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輕籠,奶黃色的餘暉照在兩人身上,緋夕絕色魅惑,簡書憶出塵醇香,宛若畫中走出來的兩人正相互凝望,當白景趕下來時,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鬼知道簡書憶和緋夕根本沒有含情脈脈地凝望,而是在討論傳說中神殿塌落之地鬼婭兇鏡是否是真的。

    而看着紅衣男子顏傾天下,一身霸氣讓人無法側目。作爲男子,白景從來不會在意但不知道爲何,白景竟然將自己與他比較了起來。

    “依依。”白景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話,關於鬼婭兇鏡緋夕也不清楚,只能先去看看,事反,必有妖,就像沒有鳳凰的梧桐山,事實證明果然有神物,雖然只是緋夕略有些嫌棄的戰魄結晶,不過也算對緋夕有些幫助。

    “你又叫依依了”緋夕調侃道:“真難聽。”

    簡書憶臉黑同時回頭。

    “他是誰”白景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不悅,立刻皺了皺眉。他有些失態了。

    “緋夕。”簡書憶頓了頓欲言又止,她在想,怎麼解釋緋夕憑空出現,但這個舉動卻讓白景誤以爲這男子與她關係匪淺,不好介紹。

    “恩。”白景隨意點了點頭,要是平常,他一定會質疑爲什麼會憑空出現一個男子,但是在心上人面前,白景的智商似乎有些下線。

    反倒是簡書憶送了一口氣,不用解釋就好。

    “你傷勢如何”白景皺了皺眉頭,將那男子撇在一遍,心疼地看向渾身浴血的人兒。

    “無事。”事實上,在緋夕的幫助下她的傷口幾乎痊癒了。

    “四弟,你們怎麼樣了”白質早就聽見了動靜,將鄒琴琴交給了接應的白息,轉手就帶着一衆人拼命狂奔過來。

    只見那個伸手非凡的姑娘渾身浴血,如此大的出血量半條命都要沒了,但是他不是白景,沒有對簡書憶的感情,反倒將目光放在了紅衣男子身上。

    僅僅第一眼,白質就有種想要跪下的感覺,明明是懶散的眼神,卻霸氣凌然,尊貴與妖孽在這個男子身上演繹得淋漓盡致。

    “他是何人爲何會出現在在這裏”

    “他是我在附近修煉的好友。”簡書憶睜眼說瞎話道,白質根本不相信,附近壓根兒就沒有適合修煉的場所,雖然心裏不覺得自己能打敗這男子,但是還是出於習慣,擺出了作戰的架勢。

    緋夕懶散的眼神微微一掃,猶如寒冰一般落在了白質的身上,他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白景臉色一沉,立刻提起骨笛,這男子究竟是何人,居然僅僅外放氣息就能令人失去神志

    “全都住手”白息的聲音適時響起,簡書憶鬆了一口氣,雖然白景可能會給她面子,但是緋夕大爺可不會,這貨隨便慣了,一個不順眼就能把人給滅了,她可還要靠孤沙國的傭兵幫她查消息呢。

    “緋夕,我請了孤沙國的傭兵尋找你神軀的線索。這些人都是孤沙國的權貴,你要是弄死了他們,我可沒法在那麼大的滄瀾大陸自己找。”

    簡書憶真誠地眨了眨眼睛,緋夕凝視了他一會兒,羽翎般的睫毛錘了一下,簡書憶立刻喜笑顏開,心中狂吼,緋大爺今天真給面子。

    雖然簡書憶還沒緋夕和別人相處過,但是憑她以往對她的態度,絕對是那種人見人恨,但又只能讓人恨恨的角色,因爲打不過

    緋夕甩了甩暗紅色的袖擺,看在小丫頭狗腿的眼神,他就容忍一下這些蒼蠅吧。

    “我沉睡的時候你都幹了些什麼”緋夕嫌棄地掃向白景等人,意思是,別結交些麻煩。

    簡書憶摸摸鼻子,人家啊可不是麻煩,您沒醒的的話,我鬼婭之行還得靠他們呢。當然這話簡書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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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敢說出來,只是尷尬地笑笑。

