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城"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路城默契的遞過來一杯水,看着她喝下。
突然之間,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她就這樣破壞了他的婚禮。
"沒事。"
他明白她要說什麼,可是比起她,沒有什麼比她更加重要的。
"林菡,你醒了。"
意料之外,霍月月居然也在這裏。此時的她,端着粥走了過來,溫柔嫺雅,看起來十分有賢妻良母的樣子。
生了孩子的霍月月和從前看起來大不相同,曾經的她,笑容之中充滿了天真和稚嫩,而現在,卻是處處透露溫柔的氣息。
"我來吧。"
路城想接過霍月月手中的碗碟,霍月月卻已經坐在了林菡的旁邊,將飯遞給了她。
"我自己來,謝謝。"
對於霍月月,林菡還是有些疏遠的。
"今天的事情,對不起。林菡知道,她還虧欠霍月月一句對不起,今天她破壞的,是屬於霍月月的婚禮。
"沒事,我不計較這些。"
她說的十分隨意,似乎是真的不計較。
林菡不知道是她心裏真的沒什麼,還是她和路城之間,早已經不需要這些,又或者,她此刻只是強顏歡笑。
"月月,我今天"
"我知道,你留下吧,我回家照顧孩子。"
她說的善解人意,而她越是善解人意,路城就越是不忍心虧待了她。
"沒事,你們回去吧,陳晨今晚會來陪我。"
林菡實在是不想看到他們這樣在自己面前大秀恩愛,與其讓路城留下,霍月月滿心猜疑,還不如讓他們都回去。
"沒關係,說到底,你也是因爲參加我們的婚禮,太過勞累了,纔會這樣,路城照顧你是應該的。"
霍月月這句話說的十分自然,似乎在間接的告訴林菡,路城對她沒有感情,只不過是因爲意外是發生在他們婚禮上,纔會照顧她而已。
林菡沒有說什麼,心裏的失望卻已經表現在了臉上。
霍月月就這樣走了,路城坐在林菡的旁邊,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裏也有些心痛。
"對不起。"
"對不起。"
同時開口的聲音,連內容都是一樣,只是這樣的默契,卻完完全全不能帶來驚喜。
"林菡。"
"路城。"
又是同時的開口,這一次林菡沒有說下去,而是看着路城,等他先說。
"對不起,我和月月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這件事"
"沒事,你不用和我解釋什麼,感情裏總有先來後到。"
林菡的這句話說的十分諷刺,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她和霍月月誰先來,誰後到。
"是我沒有遵守承諾。"
路城聽到林菡這樣說,只覺得她的話是在嘲諷自己,一時之間,內疚涌上心頭。
"過去了。"
不想再去聽他說什麼,林菡索性扭了過去,裝作睡着。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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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又何嘗不知道林菡是在躲避自己,沒有繼續說下去,他選擇斜倚在旁邊的沙發上,看着她入睡。
她不知道,在她睡着之後,聽着她淺淺的呼吸,路城的心裏,十分複雜。
他不止一次的在心裏對自己說,他已經是有了婚姻,有了妻子孩子的人,可是他就是無法剋制自己對林菡的思念與情分,無法忘記她。
"林菡"
他的聲音很清淡,甚至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
路城同樣也不清楚,在他陪伴林菡的時間裏,有一個女人,卻在家裏徹夜未眠。
她雖然已經習慣路城不在家裏的情景,可是今天明明知道他在林菡那裏,卻只能故作大度,將路城拱手想讓。
"表哥"
仇恨總是在心裏緩慢的紮根,依照無法察覺的速度發芽。
從霍月月撥通霍一方電話的時候,就註定了她要步入歧途。
"表妹,上次的事情我幫了你,可是沒有落好,這一次"
霍月月知道霍一方正是缺錢的時候,便爽快的應了下來。只要能夠讓林菡得到教訓讓她不敢繼續留在路城的身邊,這就足夠了。
霍月月知道林菡清楚的明白那時候流產的事情,是自己讓人做的,因此這一次她也就不怕林菡知道。
畢竟上一次路城選擇相信自己,這一次只要不落下證據,路城一定也還會相信自己的。
她的心裏此刻十分生氣,早已經下定了不顧一切的決定。
"這一次,記得告訴她,離開路城,不然,失去的就不僅僅是個孩子。"
霍月月的眼神裏有這十足的怨恨,讓電話那邊的霍一方似乎都能夠感覺的到。
"月月,這一次,不怕她知道了"
他倒是有些奇怪,上一次明明霍月月被人發現,嚇的半死,這一次爲什麼絲毫都不害怕被林菡知道了。
"別留下證據,話帶到。"
霍月月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霍一方有些摸不到頭腦,但他這種社會流氓從來都是拿錢辦事,幫誰辦事不是辦,不用管僱主的意思。
"得嘞,別操心,表哥辦事你放心。"
霍月月似乎還能夠聽得到電話那邊霍一方拍胸脯的聲音,她是幼兒教師,本來是最不屑和這樣的地皮流氓在一起打交道,可是事實上,卻是拜託了一次又一次。
"事成之後,我會把錢給你。"
霍月月早已經認定,只要是個女孩子,肯定多少都是害怕威脅的,只要讓霍一方去嚇唬一下,相信林菡應該就不敢接近路城了。
可是她沒有想過,霍一方這樣神經大條的人,甚至連路城都認不出來。
林菡出院的那天,本來是要自己回家的,可是路城卻堅持送她到了小區門口。
"就到這裏吧,謝謝你。"
聽到林菡這樣說,路城突然之間有些恍惚,他不知道她的就到這裏是什麼意思,是指路程,還是指他們之間。
"你快回去吧,一天都沒有回家,孩子和她該想你了。"
她說的十分輕鬆,似乎並不具有什麼感情。
"嗯,照顧好自己。"
這一段路似乎已經到了盡頭,路城也明白,現在的他,只能送她到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