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印”
只聽天元會兩位聚靈境中期修者紛紛厲喝,出手間便是流光紛飛,異彩斑斕,可是在華麗無比的場面下卻藏着森寒殺機。
風,狂怒奔涌,溫度極低,已至冰點。
一招橫斷江,將此地徹底冰凍封印,讓江恆那刀域鎮天的威勢微微凝滯。
另一人的無極印更是強悍,只見一枚碩大的黃金大印從天而降,朝着江恆鎮壓而去。
這一刻,他們雙方全都悍然發招,即將發生最劇烈的碰撞。
誰都沒有注意到,戰羽不知何時已經從地上站立而起,只見他虛空一握,一杆由能量凝聚而成的長槍便出現在手中。
看到那麾戰正酣的四人,他一聲冷笑,施展絕強的速度類戰技剎那訣,瞬間就出現在了那兩個聚靈境中期的天元會幫衆身邊。
這一瞬間,正在交戰的三人皆驚,而那已經被重傷的天元會幫衆則厲聲怒喝,道:“不自量力的小雜碎,滾”
可是,戰羽並未理會他,而是直接釋放出了乾域。
在他那雄渾真力的支撐下,乾域發揮出了最強的威力,只見淡青色光輝將方圓十丈距離內的範圍全部覆蓋。
凡是身在乾域之內的人皆受到了莫大的影響。
最慘的當屬那個已經身受重傷的天雲會幫衆,因爲他此時正在調動真力全力對抗體內肆虐的刀勁,可是被乾域壓制以後,真力頓時凝固,刀勁瞬間爆發。
“不我不能死”他淒厲的吼道。
戰羽冷笑,將真力灌注於紫府的氣旋之中,吞噬之能頓時噴發而出,衝向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施展這種威能。
要知道,他以前總是在敵人最虛弱,已經無力反抗的情況下才會施展吞噬之能,可現在他決定試一試,當敵人戰力還存在的時候,吞噬之能是否也能發揮出逆天之力。
就在這一刻,那身受重傷的天雲會幫衆再次驚恐的大吼,因爲他發現自己的天花竟然快速的消融,眨眼間便無影無蹤。
要知道,對於修者來說,天花的消失就像是生命在消失一樣,同樣的驚恐,同樣的可怖。
他想盡全力掙扎,可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因爲狂猛的刀勁已經將他炸成了血霧,甚至連渣都沒有剩下。
不得不說,這樣的下場太過悽慘,充滿了無限的悲涼。
看到這一幕,無論是江恆,還是天元會剩下的兩人皆是驚怒交加。
可是,他們雙方正在極力交匯之時,根本無法收手,更無法出手救援,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戰羽出現,眼睜睜的看着同門師兄弟身死。
而且,在乾域之威下,他們的真力也都受到壓制,就連行動都變的遲緩無比。
此刻,天雲會二人皆驚恐欲絕,眼看江恆的刀域鎮天已經落至頭頂,他們卻舉步維艱,無法及時躲避。
“給我擋”無奈之下,他們只能施展絕強的防禦支招,無窮的真力一層層從氣海之中奔涌而出,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面堅不可摧的真力牆。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乾域之威還在持續,吞噬之能又猛然來襲。
轟隆隆
他們只覺得氣海中猶如雪山崩塌,發出了轟鳴之音,那天花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散。
而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了江恆身上。
這一刻,他看向戰羽時的目光之中充滿了驚駭與不解。
“一個凡體境小角色爲什麼能夠如此之強”他不禁自問。
可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眼看那那枚碩大的符印已經壓至頭頂一尺之處,他只能一邊固守氣海,一邊進行防禦。
“無奈啊,一隻小螻蟻竟然真的快翻天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能再藏拙了”
江恆搖頭,縱然身處險境之中,他亦能表現出輕鬆的樣子。
聞言,戰羽微微皺眉,知道此人或許還有後招。
果不其然,只見江恆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枚黃色符紙,符紙上刻畫着數不清的複雜紋路。
“哦是困符還是殺符”
戰羽微微驚訝,他突然想起了當初在滄都城被幻霄四傑圍殺時的場景,當時那些人就拿出了數枚困殺符。
就在他微微失神之際,江恆突然喝道:“血煞御八方”
只見他快速咬破舌尖,往手中的符紙上吐了一口精血。
頓時,符紙轟的一聲燃燒殆盡,上面的符文升騰而起,最後化爲點點光芒消失在周圍。
眨眼間,江恆的四周就出現了濃郁無比的血色光輝。