    兩方都住了手,白息看着緋夕不露聲色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這男子絕非常人

    “不論你是何人,目的相同便是朋友。”

    緋夕淡淡瞟了一眼白息,懶散地“嗯”了一聲,“鬼婭之行我們自己去,現在出發”

    所有人都訝異的看向簡書憶,這莫名冒出來的強大男子要帶走他們的人

    簡書憶汗顏,感受着幾道強烈的目光實在不好意思這個時候說自己行動了:“要不一起”

    “嗯”緋夕一聲,酥到了簡書憶的尾椎骨,寒意森森。不過兩人對視了一會兒,他最終還是垂了下睫毛,並且用眼神表示,要是太麻煩,他不會委屈自己的。

    簡書憶心道,應該是別人要委屈忍受你這尊大神吧。

    雖然白景頗有微辭,但是大夥兒都不會趕走一個願意一起闖鬼婭的強者,於是在簡書憶狗腿的眼神下,緋夕屈尊回了趟石機村,等青小嫣等人療傷。

    而簡書憶在於魔修大戰了一場後居然把鄒琴琴這個神經病給忘了,好在緋夕對一般人都容易無視,沒有看見鄒琴琴對他各種驕作的眼神。不然大神可能會以礙眼之名將她處理了。

    這種人啊,就是有名的炮灰體質啊。

    “緋公子,我”

    簡書憶迅速將面露羞澀的鄒琴琴嘴巴捂住,拖下去。

    “緋公子”

    再拖下去。

    “緋”

    拖下去。

    “”

    拖。

    三位堂主手足無措地看着不到半分鐘被扔回來三次的小姐,實在無能爲力,要是遇上危險,或者欺負人他們還能出手,但是簡書憶速度太快了,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脫手走了。

    “簡依依”終於在到達鬼婭之巔時,鄒琴琴爆發了。

    衆人站在鬼婭崖邊,入目的灰色瘴氣阻礙了崖下所有的視野,簡書憶正在想用原來的法子穿過瘴氣,沒反應過來鄒琴琴叫她,畢竟她叫的是簡依依。

    等她反應過來,鄒琴琴已經帶着三個大汗凶神惡煞地站在了後面。

    “我警告你離緋公子遠一點居然還敢捂我的嘴巴看來我得給你點厲害嚐嚐。”說着,三個堂主有些猶豫地上前,在他們看來什麼時候教訓人都好,但是在即將進入鬼婭兇境前這麼做就有些不明智了。

    “還愣着幹嘛,難道到等別人過來救她”鄒琴琴就是看準了衆人都在做準備,這女人一個人落單纔有出手的機會。

    簡書憶沒想到鄒琴琴這個神經病病得不輕,居然真的要動手,誰知道下面的兇境會不會突然冒出個什麼東西

    就算不會冒出什麼,在進去如此危險的地方就爲無所謂的事情消耗體力是任何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做的。

    那三名堂主顯然也是這麼想的,這時背對着鄒琴琴給簡書憶打了一個手勢,眼中請求她假裝挨個揍,讓他們好交差。

    簡書憶回了一個隨便的眼神便叫來雪鳳,準備下崖的事宜,她但是警告他們要是真對她動手,她也不會手軟。

    於是兩人巧妙地擋住鄒琴琴的視線,另一人虛虛地揮拳卻並不碰到簡書憶,爲了效果的真實性,那人還自己割破手掌,濺出些血來。主確實足夠賣力,鮮血濺出兩米遠,直直落進了看不到低的鬼婭之下。

    而濃厚的瘴氣接觸到了鮮血產生了肉眼不可見的微妙變化。

    今天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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