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着他。
但他從來都沒有主動炫耀過自己的實力,每次都是被逼到絕境才徹底爆發的。
爲了活命,戰羽有時候不得不暴露祕密。
此時,他的腦海裏一片亂麻,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
現在想那麼多,無異於杞人憂天,不但會對心境有所影響,還會讓他在行事之時畏首畏尾,對境界的提升沒有絲毫好處。
“好了,我要把安舒送上去了”戰羽說道。
蘇辰咧了咧嘴,看着那昏睡的丫頭,他滿臉歉意,開口問道:“我能感覺到,她明明已經修出了真力,可爲何不出手反擊呢”
不問還好,這一問又挑起了戰羽的怒火。
“她從小孤苦無依,從來沒有發過脾氣,也從來沒有勇氣反抗別人以前,有人狠狠的打了她幾巴掌,可她連哭的勇氣都沒有,只知道磕頭認罪”
一句話,道出了安舒的心酸與悲慘。
一個從小就不知道如何反抗的人,或許就算得到了強大的力量,短時間內也改變不了她懦弱的性格。
戰羽似乎根本沒有發現,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和孔徽的記憶完全融合,似乎還繼承了後者的一些感情與感知。
聽聞此話,蘇辰問道:“是誰打得她”
戰羽冷哼道:“那幾巴掌也要不了她的命,總比你差點殺死他強吧”
蘇辰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聳拉着腦袋,不敢說一句話。
“那個打的人被我給宰了”戰羽說道,然後抱着安舒就往樓上走去。
蘇辰擡頭,說道:“放心,我蘇辰只要活着一天,也不會允許有人再傷害她的”
或許是因爲心中的憐憫,或許是因爲自責,或許是因爲衝動,他在此時說出了自己註定要遵守一聲的諾言。
蘇辰走了,他需要爲聖辰樓明天的開張做準備。
房間內
安舒靜靜的躺着,她雖然俏臉煞白,但是呼吸平穩,並無大礙。
戰羽坐在牀頭,陷入了回憶。
回憶很亂,有孔徽的,也有他自己的。
與此同時,千行宮內一片壓抑。
在主殿之中,黃修文和夏雨柔分別坐於上首兩側位置。
下方則坐着四位大千宗弟子。
而在門外,三個身披火色戰甲的戰將並排而立,他們在滄玉國赫赫有名,平日裏高高在上,可此時卻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低頭垂腦,一言不發。
“這些天你們也抓了不少人吧,可真正的殺人兇手找到了嗎”黃修爲滿臉冷酷,沉聲問道。
只見那立於中間的戰將搖了搖頭,說道:“並未找到”
“那個名爲戰羽的人呢,連他的蹤跡都沒有查到嗎”
“並未找到”
“那麼安舒呢”
“並未找到”
連續聽到三個並未找到,黃修文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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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看了看身邊的夏雨柔,只能強行壓制怒火,說道:“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再給你們一天時間,若是還找不到的話,那就提頭來見吧”
他們是滄玉國的戰將,乃是有功之臣,可生死卻由一個外人來決斷。
“黃師兄,戰羽肯定不是兇手”夏雨柔低聲說道。
黃修文冷笑,說道:“當然不是他,一個弱者而已,怎麼可能殺死我們大千宗弟子不過,師弟們的死肯定和他脫不了干係”
夏雨柔問道:“你都說了,他只是個弱者而已,這件事情還能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黃修文雙目微凝,盯着她看了一眼,說道:“爲什麼那天晚上留在千行宮裏的人,只有那個名爲安舒的女子還活着你有沒有想過”
要知道,夏雨柔身上有個卷軸,卷軸上面記錄着很多修者的姓名,只要有人身亡,那麼卷軸上相對應的名字就會發生變化。
可直到現在,戰羽和安舒的姓名依舊好好的,並未有絲毫變化。
所以,黃修文纔敢確定他們還活着。
夏雨柔低聲說道:“或許或許安舒被惡人劫走了”
說到這裏,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因爲當初她曾留言給戰羽,說一定會保證安舒的安全,可現在安舒卻不知所蹤,她真不知到時候該如何交代。
“哼劫走了據我所知,戰羽事發當天還曾去過周王府,而且放火燒了幾座大殿,還將大牢裏攪得一團糟”黃修文說道。
夏雨柔滿臉狐疑,問道:“這能說明什麼”
黃修文冷哼,繼續說道:“還有,不久前皇后義子周毅被殺,屍體是從戰羽房中扔出來的當時周毅是凡體境後期,而那戰羽最多也只是凡體境前期而已,甚至恐怕連真力都未修煉出來,怎麼可能殺死周毅所以,單從火燒周王府和擊殺周毅這兩件事情就能看出,那小子肯定有個實力強大的同謀”
夏雨柔不滿的說道:“所以你就敢確定,師兄弟們的死和戰羽有着不可推脫的關係”
她根本不相信黃修文的分析和判斷,因爲她很清楚,戰羽根本沒有什麼同謀。
黃修文皺眉,聲音漸冷,問道:“師妹,你要記住,你是我大千宗子弟不要處處袒護那小子”
夏雨柔愣了一下,反駁道:“哪有黃師兄莫要亂說”
“你變了千萬莫要辜負秦師叔對你的厚望”黃修文聲音低沉。
聽到師父之名,夏雨柔暗驚,不敢再反駁。
黃修文搖了搖頭,說道:“師妹,我看人很準的那小子不是什麼好角色,你千萬別被他迷惑了”
說到這裏,他對戰羽的殺心更重了。
因爲他絕對不允許夏雨柔心裏有另外一個男人。
隨後,衆人便散去。
黃修文匆匆離開千行宮,不久之後就出現在了皇后的坤和殿中。
“婉姨,他們還是未找到那戰羽”
此時,在他的面前坐着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正是當朝皇后周婉。
恐怕誰也不會想到,大千宗鼎鼎大名的天之驕子黃修文,竟然和滄玉國皇后有這麼一層親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