那碩大的符印遇到血色光輝,降落之勢驟然一減,最後竟然就那樣懸停在了江恆頭頂半尺之處,再也無法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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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爲了對付你們這些不入流的貨色,竟然浪費了我一枚黃級上品困符,真是可惜”江恆閒庭細步,淡淡的說道。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戰羽就拿出一顆丹藥放進了嘴裏。
“爆元丹,嘎嘣脆,味道真不錯”
一眨眼的功夫,戰羽的實力暴增,體內好似孕育着一座火山似的,眼看就要噴發。
在他手中,那能量凝聚成的長槍釋放着熠熠光輝,銳利的槍尖閃爍着奪目的寒芒。
這一刻,他再也不掩飾自己的實力,頓時,如同颶風般的氣勢自體內爆發,瞬間席捲九天十地。
“吞服了爆元丹,我全力施爲之下,恐怕完全能夠與普通聚靈境大圓滿一較高下吧”
同一時刻,乾域的威勢再次暴漲。
而吞噬之能也有了極大的提升。
天雲會兩人原本就已經拙荊見肘,現在更是雪上加霜,眼看氣海之中的天花已經消融了十分之一,他們不得已只能調集真力固守氣海。
可是,實力有限,終究還是顧此失彼。
江恆的刀域鎮天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真力牆寸寸瓦解。
同時,戰羽直接擎槍,猛然刺出,爆炸性的力量凝聚於槍尖,直接刺穿了其中一人的心臟。
這將死之人再也守不住氣海中的天花,瞬間被戰羽吞噬入體。
震撼人心的一幕,直接讓殺場之中的氣氛凝固。
江恆雖然很狂,可他從來沒有親手殺過大千宗弟子,因爲他沒有那個膽量。
可是,他不敢做的事情,卻被眼中的螻蟻做到了,這讓他實在不敢置信。
“你不是新進弟子隱藏的如此之深,你到底是誰”當戰羽服下爆元丹,氣勢大漲之時,江恆就感覺到了異常。
此刻,他徹底感覺到了驚懼,心裏第一個念頭竟然是逃跑。
至於僅存的一個天雲會弟子也沒有逃脫被長槍制裁的命運。
他們剛纔還口口聲聲要讓戰羽跪下,沒想到短短片刻之後就遭到了報應。
吞噬了三個聚靈境修者的天花精華,戰羽的氣勢再次暴漲,精氣神達到了新的頂點,滾滾血氣狀若天柱,從天靈蓋上噴射而出,向着高空之中激射而去。
看到江恆欲要逃跑,戰羽手中的長槍掃蕩而出,澎湃的真力攜着滔天的殺機將對方籠罩。
“江大哥,你不是要將我抓回去嗎,爲何現在卻要逃跑呢”
江恆臉色陰晴不定,冷笑道:“莫以爲你扮豬喫虎,就能嚇的到我雖然你現在很強,可根本無法擊破我這血煞牢籠的防禦”
話音剛落,戰羽的長槍就狠狠的抽打在了血煞光壁上。
正如江恆所說的那樣,血煞牢籠只是輕微的晃了晃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破損。
看到這一幕,江恆頓時心中大定,笑道:“咱們現在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怎麼樣沒有玄階戰技,你休想將我這黃階困符擊破”
聽聞此話,戰羽冷哼道:“哦這樣嗎不知道聖階戰技夠不夠”
話畢,只聽他厲聲喝道:“破堅殺”
剎那間,他渾身上下的殺機全部凝聚於那精光閃爍的槍尖上,一絲絲天地規則之力被從虛空中抽出,縈繞在槍頭。
這一刻,戰羽施展出了聖級戰技千軍殺的第二招,破堅殺。
破堅殺可以破除一切堅韌之物,是殺人奪命的不世之招。
此時,江恆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他心思一沉,滿臉的凝重。
“聖階戰技真是可笑至極,我看你這充其量不過是黃階戰技而已”雖然心驚膽戰,可他還是在嘴上逞強。
戰羽大笑,瞬間騰空而起,長槍猛然刺出。
頓時,那威能無匹的破堅之力在接觸到血煞光壁之後,瞬間將其擊碎。
江恆驚叫連連,正準備反擊,可是強大的乾域之威和吞噬之能立刻加諸其身,讓他立刻行動受阻,真力凝滯,氣海之中的天花不停震動。
他雖然怒嘯連連,極力想要掙脫束縛,可那能量長槍卻已經以摧枯拉朽的殺傷力刺穿了他的胸膛。
“你怎麼可能這麼強你到底是誰”
江恆瞪大了雙眼,死不瞑目。
他的天花精華同樣被戰羽吞噬。
看着周圍三具屍體,戰羽面色冷酷無情。
“修者的世界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真是殘酷”
他暗暗搖頭,然後彎腰,將四個乾坤袋抓在了手裏。
隨後又一掌擊出,無匹的能量轟然而出,將地上三具屍體全都炸成血霧。
轉眼間,除了滿地的狼藉之外,再無任何能聚能證明此地剛纔發生過一場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