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在月亮懸掛於夜空時,衆人總算站在了地上。之間剛纔山體縫隙之中,涌入一片黑影,仔細一看,竟然是成羣的拳頭大小的蝙蝠。
“這蝙蝠好奇怪,正常的蝙蝠不是白天在洞穴內,夜晚外出覓食嗎它們居然夜伏晝出”
“這裏的一切都不正常。”吉勻看了眼黑色的蝙蝠回答青小嫣,轉而間就發現了奇怪之處:“這蝙蝠的嘴要長一些,似乎”
吉勻沉吟了一會,突然臉色大變,推着衆人快些離開這裏。
“吉老,怎麼啦”
“這不是普通的蝙蝠,是吸血蝙蝠鼻子比普通蝙蝠更長,就是爲了聞血腥味,只要被這東西的咬住你脖子,甩都甩不掉,知道吸乾人血爲止”
“這麼多隻吸血蝙蝠羣聚在一起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還好已經離開了巖壁,要是被他們盯上,我們恐怕就要變成乾屍掛在山壁上了。”吉勻想想就覺得恐怖。
“今夜不要再走了,不安全。”幾人距離山壁已經有一些距離了,白息決定停下腳步,周圍一片密林,連月亮都看不見,照明全靠夜明珠,,再這樣走下去,就算周圍沒有危險,也會迷失在密林裏的。
“救命”突然微弱的呼救聲從不遠處傳來,簡書憶覺得有些耳熟。
衆人緊繃地望過去,鬼婭兇境里居然有人難道在他們之前還有人進來還是說是跟着大公主和大皇子的人
雖然很長時間過去了,但是白家人自然是懷着長兄和長姐還活着的希望,他們希望自己的到來能夠將他們接回去。
但是其他人卻這麼認爲,要是有人能在鬼婭下活那麼久,它也不至於能成爲兇境了,要知道,只有非常危險的異境纔會被成爲兇境,在滄瀾大陸,只有唯一的鬼婭崖才被叫做異境,可將裏面都多危險,待得越久,生存率就越低。
他們在心中早就將此行的目的定義爲找大皇子和長公主的屍首了。
所以當一臉狼狽的鄒琴琴從黑暗中出現時,他們的驚訝不亞於見到活着的大皇子和大公主。
“小姐”連鬥宗堂主徐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鄒琴琴的修爲別說在鬼婭兇境自保半天裏,就憑尊者將她從萬丈懸崖直接扔了下去也不可能還活着啊。
“徐曼,還不過來扶着我”鄒琴琴哀求的臉色變了變,擡起驕傲的下巴,瞪向徐曼。
“小姐,你沒事”徐曼將信將疑地不敢過去。
“你希望我出事你就不怕我爹怪罪你還不過來扶我”
鄒昌當然不會因爲一個可有可無的女兒責備一個重要的中間力量,但是鄒琴琴無腦的表現倒是讓所有人都覺得她正常極了。
於是衆人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緋夕的表情,尊者要弄死的人沒事,他會不會不高興
讓大家失望的是,緋夕臉蛋除了漂亮蠱惑四字,沒有其他的。而是看着簡書憶,二人從對方的眼神中都讀出了問題。
他們沒有察覺到鄒琴琴的氣息
以二人的精神力來說,哪怕在是迷霧的干擾下,也能輕易察覺到靠近的人的氣息,何況修爲越低氣息月明顯,但是鄒琴琴出現前,他們沒有察覺到一丁點。
“快給我搭個帳篷,我要把這身髒衣服換了,髒死了。”在隨時可能喪命的地方,還想着光鮮亮麗,又似乎真的是鄒琴琴那個神經病
可看東西不能只看表面,鄒琴琴對於親手將她扔下懸崖的緋夕像是沒看到一樣,目光從他身上直接略過
再怎麼說,就算不是恨,也該是害怕,怎麼會對險些殺了自己的人沒情緒
徐曼和另外一個堂主很快就搭好了帳篷,等鄒琴琴進去換衣服時,二人懵逼地互相看了一眼,鄒琴琴不可能活着,但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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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確實是鄒琴琴,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依依,你幹嘛”
