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慢點。”
在衆人驚呼中,簡書憶已經一個箭步衝入了木頭陣,大部分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那身材瘦小的少年已經飛躍出了幾尺遠。
“你施展靈術啊”王翔有些急躁地叫喚道。他剛纔看見了,她施展靈術能把木頭樁子都凍上,那他們就也能趁機跟着過去了。
但是此時,他根本沒有施展靈術的意思,那他們這些跟着他進來的人豈不是要遭殃了
簡書憶回頭瞟了一眼,一個穿着富貴的男子一臉不耐煩地向她吼來。
“我施展不施展靈術管你什麼事”
“你”王翔臉色陰鬱,憤恨道,“別以爲你攀上了大將軍就能目中無人,能不能活着出去再說”
“你不施展靈術,自己也過不了這個木頭陣,我勸你還是利己利人,幫我們一起過來木頭陣,說不定我們之後還會幫你。”
簡書憶冷哼一聲,千機山的機關速度快,力量大,最好的合作方式就是找到和自己能力相當的人來合作,否則就是累贅,她可不認爲這個自大陰險地人與她能力相當。
“那你就看我不施展靈術,能不能過去”
說罷,簡書憶繼續加快速度,由於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她的步伐已經剛跟上這個不規則運動的木樁了。
王翔臉色發白,由於大霧散去,他們能清楚地看着這個瘦小的少年以極快的速度從容地避開各個木枝的攻擊。
看來,這個少年真的是能連靈術都不用使用就能通過木頭陣啊。
所有人都臉色慘白,雖然他們都循着少年走過的路跟在後面,但是他們沒有這少年的速度,木枝絲毫不留情面地向他們砸來。
“你站住快給我施展靈術”王翔已經快被打成豬頭了,但是依舊帶着傲氣想簡書憶喊道。
“王翔,你別再得罪他了”曾經和他一組的人伸手就將他的嘴捂住。轉而哀求道:“你幫幫我們吧,我們都跟你到這裏了,要是你不幫我們過去我們可能會死在裏面。”
“是啊,你也不想因爲自己而害死我們吧”
簡書憶單腳立在一個木樁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她沒說要帶他們過,是他們自己要跟,現在反而說如果他們死了是她害的還要她負責帶出去
道德綁架。
簡書憶不厭惡手段,不厭惡欺騙,但就是厭惡用僞善的理由去綁架別人的行爲,就像曾經的簡若憐
“活該。”簡書憶冷冷道。隨後頭也不回地繼續轉身離開。
腳下步子加快,身後傳來一片哀鳴的聲音,他們追不上她的腳步,只能瞪紅了眼睛看着那個聲影漸行漸遠。
在木頭陣裏,只要保持一直在移動,就不會被木樁圍困,而一旦爲困住,就必然會失敗。
雖然所有人都深知這點,但是他們的經驗沒有簡書憶豐富,速度也沒有她快,往往一個走位出錯,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會成爲負擔。
很快,簡書憶輕鬆一躍,跨出了木頭陣。
山路爬了還不到三分之一,木頭陣已經非常棘手,後面的路不知道還有什麼樣的危險機關。
從最後一個出發,到反超了四分之一的人,越往上,她見到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但是到目前爲止她沒見到姬無命。
以姬無命的實力不會是和她錯過了,估計在頭幾個。
天色漸暗,簡書憶聽到前面不遠處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她知道,她爬完了三分之一,接下倆就是劍陣了。
看來山底那個官人所說的兩天還是快的,她一整天,才爬了三分之一。
“咻”
簡書憶正在想劍陣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出來,突然幾道灰色的箭就朝她射來。
簡書憶側身避過,但是隨着不斷髮出沙沙聲音的矮樹不斷晃動,無數支只能看到殘影的箭矢飛射出來。
