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人員將二人帶上了救護車,林菡看着一旁的霍月月,沒有說話,她只是拉緊了路城的手,手心裏盡是汗水。
"爸,小遠兒"
路城坐在林菡的旁邊,眼神裏顯得迷茫而無助。
這兩個人都是他最掛心的,而如今,卻雙雙躺在醫院的手術室裏。
路城站在手術外,只覺得雙眼發黑,這些日子裏,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來到這裏了。
孩子身體還沒有完完全全康復,如此一來,多處骨折,情況十分嚴重。
霍月月一直在旁邊抽泣,中間昏迷過幾次,可是沒人來得及管她,林菡也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對路城說。
她完完全全忽視了先入爲主的觀念,因此後來的事情,便一直朝着不利她的方向發展。
"孩子怎麼樣了"
"我爸他怎麼樣"
醫生剛剛出來,三人便圍了上去。
"老人目前情況穩定下來了,頸椎脫位,目前做了治療,孩子的話,情況"
大夫搖了搖頭,然後再一次擡頭看着他們的時候,目光裏也充滿了痛惜。
"我們會盡力的。"
說完,他便重新走進了手術室,將路決與孩子都推了出來。
路決被送入了外科的普通病房,而小遠兒卻一直在重症監護
接下來的兩天,路決一直處於昏迷,是林菡夜以繼日的照顧,然而小遠兒卻沒有這麼幸運,只是一次次的搶救,一次次的讓人提心吊膽。
然而搶救了兩日,最終,小遠兒還是離開了。
帶着霍月月的淚水與林菡路城的惋惜,他最終離開了他們,離開了這個家。
這個孩子還那麼小,看着他已經瘦小的身子,林菡這纔想起來,這一切,居然是他的親生母親所爲。
這兩天裏,孩子經歷了太多痛苦,連夜裏都能聽到孩子的痛呼,可是誰能夠想的到,這一切居然是孩子的親生母親做的。
"路城,我有話給你說。"
可是林菡還沒有來得及說,就已經錯過了機會。
路決醒來了,路城剛剛準備與她出去,就被叫了回去。
看着路決,林菡的眼裏有着淚光,還好路城的父親沒事,不然,這一切他要承受多少痛苦啊。
可是路決看着林菡的眼裏卻充滿了憤恨,讓林菡猛然醒悟過來。
"孩子,孩子怎麼樣"
看着路決如此惦記孩子,面前的二人只好搖了搖頭。
霍月月並不在這裏,她還在孩子的那間病房,無論怎麼說也不願意離開。
"你這個女人,這樣惡毒,這樣惡毒"
路決一看到他們的表現,就知道孩子定然是出事了,一邊用力拍着牀板,一邊瞪視着林菡。
"爸你在說什麼啊"
路城沒有反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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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推我下去"
轟
路城一瞬間滿臉寫着不可置信,但是面對情緒激動的路決,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爸,我沒有,是"
林菡還沒有說完,路城便打斷了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敢相信,一直這麼關心孩子和路決的林菡,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是她,我親眼看着她,把我推下去,而我懷裏的孩子"
路決已經說不下去了,面上老淚縱橫。
一想到那個可憐的孩子,雖然不是路家血脈,但是如此死去,讓人的心裏着實也是過意不去。
"爸,不是我,是霍月月"
林菡剛剛想說,霍月月卻在此時好巧不巧的推門進來,她的面上十分憔悴,淚水遍佈縱橫,更加是緊緊的抱着孩子的衣服不肯鬆開。
"霍月月,你來說,分明是你做了這一切,爲什麼要栽贓給我"
林菡此刻十分激動,這樣的過錯她不能輕易背下。
傷害孩子和老人,這種事情如果是她做的,她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可是被這樣平白誣陷,讓她的心十分難過。
"是你,是你"
霍月月卻如同瘋了一般,突然卡住了林菡的脖子,眼神之中也充滿了憤怒。
可是這些天霍月月並沒有好好休息,身子十分虛弱,林菡不過一把,便將她拉開。
"霍月月,你快點告訴他們,是你做的,這一切,都是你做的,爲什麼要這樣誣陷我,你不惜拿自己的孩子,拿命來誣陷我啊"
林菡十分痛苦,她果真的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有如此母親,寧願犧牲自己的孩子,也要換來自己的幸福。
"林菡,你還要狡辯什麼"
路決氣的在牀上一直咳嗽,可是林菡卻顧不得那麼多,此刻她必須洗清自己,如果早知道霍月月是要誣陷自己,她應該一開始就告訴路城的。
可是這些天,她太過擔心路決與小遠兒,哪裏有心思去想這些。
"爲什麼,爲什麼害我的孩子,我就在你的身後,卻來不及拉住"
霍月月這樣一番話,無非是將林菡推到了懸崖邊,讓她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我沒有"
林菡還在掙扎,不是自己做的事情,她怎麼可能這樣的認了,可是路城卻是拉開了她。
牀上的路決依舊十分激動,身子卻是沒有力氣,只能躺在那裏看着林菡。
"啪"
猛然的一巴掌,將還想解釋的林菡,一下打蒙了。
路城他,居然打她
"夠了,你走吧。"
路城此刻的舉動,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如今林菡在這裏,只會越來越複雜,他也不想看到她如此神情,扭過頭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