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婆婆蒼老狠辣的眼睛釘在簡書憶身上游走了一會兒,那散發着刺骨寒意的冰龍鎧甲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以這丫頭破釜沉舟以的實力要是打起來攬月樓可真要給他們拆了。

    同時她也必須爲鬼婭之行保存實力,反正這丫頭的手上卻是有些本事,算她過了關,她目的也不在於比試個高下。

    居婆婆臉色緩和了許多,手臂的架勢緩緩放下,簡書憶心裏送了一口氣,看來,居婆婆是認可她了,那麼鬼婭之行就不會有障礙了。

    但是就在此時,白景質問的聲音卻響起,聲音微涼:“簡姑娘,你是妖族來我孤沙國有何目的”衆人雖然被簡書憶年紀輕輕,但是實力非凡給弄得有些懵,但是也沒有忘了她的詭異的妖力。

    而簡書憶卻面不改色的瞎編道:“我從小中了妖毒,這妖力便是妖毒附帶的。毒入骨髓,雖然擁有強悍的妖力,但若是二十歲前不能找到解藥便會毒發生亡,我來孤沙國就是想找個傭兵團爲我找尋解藥。”

    衆人聽聞一陣唏噓,簡書憶看上去確實不像妖族,行爲處事還有會的陣法都是人族的象徵,如此解釋似乎也說得通,只是,妖毒,他們卻聞所未聞。

    “何爲妖毒”白景繼續狐疑道。

    “我也不知道,我爹孃與妖族有些恩怨,妖族本是對我娘下的毒手,但是當初我娘已經有了我,她拼命將我生下來,我的妖毒是從孃胎裏帶出來的。”簡書憶眼神真誠而又無辜,心想:妖毒是什麼世上有這東西嗎

    在場的各位別看長得比她老,但是靈魂年齡都沒她這個千年老怪厲害,她編出來的瞎話自然沒有破綻。

    她心知這些人懷疑她別有二心,但她這一番解釋有邏有輯,大多信了大半,於是再接再厲:“妖毒罕見,我求醫多年,打聽到一些幾乎絕跡的靈藥,爲了活命,我尋遍危險之地,鬼婭涯下,有去無回,無人問津,是稀罕靈藥生長的絕佳之地,我想也許會有我需要的靈藥。”

    說着,她將在凌遊口中一些早就絕跡的靈藥名稱報了出來,衆人一聽之下確實是絕跡的靈藥,而且只有少數人會知道這些靈藥的名稱,當下不再有疑,幾乎完全信了她的鬼話。

    在居婆婆和吉勻的輪番測試下,簡書憶總算作爲了修爲最弱的一人順利加入了鬼婭的隊伍。

    就在衆人商量細節的時候,幾位不速之客敲開了攬月樓緊閉的大門。

    鬼婭之行的準備前期,攬月樓已經下了封樓令,一般人是不可能幹在這個時候來挑戰皇子的權威,果然,來人之首便是一個彪形大漢,渾身充斥着血莽之氣,比簡書憶在孤沙國內見過的任何傭兵都要肅殺血性。

    “聽聞三位皇子爲了尋找大皇子和長公主而籌劃鬼婭之行,我鄒昌願意效力。”鄒昌的口吻似乎不是商量,而是必須帶上他們。三位皇子面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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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悅,卻沒人呵斥。

    二皇子白息最快掩飾住自己表情,溫和地笑道:“天霸團是孤沙國第一傭兵團,事務諸多,怎麼能有勞鄒團長隨我們冒險呢”白息隱晦地表達,我們不歡迎你。

    但是鄒昌像是聽不懂似的,粗魯地一揮手,不客氣道:“我當然不和你們去。”說罷,他身後迅速竄出三個同他一般的彪形大漢,身上的各色銅鐵製作的武器碰撞肌肉都能發出悶悶的敲擊聲,而同時,在這三位大漢中間,立着一位漂亮的年輕女子。

    孤沙國的女子大多帶些英氣,這女子也一樣,但是她的眉宇間除了英氣中還有些嬌蠻,給人的感覺有些蠻橫的味道。她的眼神鋒芒畢露,對簡書憶和青小嫣露出了極爲不屑神態,把青小嫣氣得雙頰通紅。

    簡書憶看了一眼三位皇子幾站在他們身後的各位高手,來者態度囂張,但是三位尊貴的皇子和衆多高手居然沒人敢把對方扔出去

    鄒昌囂張的態度依舊,似乎更本不需要對方的答應,而是直接命令尊貴的皇子:“鬼婭涯下有不少好東西,我女兒帶着三名堂主前去一探究竟,還請各位多多照顧,回來後定然不會少你們的好處。”敢說出給皇子好處這樣肆無忌憚的話,大概在孤沙國裏也只有鄒昌了。

    “鄒團長,鬼婭之行不是鬧着玩兒的,鄒姑娘的實力恐怕難以勝任。”白息皺眉開口道。

    “所以才讓你們照顧啊。”鄒昌照樣不客氣道。惹得三位皇子和衆位高手怒火中燒,但卻沒人願意與他直接槓上。

    這段插曲在鄒昌大搖大擺地連招呼都不打地就離開之下結束了,留下他女兒鄒琴琴和他的三個堂主。

    簡書憶在白景小聲的科普下才知道,孤沙國以傭兵見長,但也受制於傭兵,獨享百年榮耀的孤沙國第一團,天霸團的是勢力在孤沙國與皇家對半開,甚至因爲傭兵的靈活性,在很多方面都比白家更強,別說他們了,就算皇帝對上鄒昌也要忌憚五分。

    所以他要塞人進來,他們沒法兒拒絕,而且還真得好好把人給帶回來。

    簡書憶感嘆國國都有難唸的經時,有小聲問道:“她老子還真是心寬,在場高手如雲,又都是心氣高的,一個沒忍住真把他女兒殺了也說不準啊。”

    “他纔不在乎。”白景鄙夷道:“鄒昌子女多得是,死一兩個沒用的不會心疼,而我們身後這些人雖然修爲高,但都是靠着接亡命生意來到達某些目的,鄒昌手裏資源大得滔天,說不定就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他們不會輕易得罪他,更不會殺了他女兒。”

    簡書憶這才明白,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指揮着三位堂主給她搬弄桌椅的鄒琴琴,他們本在長桌前討論鬼婭之行,她便一人獨坐在首座上,昂首挺胸,傲然無人,三名大漢雙手後背站在她身後,只聽她嬌蠻的聲音,指着白景道:“景哥哥,鬼婭之行,我要你全程陪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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