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的雪之下已經還算妥善地處理好了執行委員會的決策層混亂的問題,但是,當北原春希以一副輕鬆自在的表情說出“武也在執行委員長面前不好意思”的這番話的時候,這無疑是給她這一段時間的自信以一個赤裸裸的打擊。

    之後的勝利不能掩蓋之前的失敗,對於驕傲的人來說尤其是如此。

    “如果執行委員長沒有其他問題的話,那我就先把資料留在這裏了,明天我會再過來和執行委員長商量的。”北原前輩很有禮貌地點點頭,又朝另一邊似乎朝這邊投注過來視線的城廻會長溫和地笑了笑,隨後轉身離開。

    雪之下就這樣有些沉默地目送着北原的背影消失在教室的門口,隨後,她走向了城廻會長。

    “我想,會長,我需要一個解釋。”壓低了聲音,儘量不影響到其他人,即使是面對城廻會長,她也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雪乃醬,稍微體諒一下學生會的工作吧北原同學前兩年,尤其是去年在文化祭的工作上幫了學生會許多忙,今年如果不是雪乃醬你主動承擔了這份責任的話,可能最後也依然要去麻煩北原同學。因爲這一份人情,稍微幫北原同學一點忙也理所當然了吧”

    “問題不在這裏,問題在於,會長你之前沒有和我提到這件事情吧輕音樂同好會如果想要加入最後的演出名單,也不是沒有機會,但是這也應該走正規途徑不是嗎用這種暗箱操作的手法提前給一個連成員都沒有辦法確定湊齊的社團留一個位置,會給其他社團帶來多大的不滿,會長難道沒有意識到嗎”

    “事實上,在我和你交接這一份名單的時候,我還沒有得知輕音樂同好會已經重組的消息,”城廻會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當時的我,還是隻認爲輕音樂同好會估計短期內是湊不齊人了,那個給他們預留的時間也就沒有太多在意。在這方面,我和你的信息來源渠道是等同的。當初和北原同學約定的時間也是一個比較模糊的時間,我也沒想到他現在會要求得如此果斷。”

    “歸根到底,那就是會長從一開始就含含糊糊沒有確定好具體的時間的問題吧”

    “誒,好像是這樣子的啦,但是雪乃醬你看,其實這也不是一個太大的問題不是嗎,只要調整一下,讓大家商量一下,就都可以解決的,不是嗎”城廻會長依然是那副慢吞吞的,軟綿綿的語氣,她用着自己一貫的最擅長的方式處理着這種有些激烈的衝突。

    即使是雪之下已經有些朝她發火的意思,她也只是笑眯眯地不對自己做過多的辯解,這多少讓雪之下的逼問有一些一拳打到棉花上的無力感。

    “所以,會長還有其他所謂的私底下的約定沒有和我解釋過嗎我不希望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雪之下皺了皺眉頭,用手指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演出時間計劃表。

    “沒有了,也就只有輕音樂同好會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雪乃醬只要努力一點也是可以解決的,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雪之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看的出來,她很不喜歡這種出乎自己的預料的狀況。

    “會長,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色插入了兩人的對話。

    大概也注意到我一直朝那邊投過去的眼神,她朝我露出了一個有些詭異的笑容。

    “一色同學”

    “我也姑且算是聯合執行委員長之一嘛,雪之下前輩聽一下我的意見,可不可以呢”一色眨了眨眼睛,充滿鬥志地說道。

    “就聽一下小彩羽的意見吧”城廻會長首先笑眯眯地對一色的話表示了認可。

    “是這樣的,輕音樂同好會要佔用那一段文化祭的演出時間當然可以,但是相應的,它必須證明它比其他社團表現得更加出色纔行。所以,對輕音樂同好會的表演,我們應該對它有額外的要求,那就是,讓執行委員會的成員時刻關注着他們的準備進度。如果他們的準備情況不夠合理,或者無法達到執行委員會的優秀節目的要求的話,我們隨時可以把輕音樂同好會從這份名單上拿下來畢竟,任何一個節目如果不能夠做到足夠優秀的話,都有從名單上消失的可能,我們只是對沒有經歷過事先的審查階段的輕音樂同好會更加嚴格要求,不是嗎”

    “也就是說,雖然跳過了和其他社團的節目一樣的統一篩選的階段,但是相應的,在準備階段要求更加出色的表現,是這樣嗎”

    “但是,執行委員會里有誰會願意去做這種喫力不討好的監督工作呢畢竟,如果真的要做到監督的話,那就意味着要和他們一起進行社團活動了。”城廻會長疑惑地說道。

    “關於這一點的話,那就不用擔心了。”回答她的不是一色,而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的雪之下。

    雪之下雪乃饒有興致地看着一色彩羽,而一色也認真地回望着她。

    “呃,我不是很明白你們的意思啦”只有城廻會長,一頭霧水地看着兩人。

    不過,一色這個傢伙,靈機一動的能力,還是很不錯的嘛從她剛剛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

    “由比濱前輩的話就沒問題了吧會長也許不知道,之前由比濱前輩也是輕音樂同好會的成員呢他和輕音樂同好會的其他成員交流起來是絕對沒問題的。而且,他一定也很希望自己曾經參加過的社團能夠表現優異,他的審覈,是肯定不會放水的,不是嗎”一色的眼睛幾乎完成了月牙的形狀,她很開心地指向了我,說道。

    “沒錯,如果是由比濱的話,那我也可以放心了。”雪之下迅速地附和着。

    “誒,由比濱同學嗎”城廻會長一臉茫然地看着立刻達成了統一意見的雪之下和一色,“好吧,反正執行委員長是你們倆,如果由比濱同學同意的話”

    “我的話,沒有問題的。”我快步走到三人身邊,“我很願意承擔這一責任。”

    來自一色的非常好的助攻啊,這一個人情,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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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昨天一樣,和一色、雪之下一起,我再度成爲了留在執行委員會教室中的最後的成員之一。

    差點被我遺忘的同樣是執行委員的比企谷在離開的時候貌似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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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不過沒有和他交流的我也不明白他的意思要我去理解一個死魚眼男生的心情,我想我還是敬謝不敏了。

    當然,和昨天相比,現在的教室當中的氣氛還是輕鬆了許多。最大的區別在於一色的狀態,她本身就是一個十分擅長輔助別人的人,在昨天因爲自己的執念而陷入了誤區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十分不靠譜。但是,當她調整好心態,甘願成爲雪之下的副職的時候,她就始終有一種能夠讓教室裏的氣氛變得不太沉悶的獨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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