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羽被押解前行,忽聞一道熟悉的喊聲。
他心頭一跳,扭頭看去,入眼的是一張腫脹的面龐。
“蘇辰”
戰羽能夠確定,對方正是蘇辰,但他還是下意識的問道。
因爲此時的蘇辰太慘了,面色烏黑,沾滿了泥土和血漬,他眉骨開裂嚴重,似乎是沒有癒合又被打爛的結果,可以說,整張臉都已經嚴重變形。
不等蘇辰回答,戰羽又冷然問道:“是誰打的”
只見蘇辰的牢房之中一共關押着十來個人,那些人的修爲參差不齊,最強者已經達到了聚靈境後期。
戰羽的話音剛落,就看見那十來個人全都摩拳擦掌的走到了牢房門口,挑釁的說道:“是我們打的,怎麼了,你有意見”
說完,那聚靈境後期修者竟然直接釋放強悍的氣勁,將蘇辰禁錮,然後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揚起巴掌朝着那腫脹的臉又抽了下去。
啪
清脆的響聲如同刀子一樣,狠狠的紮在了戰羽的心頭。
“住手”
他迅速朝着牢房撲了過去,厲聲喝道。
可是,還沒走兩步,身後的幾個原住民便出手,將他死死的禁錮。
看到這一幕,牢房中立刻響起了一陣鬨堂大笑。
只見又有一個人走到了蘇辰面前,迅速擡腳,重重的踹在了蘇辰的腹部,疼的他一聲悶哼。
“鎮千派的小雜種,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想要爲這個廢物出頭不成”有人譏諷道。
還有人怒斥道:“此人身爲我們大千宗弟子,竟然與你這個鎮千派的小雜種狼狽爲奸,現在既然落在我們手裏,那他註定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蘇辰所在的牢房中關押的都是大千宗弟子,現在已經淪落成了階下囚,可這些人還想着內鬥,真是可悲。
這一刻,戰羽的肺都快要氣炸了,他猛然轉身,就要朝着身後的原住民攻殺而去。
可就在這時,蘇辰卻吼道:“戰羽,你要冷靜,別管我”
聞言,戰羽止住了腳步,他狠狠的捏着拳頭,牙齒緊咬,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牢房中那些不斷對他進行挑釁的大千宗弟子。
他強行壓制狂怒的心緒,暗暗告訴自己:“不能因急生亂,如果現在暴露了全部實力,那就不可能將蘇辰他們順利救出來了”
“快走,再敢逞兇,小心我將你活活砸死”戰羽背後,一個力之神通者喝道。
此人身爲五品神通者,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一拳就能砸死一個煅體境初期修者。
如果發生衝突的話,戰羽除非全力施爲,不然根本不可能從對方的手中活下來。
隨即,他朝着蘇辰看了一眼,然後就舉步前行。
一路走去,經過仔細觀察,他發現這些牢中關押的竟全都是男子,有幻霄派的弟子,也有大千宗弟子。
在一些牢房之中,大千宗弟子與幻霄派弟子關押在一起,這麼多天來,他們雙方打的是不可開交,幸好藍統領曾經頒佈了一條命令,牢中不能出現死人,不然就將死者牢房中的其他人全部斬首。
同時,戰羽還發現了弒英的其他人,甚至就連他的幾個戰僕也被關押在牢中,分別是雷森和凌峯。
不得不說,這天牢實在太大,過了許久,戰羽纔在身後幾人的指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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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已經接近天牢的中央了,關押的都是一些特殊人物。
而戰羽正是因爲擁有控神神通,爲了不讓他有機會控制別人,所以藍統領才命令自己的手下將他單獨關押了起來。
環視四周,他發現這裏的環境明顯比剛纔所經過的地方好多了。
至少,此地光線很充足。
因爲他的頭頂是一個個水桶粗細的通風口,外面的光線照射進來,讓人感到異常舒服。
直到這時,戰羽才知道天牢入口處的勁風從何處而來,竟全都是自頭頂的通風孔涌入的。
“老老實實的待着,不然老子讓你粉身碎骨”一個衛兵將他推進牢房,出言威脅道。
隨後,衆衛兵便離開了。
戰羽一屁股坐在草鋪上,打量着自己所在的牢房。
在他的腳下、身後還有左右兩邊的都是一種冒着寒意的瑩白石板。
此時,他就感覺自己如墜冰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至於眼前和頭頂的圍欄則是由某種罕見的奇礦鍛造而成。
只見戰羽站立而起,走到圍欄前,試着催動體內本源印記,試試能否將圍欄毀壞,可最後卻徒勞無功。
他發現,這圍欄堅硬異常,水火不侵,可以擋住莫大的衝擊力。
“怎麼回事,我的紫府好像被冰凍了一樣”片刻之後,戰羽突然發現了一個讓他不安的事實。
他的身體發生了異變,一股股冷酷的氣息聚集在紫府之中,讓所有天賦印記大都失去了活性。
“這到底是什麼石頭,竟然有此等奇效”戰羽看着四周的瑩白石板,面色陰晴不定。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影響自己天賦印記的正是周圍那些瑩白石板上冒出的寒氣。
直到這時,戰羽才意識到,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
他原本是準備進入天牢之後再施展能爲,將弒英的人解救了之後,再從天牢內部打出去。
可沒想到卻遇到了這種變數,現在天賦印記已經受限,施展出的神通法發揮不出以前十分之一的威力,所以只有依靠戰技和純粹的力量了。
這時,他發現自己似乎陷入了絕境,想要再出去的話,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了。
“唉,剛開始一切都很順利,計劃完成了一半,沒想到竟然遇到了藍錚鳴”戰羽一聲哀嘆,只能怪自己時運不濟,而且實力太弱,不然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對面的牢房之中,那一直仰面躺在地上的男子站了起來,用虛弱的聲音說道:“不用白想的太多了,只要進入這裏,別管你是什麼外來者,還是原住民,都別想出去了”
戰羽平視而去,看見對方滿臉鬍鬚,亂糟糟的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
“你看起來已經被關進來很久了吧,怎麼會知道外來者的”
他來的時候注意過,附近幾個牢房裏都空蕩蕩的,根本沒人,所以應該不會有人告訴眼前之人有關外來者的事情。
聞言,對方發出了乾澀的笑聲,道:“因爲這裏之前關押着的都是一些女人,她們全都是外來者,三天前才被帶走的”
戰羽暗暗驚訝,問道:“你還知道什麼”
對方又回到了草鋪上,平躺下去,道:“我還知道,那些女人一個個都水靈靈的,像是從畫兒上走出來的一樣,摟在懷裏肯定是香噴噴的,摸一摸,水嫩順滑”
戰羽翻了翻眼珠子,一陣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