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來到了那神祕人身邊。
“年輕人,我從你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戰羽想要看清楚神祕人的容貌,怎奈對方始終低垂腦袋,而且披頭散髮,連鼻子都看不見,更莫說看見到底長什麼樣了。
“熟悉的氣息我從未來過此地,不知前輩爲何會感到熟悉”他疑聲問道。
就在這時,對方竟突然擡頭而起,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質問道:“你的圖靈訣是從何而來”
戰羽心頭猛然震動。
他並未立刻回答,而是開始打量眼前的神祕人。
蒼老的面,蒼老的眼,皮膚鬆弛,鬚髮花白,就連聲音聽起來都像是暮鐘被敲響。
“樂明遠你還活着”戰羽瞪大眼睛,驚愕不已,內心深處如同驚濤駭浪不斷翻涌。
就是這一瞬間,他竟已經淚流滿面。
雖然已經過了數百年,可戰羽還是能認出,眼前這暮年黃昏的老者正是他曾經的得意戰將。
“你你到底是誰爲何能認識老夫”
這名腰背佝僂,蒼老無比的神祕人竟真是樂明遠,此時此刻,他也是震驚不已。
突然,戰羽笑了,他拍了拍樂明遠的肩膀,說道:“明啊,你小子現在還能一口氣喫三十個饅頭嗎”
此言此語像是穿梭了時空而來的一樣,熟悉而又親切,聽的樂明遠殘軀一震,頓時老淚縱橫。
“我就說過,王爺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就被殺死的,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他一連說了數個果真如此,思緒已然回到了數百年前。
此時,莊力等人面面相覷,被眼前的場景整的有點發懵。
“他們好像很熟的樣子,可戰羽以前從沒有來過這裏啊”蘇晴墨忍不住嘀咕道。
莊力也是瞪着眼睛,說道:“我似乎聽到了三十個饅頭,還有什麼王爺被殺死。”
雷森嘀咕道:“他們爲什麼都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真是沒出息”
就在這時,戰羽轉身,對着他們三人說道:“你們先退出去吧,大紫小紫就去洞外戒備着”
莊力三人雖然好奇心十足,可根本不敢違抗命令,只能悻悻的轉身離開。
隨後,戰羽便坐在地上,問道:“明,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樂明遠搖頭,滿臉苦澀,道:“那天我正在營帳之中,一個黑衣人突然闖了進來,他告訴我你已經被殺,讓我立刻逃走”他將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
戰羽聽在耳中,內心當真是困惑不已,當年的謎團實在太多,就算聽了樂明遠的講述,他也無法理清。
他只知道,樂明遠是被人追殺到這裏來的。
要知道,當年爲了誅殺金猊王,他曾消耗大量人力物力,在此地佈置了一座巨大的殺陣。
樂明遠就是利用殺陣殘餘的威力,纔將追兵一舉清除的。
只可惜,他也因爲傷勢過重,根基被損,導致境界大跌,只能屈居於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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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明遠老淚縱橫,想到往昔的崢嶸歲月,他的心中盡是驕傲。
“真是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王爺,就算現在死去也無憾言了”
戰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喝道:“什麼死不死的,有我在,就不准你死”
這個畫面很怪異,一個少年郎不停的在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肩膀上拍打,完全違背了尊老的做人原則。
而戰羽雖然表明平靜,可心中到底有多麼的憤怒,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因爲,當年樂明遠殺死那些追兵之後,身受重創,便在誅殺金猊王的十峯之間隱匿了下來,後來還收了幾個徒弟。
誰知在二十年之後突然來了數千個修者,想要在此地開宗立派。
當時,那些外來者之中有個名爲沈樓的人異常強大,與樂明遠大戰了三天三夜。
最後,樂明遠因爲舊傷復發,體力不支而落敗。
而作爲勝利者的沈樓便帶着他的人在這裏安營紮寨,建立了大千宗。
不過,雖然樂明遠落敗,可是沈樓並未殺死他,而是將他囚禁了起來。
因爲沈樓看得出樂明遠來歷不凡,便想要得到他身上的高階功法和戰技。
樂明遠迫於無奈只能答應,不過爲了保證大千宗的人不會過河拆橋,他決定每隔一百年纔會交出一套功法和戰技。
沈樓雖然憤怒,卻又無可奈何,因爲他很清楚,若是殺了樂明遠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就在這時,戰羽又問道:“你當年不是收了很多徒弟嗎,爲什麼外界只傳下來了一脈”
樂明遠說道:“當時沈樓爲了表達自己的誠意,便同意我的一名徒弟在外界開宗立派,而剩下的人則全都和我一起被放逐在這亂象山之中。經過數百年時間,我的徒弟們已經有了很多後代,在亂象山之中形成了一個小部落。”
戰羽點頭,這才弄明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爲什麼要獨自一人藏身於此”
樂明遠滿臉苦澀,哀嘆道:“隨着部落的不斷壯大,大千宗的壓迫也越來越嚴重,他們認爲只要我還活着,就會擇機反撲。
所以,爲了部落裏其他人能夠平安無事的活下來,我在三百年前做了一番周密的佈局之後便獨自離開,在亂象山之中苟且偷生,總算垂死掙扎到了現在”
自始至終樂明遠都沒有詢問一些有關戰羽重生的事情,這就是身爲部將的覺悟,他從來都不會多問,只知道奉命行事。
就在他們兩人交談的時候,莊力突然走了進來,急聲說道:“九義會的人追來了,這次足足有七個人,他們正在谷中和大紫小紫對峙呢。”
戰羽皺眉,說道:“七個人看來他們又糾集了一些修者,既然如此,那就出去看看”
莊力大驚,道:“現在出去無異於送死,只希望那兩條紫耀吞金蟒能夠扛得住”
就在此時,戰羽的腦海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信息,顯然大紫小紫已經和九義會的人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