脣冷笑,“秦尚書狼子野心,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要暗害,看來,他真的要異想開的控制整個朝廷,還垂涎朕的皇位。”
就他夥同鬼姬謀害自己母后一事,他秦尚書就別想着能活太久,更別想死得 逸。
殿門外,李福正畢恭畢敬的站着,也許是困了,默默的打了一個哈欠。
眨了眨沉重的眼皮,看向前方,一個白衣勝雪的美男踏着不疾不徐的腳步朝他這邊而來,瞬間,他那本就不大的眼睛立馬圓睜,眼角的魚尾紋也跟着往上提了提,剛剛的睡意全無,“宸、宸王殿下”
身體不自覺的哆嗦,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越剋制他的腿就抖得越厲害,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慌亂之於,猛然想起剛剛皇上下達的命令,他要和太子商討要事,任何人需要稟報纔可以入內,但是這宸王殿下可不是一般人,他哪敢攔下來,然後鎮定道:宸王殿下請稍等片刻,奴才進去通報一聲。
只怕自己話沒有完,就命喪太和殿門口了。
看着越走越近的白衣少年,李福默默後退兩步,扭頭朝身邊兩排的帶刀護衛看去,只見他們一個個低垂這頭,大氣不敢出,樣子比自己還慫。
在他暗暗吞口水之際,白衣少年還朝他微微勾脣,露出一抹邪魅妖嬈的笑,驚得他閉眼大喊:“宸王殿下到”
他不敢攔下宸王殿下進去稟報,但也不能得罪皇上不進去稟報,只能冒着生命危險朝殿內喊去。
殿內,君佑華和君昱陽聽到李福的聲音,均是一愣。
“宸兒”
“皇弟”
兩人同時對視一眼,然後眸光一致地看向殿門外,等待那個幾不來上早朝的某人。
“拜見宸王殿下。”殿門外如期響起一衆侍衛參拜的聲音。
“起來吧。”君逸宸淺淺鳳眸掃了衆人一眼,經過李福身邊的時候,腳步還略微停頓了一下,嚇得李福似乎三魂丟了兩魂,七魄只剩一魄,面色白如霜。
雖然他僅僅停頓了兩秒,但是在李福眼裏,自己已經從鬼門關上走上了一遭,差點就體驗到了那種不用別人動手,自己就自動氣斷身亡的感覺。
踏門而入的君逸宸一眼就看到殿內兩人又意外又疑惑的表情,優美的粉紅色薄脣邪笑上揚,“怎麼,本王來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