箭矢鋪成了一張帶刺的巨網,一箭未落,一箭已起,簡書憶從腰間抽出短劍不斷打開。
雖然她想用靈術狂卷白葬,但是這個靈術需要一些準備時間,而目前的狀況,她連結印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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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書憶皺眉甩開已經廢棄的劍柄,從手鐲裏祭出聖器流仙劍
自從從白陽奇境中出來她再也沒有用過流仙劍,手鐲中放了許多聖器,但是緋夕提醒過她,不可依賴聖器,否則,她的修爲容易止步不前。
但是他沒有約束她對流仙劍的使用,這把聖器本身沒有厲害的尚殺傷力,需要她努力練習流仙劍劍法,也不算是依賴聖器的力量。
簡書憶舞起流仙劍,一道道聖潔的金光散發出來,溫和卻力量強大。
隨着她的招式,飛而來的箭矢順着金光的軌道,偏離開來,在她的周身形成了一圈保護。
雖然已經造不成對簡書憶的威脅,但箭矢沒有停下的樣子。
使用聖器是會消耗自然之力的,雖然對簡書憶的氣海來說,足夠充盈,但是想到還有將近三分之二的山路沒爬,她不得不省着些用。所以她必須儘快找到讓箭矢停下來的辦法。
此時,剛剛進過一場惡戰的兩男一女在離簡書憶不遠處休息,他們也是才進過箭雨的人。
“杭文,你聽,我們剛纔進過經過的地方有聲音”尚袁亮看後面看去。
杭文和寧若雪也回頭看去。
矮樹叢中,他們見到了少年揮舞一把軟劍,劍身不斷閃着金光,氣勢如虹,所有急急急昂靠近的箭矢盡數在遇到那把軟劍是紛紛避開,像是驚恐一般。
“那是”杭文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少年手中的劍:“聖器”
“什麼”寧若雪也一驚,不可置信道:“前不久聖器纔出世,只有幾把而已那小子一身粗布麻衣,怎麼可能買的起莫不是偷的”
“就算是偷的,那小子也有些本事。”杭文指了指下面,我們三人過箭雨都無比艱難,但是那小子一人居然到現在都毫髮無傷。
寧若雪嗤之以鼻道:“他有聖器傍身,當然輕鬆。”
“是啊,我們要是有聖器,還用受這罪”尚袁亮同意道。
“要不我們讓他跟我們一起”尚袁亮突然提議道。
“爲什麼”
“有一把聖器在我們這裏,過關會輕鬆很多。”
寧若雪想了想,心中出現了一個想法,看了一眼杭文,小聲道:“杭哥哥,我們還可以把聖器偷過來。”
“不行”杭文板起臉呵斥道。
“他一定也是偷來的。我們不過是懲罰小偷,大不了等通過了選拔,我們找到失主,還給他。”寧若雪有些委屈道。她也是爲了他們通過選拔纔想的主意。
而且,要是航哥哥有了把聖器,那他就幾乎就是杭家少主了
“這種偷盜的行爲是不齒的你們要是打這個主意,就不要和我一隊了。而且我們也不能肯定他就是偷來的”
“杭哥哥,你看看他那個窮酸樣,連個像樣的發冠都沒有,肯定買不起聖器,絕對是偷的”寧若雪扯着杭文的袖子,眼中閃着淚花,樣子惹人憐愛,但是杭文卻無動於衷。
“好了。”尚袁亮見兩人僵持起來,趕緊中間勸和,“若雪只是看不慣那小子偷盜的行爲,想給他一點教訓,她不會真的去偷。杭文,你別放在心上。”
說罷,袁亮給寧若雪使了個眼色,寧若雪只好暫時鬆口,順從道:“是啊,我就是看不慣,如果航哥哥不喜歡,我就不做。”
杭文見寧若雪這樣說,便不再追究,冷冷道:“那我們走吧。”
“啊”袁亮拉住他,“我們不請他跟我們一起嗎”
杭文皺眉,質問道:“你們還想偷聖器”
“不是。”袁亮解釋道:“我哪裏是那種人,但是有着小子在,我們確實就有更多的把握通過選拔了。”
“杭文,你難道不想通過選拔”
杭文頓了頓,看向少年瘦小的身影,他參加親衛兵,就是爲了向父親證明自己,讓他能在衆多兄弟中脫穎而出,讓母親臉上有光,過上好日子。
“好,但你們不得打聖器的主意。”杭文最終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