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裏充滿了受傷,但是路城卻已經完全無視。
他徑直朝着門口走去,而霍月月也已經又一次的站起來,追上了他。
"路城,路城我錯了路城,我那時候真的不知道會那樣,我只是想讓他去警告一下,可是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霍月月此時說的的確是實話,但是路城卻已經沒有心思繼續聽。
"鬆開吧。"
路城此時身心俱疲,哪裏又有心思繼續去理會霍月月的拉扯,甩開了她的手,匆匆出了門。空蕩蕩的屋子裏又一次的剩下了霍月月,此時的她,呆楞的站在那裏。
"啊"
路城剛剛出門,就聽到了霍月月的尖叫聲,她瘋狂的聲音與以往的乖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孩子的哭聲還在延續,凌亂嘈雜的聲音讓人倍感煩躁。
此時的霍月月臨近崩潰,她不斷的將身邊的東西砸到地上,聽着孩子的哭聲也無動於衷。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這才清醒過來,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殘渣,如同她和路城的婚姻。
這些玻璃器具都是新婚時候纔買的,可是現在就已經變作了滿地的殘渣。
如同他們的婚姻,剛剛開始,就已經到了結局。
"路城,路城"
她還在四處看着,似乎是希望可以等待到路城的歸來,可是不可能了,這一次,她等不到了。
"寶寶遠兒"
霍月月好像突然之間想起什麼一樣,急忙跑到了屋子裏,看着哭鬧的孩子,一把抱住了他。這是她的孩子啊,是她和路城的孩子。
"遠兒"
帶着哭腔的聲音似乎又一次的感染了孩子,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孩子,此刻卻又一次的開始了哭泣。
"不哭不哭,爸爸走了,媽媽還在。"
霍月月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有孩子,她不可以自暴自棄,路城不會和她離婚的。
即使只是爲了孩子,路城也不會和她離婚的。
她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可是她不知道,路城可以忍受任何,卻絕對無法忍受她對林菡的傷害。
霍月月就這樣不知不覺的觸碰到了路城的軟肋,也已經到達了他的底線。
"孩子,孩子"
她的心裏也已經臨近崩潰的邊緣,抱着孩子,她就這樣忍不住眼淚,一聲聲的哭泣從屋裏傳出,今夜,註定無眠。
此時的林菡,也已經從驚慌之中回過神來,衝了澡,躺在牀上,今天的一切似乎如同一場夢,她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狼狽的從婚禮上跑掉。
她更加沒有想過,因爲她的意外,無形之中毀掉了路城和霍月月的婚禮。
最意外的是,就在今晚,霍月月的又一次報復,卻讓她自己陷入了危機。
"林菡"
"林菡,我愛你"
正當她出神的時候,卻似乎聽到了路城的聲音。
怎麼會,路城剛剛纔離開,更何況,他現在應該忙着安撫霍月月吧。
"林菡,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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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路城就站在她的窗下,癡癡的看着她。
他似乎有些酒醉,看起來是那樣發不真實。
匆匆忙忙跑下樓,已經進入了深夜,她可不能任由他在樓下發瘋。
"你來了。"
只是一句話,他就已經癱倒在她的身上,全部的重量壓的她根本支撐不住。
"路城,路城,你等一下再睡,路城"
無奈之下,費力的將他拖進電梯,帶着他回了自己的家。
刺眼的燈光沒能喚醒路城,但卻讓林菡清清楚楚的看着他的睡顏。還是剛纔那一身衣服,泥土也還在襯衫沾着,但他似乎喝了很多酒,以至於這麼久過去,酒氣還在瀰漫。
"路城"
輕輕喚了一聲,似乎有些不真實,他的面容,他的身軀就在她的面前。
她本以爲,過了今天,路城就已經屬於另一個女人,可是此時的他,確實真真切切的在她的面前,即使昏睡,卻也真實。
不知不覺之間,本無眠的林菡,卻似乎受到了路城酒氣的感染,有些昏昏欲睡。
他的身體幾乎霸佔了整個沙發,而她則是不知不覺蹲在地毯上,就這樣維持着一個姿勢入睡。
藉着酒勁,路城一覺睡到了天明,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似乎所有的不悅與疲倦都已經消散。林菡的臉近在咫尺,他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微笑。
"嗯"
他輕輕移動了一下,卻見她嚶嚀一聲,已經緩緩轉醒。
他本想將她抱起,可是她睜開的雙眼,迷濛之中帶着純情,讓他的動作僵了一下。
林菡也清楚的感覺到了二人的距離,本想掙脫,無奈腿腳發麻,又一次的跌坐在地。
路城看着她的模樣,輕輕抱起了她,甚至沒有穿拖鞋,就朝着她的屋裏走去。
林菡的家小巧精緻,比不了路家的燈火輝煌,但是也別有一番情調。
"霍月月的事情,我代她給你道歉。"
放下林菡,路城終於說出了心裏深藏一夜的話。
"過去了。"
她的不在意看在路城的眼裏,卻是那樣的心疼。怎麼會過去,如果能夠這麼容易,她就不會逃避似的離開這裏,不會跑到大洋那邊的城市孤身一人的選擇承受。
"路城,如果你經歷過失望,你就會覺得,其實對於那麼一個人,有希望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林菡沒有繼續睡下去,而是站起身,回過頭對着坐在牀邊的路城說道。
聽到林菡有些涼薄的聲音,路城明顯的一愣。然而等他回過神來,她已經走進了廚房,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範圍內。
林菡煮的醒酒湯和霍月月的感覺完全不同,霍月月似乎總是將蜂蜜放到甜的發膩,而林菡則是對蜂蜜過敏,她的家中從來沒有蜂蜜。
清涼的檸檬味,如同她的人一樣,看起來涼薄,但只有他知道,她內心是受了多少的創傷,才能夠這麼好的掩飾情緒。
回味口中的檸檬味,如同林菡帶給他的感覺一般,那樣的清新,那樣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