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山頂凹陷處有一石洞,此刻,那雜草叢生的石門被一股力量從內往外擊得四分五裂,洞門外來回不到三丈的平地也均被震出無數大大小小的裂痕。
“哈哈大哥,我們成功了,成功了”
“他奶奶的,整整三年了,也不枉費我們在這裏修煉了那麼久,再不成功,我們西陵二怪還怎麼有臉在岐雲大陸上混下去。”
隨着粉塵的消散,從洞裏走出兩個人高馬大,滿臉胡茬的男人,他們聲音粗獷,眸色含着邪惡,一看就知不是善茬。
其中一人似乎想起了什麼,迅速擡手摸摸右眼上依舊光禿禿的眉毛,眼一瞪,急道:“可惡大哥,你左我右的眉毛被青陽墨那清高的傢伙削得到現在都沒長出來。”
那被喚作大哥的也摸了摸左眼的眉毛,鼻孔一張,衝出一股火焰,咬牙切齒道:“他奶奶的,青陽墨,你給我等着,老子下山第一個砍的就是你”
“這次,我們二人一定能將青陽墨那眼高於頂的傢伙狠狠踩在腳底下,看他還能嘚瑟清高到啥時候”
“哼他當年不就是略勝一籌而已嗎,居然如此不留情面的讓我們在江湖衆人面前出醜,雖然已過多年,但一回想起,老子心中的那團火就蹭蹭往頭上竄,此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對絕對不能姑息但是眼下嘿嘿大哥,你懂的”
猥瑣又飢渴難耐的表情讓人瞬間秒懂,那大哥似乎被傳染般,立馬露出一臉色相,“二弟莫急,我們二人戒葷了那麼久,是該去開開葷了,等我們酒足飯飽再去找小妞樂上一番,如何”
頓了頓又邪笑道:“只是不知那醉仙樓的花魁夢夢那方面的功夫長了沒有哈哈”
“咕咚”彷彿那搔首弄姿,翹臀挺胸的勾魂美人就在眼前,口水都流到了脖子上。
“大哥,那咱們快,快走吧,饞死我了”
“好,走開葷去”
山腳下。
密林成蔭,一條時隱時現的小道被兩旁四季常青的大樹籠罩,顯得有些陰森森。
放眼前方,本就不寬的路恰好被一輛馬車給擋住了去路。
“撲撲嘰嘰喳喳”安靜的林子突然有異動,一羣停歇在樹枝上的小鳥紛紛而逃。
“嘶嘶”那匹溫順的黑馬草也不吃了,突然擡頭嘶叫了起來,看起來有些恐慌,四隻蹄子在原地不安的踏來踏去。
馬車旁站着一個男子,衣着華貴,器宇不凡,黑瞳隱藏着一抹凜然的英銳之氣。
他伸手摸了摸躁動不安的黑馬,“飛影,好歹你也是北焰數一數二的烈馬,一點響動就把你嚇成這樣,怎麼這麼沒骨氣有朕在,還怕別人吃了你不成”
“嘶嘶”那黑馬不知是否聽懂了他的話,瞬間又變回了溫順安靜的模樣。
“唰唰”兩道人影從山上飛速而下,腳下踩着樹葉,幾個起落就出現在了那輛馬車的對面。
一下山就有人不知死活的擋道,兩人瞬間不高興了。
那人右邊眉毛沒有了就揚起左邊的,凶神惡煞喝到:“來者何人,膽子挺肥的,敢擋大爺我的陽光道,信不信我削了你”
“二弟,今天日子不錯,剛剛下山就有馬車坐,省得我們一路奔波。”在他蔑視的眼神中,那站在馬車旁的男子彷彿已經是死人一個。
喚作二弟的一腳踩在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鼻孔朝天,道:“小子,識相的趕緊人滾,馬車留下,老子可以大發慈悲饒你一命”
在他們二人剛剛出現之際,那個錦衣男子已經一副恭候多時的姿態轉身看去。
見他們用如看螻蟻的目光看着自己,錦衣男子沒有絲毫的不悅,他不慌不忙地掀起馬車的車簾,裏面堆放着十幾個並未上鎖的木箱。
見錦衣男子不搭話,他一拍大腿,“幹哈呢墨墨跡跡的嫌死得不夠快是吧”