整個隊伍因爲鄒琴琴的死而復生變得非常古怪,簡書憶不想坐以待斃,撩開帳篷也要鑽進去。
“四殿下不想知道鄒琴琴遭遇了些什麼嗎”說罷,不管白景製作的目光便鑽進裏帳篷。白景雖然性格有些不羈,但是男女大防還是有的,只好隨時預備着,要是裏面出了任何動靜,就立刻衝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雖然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衆人疲憊萬分,但是沒有人打算休息,一要是鄒琴琴的事沒有弄清楚,大家都不可能安睡的。
半柱香時間過去了,帳篷的簾子動了動,所有人都繃緊了身子,但是冒出頭來的卻是簡書憶。
她徑直朝着緋夕走去,白景,吉勻等人也跟了上去。
“怎麼樣”張青緊張地問道。
簡書憶眼神凝重地搖搖頭:“我問她落下懸崖後遭遇了什麼,她一如既往地討厭我,什麼也沒說。”
“就是一如既往才奇怪啊。”吉勻着急道。
“我去問問。”
“沒用的,四殿下。”簡書憶頓了頓看向緋夕:“她似乎完全不記得是怎麼落入懸崖的。”
“失憶了”
簡書憶點點頭。
一時間衆人陷入了沉默。
“大家今晚先休息,晚上輪流值守,不要馬虎。”白息適時打破了沉默,所有人站一夜是不可能的,不如靜觀其變。而且在場的都是強者,只要值夜沒有疏忽,安全是能夠保障的。
於是除了緋夕和鄒琴琴,每個人都被安排了值夜,兩人一組,因爲人比較多,大家輪流下來有很多的休息時間。
白景自請要和簡書憶同組,青小嫣神色黯然了一會兒,變便找了個地方休息去了,雖然她有些難過,但是確是個非常拎得清的人,這種時候要是不依不撓就是蠢了。
雖然沒敢給緋夕這尊爺安排值夜,但是有簡書憶的地方,他當然要跟着,他得護好他的本體。於是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中,簡書憶尷尬地對着白景,默默在心裏對緋夕翻了個白眼。
這小夥子是哪裏想不通看上了她一千多歲的老妖怪
“我說,四殿下啊,我不喜歡你。”
白景一愣,沒想到依依和顏悅色地開口,居然一張口就那麼直白地拒絕
“以後也不會喜歡的。”簡書憶認真地點頭,打斷他即將出口的話,無非就是給他點時間之類的。早點斷了他的想法。
她和白景是不可能的,他們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因爲他嗎”白景冷靜下來,平靜地看向緋夕,見簡書憶的臉色微變,果然如他所料。
“是恩,是。”簡書憶決定收緋夕個看戲的門票錢。
白景突然冷笑道:“只要我願意,傾國之力必強過他,簡依依,我若要你,他要如何阻止我”
白景聲音冷到刺骨,這纔是真正的他,不擇手段,下手狠辣,同時也確是有足夠的智謀和魄力支撐他的野心。
簡書憶臉色微冷,面無表情“哦”了一聲,見到下一批值夜的青小嫣雙眼紅腫地站在不遠處,便起身,找了個地方休息去了。
“找個人陪你百年不好嗎”緋夕懶懶靠在樹幹上,簡書憶就着樹的另一側坐了下來。
“百年時間在你我眼中不過是滄海一粟,卻是他們的一生,時間觀都不同,如何陪我”
青小嫣似乎對白景說了什麼,白景俊朗的臉上佈滿雷雨,一句話沒說,甩頭就走。
簡書憶輕嘆了一聲,人生最苦的就是一往情深卻不知何處安落,希望有朝一日,她對緋夕不會濃烈到由愛到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