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青春戀愛物語不需要白色相簿 >第十八章:也許,雪之下雪乃也會渴望溫柔
    喫飯,往往是考察一個人的社交網絡的最爲重要的時機。當然絕大多數時候,我們只需要考察的是一個人的中飯的情況就夠了。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早飯絕大多數人都在家裏解決,而晚飯的參與人數又不是那麼固定,所以,學校裏的中飯,就是衡量一個人的社交網絡的最有效的途徑。

    一般來說,我們將喫中飯的人分爲兩類,一類是扎堆喫飯的,一類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喫飯得,當然扎堆喫飯的又可以分爲兩三個人的小集體以及四個人以上的大集體,前者比如北原春希和飯冢武也,後者比如葉山隼人和他的一羣臣民,但是從這兩組人的對比可以看出,兩組都是現充組,區別只是在於集體中的核心人物對於其他人的態度罷了。

    但是,另一方面,我們不能簡單地將一個人孤零零的喫飯的人當做是社交上大失敗的人當然,比企谷八幡或者雪之下雪乃那樣的一個人喫飯絕對是社交上的失敗,無論他們自己承認與否。

    而我的這種一個人孤零零喫飯的形式就不一樣,我和他們的區別在於,無論他們什麼時候去喫飯,都是一個人,而我是選擇了自己一個人,我完全可以混跡在所謂的“朋友”當中,去扮演葉山的臣民那樣的角色,只是我不願意而已我只是想快點喫完飯然後做一些其他有意義的事情,而不願意在一個比較龐大的集體中用一些沒有意義的閒談空耗時間。

    所以這就導致了,每一次在我從食堂喫完飯回到班級的時候,我都只能聽着班裏的各個集體中傳來的各種各樣的聲音而無法加入人類就是這樣一個奇怪的生物,你在一開始加入一個集體時會對你默不作聲,但是如果你想中途插入他們的對話時你就會發現你成爲了這個集體中的異物。

    當然,其實說了這麼多,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理由我沒有說,那就是我沒有便當,也不願意在中飯吃麪包,所以我無法加入那羣在教室喫飯的便當組和麪包組。

    所以,今天,在由比濱和也有便當的時候,他其實是可以試着加入現充組的但是前提是如果沒有人預約他的話。

    從姐姐今天早上給我這個便當盒之後,我一直沒有打開過它,不是爲了給自己留一個驚喜,而是爲了不讓盒子裏面的東西影響到我早上上課的心情雖然這種把它棄之一邊不管不顧的做法似乎已經有些影響到我上課的心情了。

    雖然我至今沒有明白一個人在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和注意力集中的時候到底有什麼不同許多人指出區別在於目光的渙散,但是我實在不知道目光渙散是什麼意思,總之每一個老師似乎都很容易發現我的走神的情況。

    於是,在早上的國語、英語、數學課上,我分別被不同的老師拎起來中槍了,而且,讓人有些討厭的是,這些老師都不按常理出牌。

    照理說,國語課和英語科是一種閱讀式的課程,老師叫學生回答問題的方式往往也就是朗讀課文,這個時候我覺得一色可以幫得上我,但是這兩個老師卻好像是約好了似的,都決定讓我上黑板前回答問題。雖然我很努力地學習文科的知識了,但是我還是做不到在聽課走神的情況下寫對答案,只能灰頭土臉地捱了老師得一頓批,也許還有部分一色彩羽的仰慕者的嘲笑。

    而數學課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方式,往往應該是上臺演算,爲了避免尷尬,我當然也做好了把答案回答正確的準備,可是,數學老師竟然讓我朗讀題目似乎是因爲題目中有一個隱藏條件,大家很多人都找不到這個條件,所以老師表示要仔細閱讀才能理解。這種估計是幾百分之一的概率的事件撞上了我,對此我只能感慨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可笑了。

    所以,今天的中飯,我有一個重要的目標,那就是在喫飯的時候狠狠吐槽一下我的姐姐的便當,然後徹底打消她以後爲我做便當的想法。

    不過,在此之前,我覺得今天的我可能;要變身成爲一次麪包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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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來認爲我繞道去學校商店買麪包花得時間比較多所以很可能遲到時,我卻發現,當我提着便當盒,另外在懷中藏着一個麪包地走進侍奉部的教室的時候,教室裏卻只有雪之下雪乃一個人。

    雪之下依然坐在那個教室靠裏的那個窗邊的座位下,她身前的桌子上,擺了一個和我的裝飾完全不一樣的便當盒,顯然那不是姐姐給她的而是她自己做的。看來她對姐姐的料理手藝也是絲毫不報信心。

    我認真考慮了一下向雪之下蹭一點喫的東西的可能性,但是掃了一眼明顯在我走進教室的時候,抖動了一下眉毛,而且整個人的警惕機關都提了起來的雪之下雪乃,我覺得我要能分到她的便當的唯一可能是:

    雪之下因爲自己的便當做得太多而喫不下,看到了由比濱和也的那種有些乞求的眼神,於是,如同女王一樣地把便當盒中剩下的東西扔到地上,然後重重地說着:“喫吧,賞你的,豬玀”

    好吧,雖然雪之下是一個抖s,但是這也抖s過度了,雪之下雪乃也許會在言語上對我有所警惕,但是她不會做出這種侮辱我人格的事情,這一點我還是可以相信她的。

    因爲頂多她就只會露出一個覺得噁心的表情,說道:“什麼,你這個不良還想分一點我的東西,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你這種社會的渣滓趕緊給我從這裏出去”

    嘛,相比起之前的那種設想應該是好多了呃,我絕對不是抖不會因爲她的毒舌而開心的,這裏的“好多了”只是一個比較級。

    “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畢竟你昨天看上去一副被被你姐姐坑死了的樣子。”雪之下瞥了我一眼,慢條斯理地開口了。

    “畢竟是姐姐的要求,即使是有問題也要接受,到時候有問題再具體討論”

    雖然這絕對不是我的心理想法,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在雪之下面前維護一下由比濱結衣的一個姐姐的形象,當然同時塑造出一個關心姐姐的好弟弟的形象也就更好了,估計還能爲我在雪之下心裏加點分,讓她不總是對我這麼毒舌。

    但是,我說的這些話似乎沒有起到太好的效果,因爲,雪之下對我的回答是隻有簡單的兩個詞:

    “姐控噁心”

    我不明白雪之下爲什麼要對一個弟弟的正常的對姐姐的關心和理解又這麼大的怨念,也許只能用她有一個讓她很討厭的姐姐來解釋了雖然我也不明白她的姐姐怎麼會讓她感到討厭,因爲在我的理解中,只要是姐姐,都是對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十分關心的結衣姐如是,小木曾前輩也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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