而錦衣男子又在他們露出好奇的眸光下打開了其中一個箱子,露出幾排金燦燦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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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的金子怎麼看就怎麼順眼,那二人對視一眼,瞬間來了興趣。
“買賣什麼買賣說來聽聽。”
錦衣男子再從馬車裏取出一幅畫,從上而下打開,“只要你們幫我抓到這個女人,三千萬兩黃金就歸你們所有,而這馬車裏的定金現在就可以雙手奉上。”
“小子,我沒聽錯吧你確定是三千萬兩黃金”
錦衣男子薄脣淺勾,滿不在乎回道:“只要能抓到她,區區三千萬兩黃金又算得了什麼。”
“那爺我得好好瞧上一瞧,是什麼樣的女人讓你這小子出手如此闊綽,爺我行走江湖多年,從未談過一筆這麼大的嘶這、這”眼睛定格在畫上,一口氣卡在喉嚨上不去又下不來。
“二弟,怎麼了”
“大,大哥,這女人美、美、太美了”這世間居然有如此絕色,僅憑畫像就已讓他淪陷。
“瞧你這出息,起開,讓我看看一幅畫像而已,就把你迷成這樣,好歹你也是嘶人間尤物啊”當擋住他視線的人移開,他投射到畫上的眸光立馬被吸引住,眼中的神色從呆滯迷戀到一臉齷齪。
西陵二怪向來貪圖美色,看了錦衣男子給的畫像後,什麼酒足飯飽,什麼醉仙樓夢夢、巧巧,通通拋到了腦後。
那大哥一眨不眨地看着畫中那雙似含春水的杏眸,呼吸急促道:“小子,快告訴我,這女人現在在哪”
錦衣男子彷彿已經料想到了一切,所以面對二人一百八十多大轉變的嘴臉也並無一絲驚訝,“此刻,她正在十方林中,而且”
“而且什麼”果然是大哥不急二弟急。
“而且,林中還不止她一個美人。”還有兩個正乘船趕着去呢。
“大哥,這麼漂亮的妞,絕對不能讓她跑了。”
“小子,可要約定時間”那位大哥雖然心急,但表面上也沒有他二弟表現得那麼急躁。
“如果你們抓到此女,務必今晚亥時一刻,在東晉城外楓林與我匯合。”在東晉,他不宜久留,不管成功與否,亥時一過,他必須得馬上走人。
“放心吧只要被我們二人盯上的,沒有一個跑得了”
“那在下就靜候二位的好消息了。”錦衣男子慢慢收起畫像。
“好說好說走”
二人已被畫中女子的美色迷得神魂顛倒,心癢難耐之餘根本不細問其來歷及姓甚名誰。
又或者是因爲他們有莫大的自信,天不怕地不怕,而這自信估計來源於他們閉關修煉多年的成果,武功已到聖級,可以說猖狂得誰都不放在眼裏。
爆射離去後,一陣的笑聲傳回到錦衣男子的耳中。
“希望你們不要頹敗而歸,也不枉費朕在這裏等候了一天一夜。”
“皇上,這西陵二怪當真有本事能拿下簫靈”一個暗衛從樹上一躍而下。
錦衣男子雙手揹負在後,鳳眼生威,王者之氣盡顯。
“眼下,我們找不到比他們二人更好的人選。”宸王,滅絕焰殿之仇,朕必當加倍奉還。
“請恕沐宇愚鈍,皇上是如何得知西陵二怪會在今日出關”
“寒千子生前跟朕說過。”
因簫靈的一舉一動都被赫連軒的眼線跟隨,此時她應林紫晴邀約,出現於十方林尋葵瑩蟲,而宸王又恰好閉關,是他們動手的大好時機。
這西陵二怪在當年也是橫行霸道的人物,連青陽墨都不放在眼裏,現在他們又閉關多年,想必武功造詣已深不可測。
再者他們貪財貪色,一幅畫像,一堆金子,就能讓他少費些口舌。
而西陵二怪因閉關多年,剛剛出關就和赫連軒碰了面,因財和色被蒙得暈頭轉向,所以並未知曉這岐雲大陸近年來的風雲變化,不知道畫中女子便是青陽墨的義女,更不知她是修羅君宸王殿下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