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敲了敲門,發現裏面根本沒有動靜。
他眉頭緊鎖,按理說安舒就算是昏倒,可睡了一夜也應該醒來了。
隨後,他推門而入,快速來到牀邊,發現那丫頭的確還在熟睡,而且氣息平穩,很是健康。
“起牀了,臭丫頭”戰羽笑了笑,伸手就準備去捏安舒的瓊鼻。
只是,令他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他的手指明明是朝着對方的鼻子而去,卻碰到了耳朵。
“怎麼回事”戰羽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安舒。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這這已經涉及到了空間規則”戰羽心中猶有驚濤駭浪,久久無法平息。
可是,昨晚安舒還好好的,只是昏過去了而已,可爲什麼睡了一夜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饒是戰羽見多識廣,可還是被這種情況給鎮住了。
接下來,他又試了幾次,結果都一模一樣,安舒身邊的空間似乎被某種力量扭曲,發生了改變。
最後,戰羽只能放棄了試探和思索,因爲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對安舒並沒有什麼危害。
他只能等對方清醒過來,經過溝通以後再做分析了。
隨後,戰羽便退出了房間,又來到了一樓的大堂中。
經歷了剛纔的衝突,包括機靈六在內的所有人看向蘇辰時的目光都發生了變化。
有欽佩,有畏懼,甚至還有一些激動和狂熱。
一些人之前並不知道他們到底被誰僱傭了,可現在卻很清楚,他們的主子是聖王府。
有了這層關係,以後出去就可以揚眉吐氣了。
試問,滄都城內,誰不知聖王府之威,不知有多少人擠破了腦袋都想進入聖王府,哪怕成爲最低等的僕人都願意。
當看見戰羽之時,機靈六連忙站起來,問道:“戰大爺,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戰羽眨巴了一下眼睛,並未說話。
他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爲他就是所有事情的參與者與製造者。
可他卻不知道坊間是怎樣傳言的,所以想聽聽機靈六會怎麼說。
只見機靈六嘿嘿笑道:“戰大爺,你有所不知,現在滄都城裏一片大亂聽說,昨天周王府被人給放火燒了,大牢又被打穿,你猜怎麼着,周王府出動了好幾個修者,最後愣是沒有留住那人”
戰羽點頭,問道:“那知道放火劫獄的人是誰嗎”
機靈六笑笑,說道:“聽說只有周王嫡子周軒知道那人是誰,可週軒並未說出來。”
戰羽想想也是,那些兵衛家丁肯定不認識他,所有遇見的人裏面還真的只有周軒和他熟識。
不過,就算周軒現在想說,那也不可能了,昨晚一戰,那傢伙的腦袋都被炸的剩下了一半,還怎麼能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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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機靈六又說道:“不過,周王府的事情都是小事兒,大千宗弟子在千行宮內被殺才是天大的事情”
機靈六說道:“戰大爺,你可不知道,那些傢伙死的老慘了,除了一個人還保留着全屍之外,其他人全都被打成了肉泥,滿地的血與骨啊,也分不清楚誰是誰了”
戰羽驚訝,按理說,這種事情皇室一定會盡力封鎖,可爲什麼還是人盡皆知。
“你怎麼知道的”
機靈六愣了一下,說道:“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啊這消息應該是從一些禁軍口中傳出來的吧,畢竟只有他們去過千行宮”
戰羽暗暗點頭,悠悠衆口,皇室那些人現在恐怕已經焦頭爛額了,哪裏還擋得住別人說什麼。
“有人說,那放火燒了周王府之人,和殺死大千宗弟子之人是同一人,我覺得不是這樣你看啊,那人連周王府的修者都打不過,怎麼可能打得過大千宗那麼多弟子”機靈六神神叨叨,不停的分析。
就在這時,一個年長之人卻唉聲嘆氣的說道:“禍害啊,禍害殺了大千宗弟子,大千宗怎麼會善罷甘休,非得把我們滄玉國夷爲平地不可還開什麼藥鋪,做什麼藥師,我看諸位還是各回各家,洗洗等死吧”
不得不說,此人太悲觀,完全將大千宗想成了窮兇極惡,一言不合就滅他人之國的宗門。
戰羽卻不這麼覺得,死了幾個普通弟子而已,大千宗最多遷怒於皇帝,卻不會對普通人對手。
還是機靈六看得開,只見他嚷嚷道:“劉藥師,我說您老也活了半百了,怎麼還這麼怕死啊也不知道你瞎着急什麼,天塌了不還有高個子頂着嗎再怎麼也輪不到你吧大家今天好不容易聚在這裏,藥鋪還未開張呢,你就說了這麼一堆喪氣話,真是不中聽,不中聽”
被稱爲劉藥師的老者滿臉通紅,瞥了一眼機靈六,卻不想與他爭辯。
只見他對着戰羽揚了揚下巴,問道:“你就是朱宏說的那位藥王吧本以爲你已年入花甲,卻沒想到會如此年輕,我看也沒什麼真本事,跟着你註定也學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純粹是耽誤老朽時間”
說完,他竟真的站立而起,然後拂袖離開。
戰羽啞口無言,遇到這種老匹夫,他當真不知道怎麼應對,只能目送其離開了。
倒是機靈六不依不饒,怪叫道:”嘿你這老匹夫,真是給臉不要臉啊,我們戰大爺豈是你能說三道四的慢慢走,不送啊,小心出門就被那些當差的抓走,扔進大牢裏伺候獄霸”
劉藥師瞪了機靈六一眼,嘴脣哆哆嗦嗦,半天之後才擠出四個字。
“黃口小兒”
說完,他便拉開大門,走了出去。
戰羽表面看上去很無奈,可心裏卻暗爽,對這機靈六越看越順眼。
劉藥師一走,竟然又有兩個人蠢蠢欲動,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一聲悽慘的叫聲:“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城東的劉藥師,曾經給七王爺開過方瞧過病的劉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