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決一臉憤怒,可讓林菡更加意外的是,出現在路決身後的人。
"林菡,你就別惹伯父不開心了。"
霍月月
"林菡,我剛剛就想說"
陳晨此刻在旁邊說什麼,林菡已經聽不清了。
她不明白霍月月此刻出現在這裏是什麼意思,爲什麼,她還帶着孩子
"林菡,路城已經進去了,不能讓路家無後啊。"
霍月月這句話說的模棱兩可,畢竟路城只進去兩年,那麼出來之後呢,她是離開,還是不離開
"不用和她說那麼多,她是不可能當我們路家的媳婦"
路決滿臉憤怒,皺紋也越發深沉。
"爸,別生氣。"
爸
霍月月顯然已經把自己當做女主人了,那樣的明目張膽。
"林菡,你跟我來。"
霍月月說完,就把路決送進了屋內,帶着林菡,在外面坐下。
林菡看了看陳晨,示意她放心。
陳晨雖然心中定然放心不下,但林菡已經這樣說了,她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林菡,我回來的事情,路城他,還不知道。"
霍月月笑的溫柔,分明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卻好像時時刻刻都在給她示威一般。
"你想做什麼"
林菡此刻不得不防備,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她已經能夠感覺到危機的到來。
她與路城經歷過太多了,現在,她只想安安靜靜的等着他回來,不想再生出什麼變故了。
"不想做什麼,只是路城的父親現在一個人也孤單的很,這正好我帶着孩子回來,也是老人的一個伴。"
林菡纔不相信霍月月的目的這麼簡單,她定然是想要更深的東西。
"林菡,之前的事情,我很感激你和路城,所以,現在我也就是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啊。"
這樣的一番話,讓林菡不得不相信。
似乎如果此時她依舊不相信她的話,就是太不近人情了。
"你既然回來了,就幫着我一起照顧路城的爸爸吧。"
林菡笑着說到,似乎剛剛的一切都只是誤會。
重新回到門前,陳晨見林菡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霍月月這個女人,曾經他們就打過交道,並不好對付。
"林菡,爸他可能對你有些偏見,你不要見怪啊。"
她的這句話,似乎是將自己看做了自己人,反倒林菡是外人了。
畢竟林菡才叫一聲伯父,她卻是明目張膽的叫了一聲爸。
林菡也明白,路城的事情,過錯都是自己的。
路城的爸爸怪罪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她沒有想到,此時霍月月會回來,帶給了她很不安的感覺。
曾經,路決還是很支持路城和林菡的,但是經歷了這麼多,老人的心也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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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
"你真把你當這家的媳婦了還別見怪,這輪得到你說嗎"
陳晨在一旁見林菡不說話,心裏也十分不是滋味。
爲什麼要這樣的對待林菡,她已經夠苦了。
"我"
霍月月有些委屈的看了看林菡,林菡沒有說話,只是對着陳晨搖了搖頭。
如今,霍月月和這個孩子,對於路決而言,都是個安慰。
她不可能對他們怎麼樣,只是希望路城的父親能夠開心。
"爸,林菡來了。"
一進屋,林菡就看見路決和孩子玩的開心。
但是一聽到林菡的名字,路決的臉色就已經變了。
"她來做什麼,出去"
路決看着林菡,一點好臉色也不留給她。
"爸"
"伯父"
林菡的這一聲伯父和霍月月的爸起了鮮明的對比,倒讓她感覺十分見外。
"你害路城害的還不夠慘嗎現在來我這裏做什麼"
路決一下就激動而起,眼眶也有些泛紅。
林菡能夠看得出他的憤怒,只是低着頭不說話。
"林菡,林菡,別惹爸生氣了,先出來吧。"
霍月月果真有着女主人的樣子,將林菡帶了出來。
林菡如今沒有資格說霍月月什麼,因爲現在能夠讓路決心裏好受一點的人,只有霍月月。
接下來的日子裏,林菡一直幫忙照顧路城的爸爸,但卻沒有受到好的對待。
與霍月月相比,林菡如同一個格格不入的外人,飽受路決的白眼。
"爸,你喫點蘋果。"
"爸,睡吧。"
霍月月倒是很會討人開心,很快就讓路決做什麼都向着她。
如今林菡和霍月月,還有霍月月年幼的孩子,都住在路決的家中。
她們做的事情相同,目的卻大不相同。
林菡只是想要補償一些,想爲路城的父親做點什麼。
可霍月月,林菡說不清楚,不知道她到底是爲了什麼。
算一算,她已經離開了一年了,如今回來,目的不明確,讓人不安。
陳晨也多次給林菡提醒過霍月月的事情,可林菡也並沒有辦法。
現在她有孩子撐腰,小遠兒還小,需要媽媽。
而路決那樣的喜歡小遠兒,怎麼可能把霍月月趕走。
反倒是她,纔是那個路決眼裏厭惡的人吧。
在路家的日子裏,她總是在想,如果路城回來,這一切會不會有改變。
如果他回來,會不會責備自己沒有照顧好他的父親
林菡總是用心的做盡一切,可路決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對林菡厭惡至極。
林菡也能明白,因爲自己,路城進了監獄,他的一生,因爲自己,從美滿跌到低谷,她自己也時時刻刻的責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