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頃刻間,猶似萬千箭雨猛的朝宋雨蝶一人射去。
“你已經是第二次傷我了。”她喫力地擡頭看向君逸宸,太陽穴青筋凸起,眼中的神色七分癡迷,三分怨恨。
心中的不甘越來越強烈,明明策劃得很周詳,沒有一絲遺漏,爲什麼結果偏偏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手中緊緊拽着一顆圓形的碧色藥丸,想往君逸宸的方向彈去,奈何她使不上一丁點力氣,心中不禁狠狠懊惱起來,要是剛剛從三樓滑絲而下的時候捏碎它,可能還有三成的把握會成功。
但,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顆隱緣滅情丹怕是要浪費了。
“唔”
“砰砰”身邊圍成一圈的暗衛才揮劍格擋了兩三支箭就已經被射成刺蝟,個個瞳孔圓睜,死不瞑目。
僅兩個呼吸間,那十幾個暗衛就已經全部倒地,連掙扎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師父,救我,救我”看着那一支支猶如催命符的箭,宋雨蝶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和無助,自己內力全無,全身癱軟,每動一下都猶如彎刀在分離自己的骨頭和肉。
幾十支利箭已經離自己面門不到三尺距離,宋雨蝶的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全身寒毛直豎,不顧形象的拼命想要往宋子奇的方向爬去,秦一也迅速放下昏迷中的宋子奇,二話不便要拔刀營救。
就在這危急時刻。
“呼呼”一陣冰冷的狂風從四面八方襲來,還沒有待衆人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那狂風便突生一片片白色雪花,繼而紛紛揚揚的落在那射出的利箭上,觸之,一秒成冰。
利箭受到狂風及暗中一股強悍力道的阻擋,速度瞬間變慢,加之有不間斷的雪花覆蓋成冰,最後笨拙的掉落在地上,變成一條一條尖銳的冰刃。
“怎、怎麼狂風也能變出雪花來,我倒是長見識了”
“居然結冰了神了,你看”
“快跑那箭都結冰了,等會擴散到我們這邊就完了”
“哪裏來的妖風,還雪花飄飄的,這冬還沒有來呢,嘶~好冷”
圍觀的人羣哪裏見過這樣奇怪的景象,各個驚慌失措的顫抖着腿往後倒退而去,這一方地瞬間變得寬敞無比。
君逸宸饒有興趣地看着這場似乎在他意料之中的景象,鳳眸掃了一眼半空中那一團由雪花幻化的薄霧,嘴角勾起的弧度越來越大,“有意思。”
待那薄霧越聚越濃時,獨孤城和慕容瑾從越香樓內閃身而出,轉眼便站到了君逸宸左右兩側。
“寒千子”獨孤城劍眉一挑,眸底含着一絲探究。
“流玄飄雪”慕容瑾面色也是一凝。
兩人同時出聲,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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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一樣的名字。
“唰”緊接着一道白光從君逸宸幾人眼前閃過,轉眼便消失在暗夜中,薄霧散去,雪停、冰化,而剛剛躺在廢墟中的宋雨蝶已經不見了蹤影。
君逸宸雙手環胸,邪魅勾脣,“放這麼大的誘餌,才能讓這老烏龜現身,着實不易。”
“咳咳皇弟啊,我的提醒一下,他可是名震下的寒門用毒及釀酒的高人,寒千老人。”
三人身後,君昱陽和林程楓兩人裝模作樣的一前一後從越香樓內跨步而出,看好戲的神態不言而喻。
君逸宸擡手朝房頂上持弓而立的暗衛打了一個手勢,等他們全部縱身離開後,才緩緩轉身,擡眸看了一眼姍姍來遲的兩人,漫不經心問道:“酒好喝嗎”
“”君昱陽和林程楓腳步一頓,然後默默對視一眼,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這廝該不會連一壺酒都要跟他們算賬吧
林程楓一派悠然自得地搖着摺扇,“酒很好,但我們不貪杯。”
君昱陽雙手揹負在後,點頭附和:“沒錯適合酌怡情。”
又掃了一眼慘烈的事發現場,連忙急中生智,眉頭一擰,一臉疑惑詢問道:“皇弟,你爲什麼不在越香樓內收拾她反而出大街來吹寒風是嫌棄樓內太狹窄,不夠你施展武力嗎”
“以我的猜測、他剛剛肯定是用力過猛,一不心就把人給甩出了門外。”林程楓收起摺扇,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獨孤城側眸看向那雙笑意不達眼底的鳳眸,面色依舊冰冷,不鹹不淡的加入猜測行列,“宸王也忌憚這越香樓的幕後人”
慕容瑾擡頭看着夜空,俊眸微眯,“這下,還有誰是他宸王殿下不敢惹的。”
越過在場的四人,君逸宸悠閒自在的邊走邊答:“本王最近手頭緊,損壞了下第一樓裏的一草一木,一梁一布,是要賠的。”
“”身後的四人都不約而同的斜眼加鄙視,他手頭緊鬼才信
“咳咳怎麼下起雪來了”昏迷中的宋子奇幽幽醒來,眨着沉重的眼皮迷茫地看着那快要融化的白色雪花。
“王爺,你醒了”秦一蹲在一旁,整個嘴脣都是黑紫的顏色,他剛剛甚是懼怕那地獄修羅因爲他們的公主而遷怒自家王爺,連挪動他的勇氣都沒有,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充當隱形人。
“秦一,他們人呢”宋子奇喫力地轉頭看向四周。
“都走了。”秦一連忙回答,然後疑惑低頭詢問:“王爺,你,有沒有被傷到”
“你覺得呢”宋子奇擡手捂了捂胸口上的一塊軟甲,狹長的鳳眸高高揚起,剛剛的一臉痛苦之色立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