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部下,讓風萬幾欲發狂。
“我的部下,忠心耿耿,他沒有死在復仇的路上,卻葬身在一個黃口小兒的手中,恨啊恨”
他的心在滴血,充滿了怒火和殺機。
五年來,不知有多少舊部離他而去,現在只剩下了五個人。
這五人之中,就數被戰羽斬殺的那一位最強,可現在卻死了,這讓風萬怒火中燒,痛不自已。
此時,雖然和嚴元義打的不可開交,但是他的餘光一直注意着戰羽的動靜。
當發現戰羽已經從天闕鈴下鑽出來之後,他便趁着嚴元義一招祭出,一招未發之際,迅速轉身,朝着戰羽殺了過來。
這突兀的變故當真是把人嚇了一跳。
“小心”嫚童一直注視着風萬,當發現對方的企圖之後,便立刻吼道。
戰羽瞬間回神,看見越來越近的敵人,他真是被氣的三尸神暴跳。
“瑪的,你寧願被人重傷,也要將我擊殺,是嗎”他沉聲罵道。
因爲此時,嚴元義也緊追風萬,欲要將之擊殺。
戰羽睚眥欲裂,冷哼道:“真他瑪的敬酒不喫喫罰酒,老子今天就算殺不了你,也非得噁心噁心你”
隨即,他便將手中的天闕鈴甩了出去。
刷
一道淡金色流光滑過,就見天闕鈴朝着風萬猛然砸去。
嗡
天闕鈴如同夜空之中的流星,璀璨奪目,上面的奇異符號綻放華彩,異常絢麗。
風萬大驚,他見識過天闕鈴的厲害,這件寶物曾經硬生生的打斷了連他也不可能打斷的牢房圍欄。
不過,他並不恐懼,作爲一個身經百戰的強者,他已經清楚的感覺到,天闕鈴的威勢已經嚴重下降,不復當日之強。
隨即,他立刻施展防禦神通和力之神通。
這一刻,他的體格明顯又增大了幾分,全身肌肉如虯龍,骨骼似金鐵,就連皮膚都綻放着金色光輝,擁有絕強的防禦力。
砰
只見他一拳揮出,拳鋒似重錘,砸的空間嗡嗡直響。
戰羽艱難的吞噎着唾液,風萬是他見過的最強力之神通者,一拳之威恐怕就連嚴元義也不敢硬抗。
幸好,神通者並不像修者那樣全能,只在某一方面比較突出,不然的話,就憑風萬一人就能輕易殺死此地的任何一個外來者,包括已經達到煅體境大圓滿的嚴元義。
“好在他沒有速度神通,也沒有敬蘭王的化虛神通、獸化神通由此來看,上天還是比較公平的”
不過,說道公平二字,他的面色又變的古怪了起來。
“可是,我卻有幸能夠擁有數十種天賦神通,對於其他人來說,這恐怕不太公平吧”
想到這裏,戰羽竟然有些沾沾自喜。
他只能相信,凡事都有例外。
“每個時代都會有浩劫發生,難道我就是應劫之人,可謂是天降大任,所以才能如此的幸運”
就在他出神之際,一聲轟鳴聲驟然響起。
凝目望去,只見風萬的拳頭已經重重的砸在了天闕鈴上。
雙極交匯,剛勁對猛力,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衝擊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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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頃刻間,以風萬和天闕鈴爲中心,狂暴的氣勁向四周狂涌而去。
嗚嗚嗚
狂風不止,肆虐而起,帶起了漫天揚塵,沙礫更是向四周激射而出,不知割破了多少人的皮膚。
許久之後,一切才逐漸平息。
只見天闕鈴飛旋而回,而風萬也是足足後退了三丈才停了下來。
恰在此時,嚴元義已經殺到了他的背後,手中的長劍斜斬而下。
刷
澧澧銀光刺眼奪目,磅礴的劍氣足以輕鬆撕裂一頭巨獸。
可是,風萬卻低聲斥道:“卑鄙”
眼見他即將喪生在長劍之下,可他根本沒有轉身防禦,也沒有拔腿逃跑,只是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戰羽暗歎,他清楚,嚴元義雖強,但根本不可能憑藉這一劍就將風萬殺死。
果不其然,只見那長劍像是斬在了什麼阻礙物上,落勢驟減,威力也不足爲懼。
戰羽心知肚明,這風萬不但擁有防禦神通,更有屏障神通。
屏障神通不但可以圍困敵人,還可以保護自己不受傷害,是風萬的第一道防禦。
所以,想要輕易殺死風萬,根本不太可能。
除非是敬蘭王施展化虛神通,悄悄接近,然後突下殺手,纔有可能成功。
又或者有人能夠施展一些可以輕易突破防禦的神通,才能將之斬殺。
看到一擊不中,嚴元義便收劍,後退三尺,站在了那裏。
“真是沒想到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今天既然在這裏相遇,那你就準備受死吧”嚴元義冷聲說道。
風萬皺眉,不知此話之中的意思,足足過了兩個呼吸的時間才反應過來。
隨即,他看了一眼嚴元義,又看看戰羽,說道:“原來,你們兩人之間還有過節不過,既然今天都落到了我的手裏,那麼我就會替你解決他,替他解決你,過了今日,你們的過節也就不復存在了”
這句話聽在戰羽耳中還是非常有威懾力的,因爲他憑藉的就是天闕鈴,但天闕鈴經過剛纔的一擊,內部的念力已經徹底消失,再也無法發揮出絕強的殺傷力,所以,他現在根本沒有和眼前這兩名敵人抗衡的資本。
而嚴元義自然是不屑一顧,他的實力深不可測,不到最危險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全力施爲,根本不是一個六品神通者說殺就能殺的。
“想殺我我卻沒興趣和你在這裏浪費時間,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自然會將手中的寒劍插進你的心臟內”嚴元義輕飄飄的說道,他神情淡然,言語隨意,對於敵人的威脅根本毫不在意。
聞言,戰羽的心臟咯噔了一下,“如果嚴元義真的離開此地,風萬非得將我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不可”
就在他思忖之際,背後卻響起了疲憊而傷感的聲音:“戰羽,你剛纔救了她們,是嗎”
戰羽猛然一驚,迅速轉身,看到了一雙幽怨,悲傷的眼睛。
他不知如何回答,不知是否要說實話,就在這時,夏雨柔拉着安舒的青蔥玉指,說道:“安舒師妹,我們正要過去救你呢”
安舒悽然一笑,道:“我知道不久前,他將救我的希望寄託在了一個原住民身上,而他自己卻冒着生命危險去救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