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一個小丫鬟提着裙襬,一路匆匆跑進庭院。環顧了偌大的庭院一眼:池塘那兒不啊,公子說了今個兒不想釣魚;假山那兒也沒有,昨兒才老爺訓斥過哪來的膽還不安分一點兒;小亭子公子莫非突然來了詩意又要學那些文人騷客一般矯情了
樹上方纔眯了會兒眼的陶瑾植,不得不挪開了紙扇,看了一眼在樹下傻傻轉圈的藍袖,無奈地嘆了口氣,一個翻身,穩穩站在了藍袖的身後。毫不憐香惜玉地用手中的摺扇敲了下藍袖的小腦袋。
“這裏。”
溫潤醇厚的嗓音,還帶着隱隱的無奈,讓急得像兔子跳的藍袖瞬間安靜下來。羞答答的低下來了頭,臉都紅到了耳根子後邊。
“藍,藍袖就,就是,來和公子說聲”,藍袖驀然擡起頭,臉紅撲撲的,還帶着得意的笑容,那叫一個喜不勝收,“老爺和夫人今兒個要去西南府那兒赴宴,怕是今晚也沒法回來了”
陶瑾植聽到後,不經意地挑了下眉,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什麼都沒說,只是用手中的摺扇一下一下地敲着自己的手心。
“少爺,你可是答應了藍袖,只要今兒個老爺他們不在府上,你就帶着藍袖去那元宵燈展上鬧一鬧”藍袖見陶瑾植笑而不語,雖是看不出這人有什麼歪主意,但今年的元宵燈展可不能泡湯了,得趕緊提醒一下他,好喚醒一下他的良心
“知道知道。”陶瑾植笑道,衝藍袖笑着揮了揮手。
藍袖一臉莫明其妙地看着這個笑得十分不懷好意的男子。
陶瑾植又是揮了揮手,這次的力道好似比之前重了些,一雙好看的杏眼直直地盯着藍袖。
藍袖選擇冷眼相對。
“看我幹嘛呀,趕緊換衣服去啊”陶瑾植直接一把把藍袖推了出去。
衝着那個屁顛屁顛的背影,也只能無奈地搖頭笑了笑。
今年平渡鎮上的元宵燈展的熱鬧程度可以說將會是前所未有的。雖然說,平渡鎮比不上洺城的繁華,但卻是人人嚮往的人間仙境。四季如春,民風淳樸,最最吸引人的要數這裏的梨花了。這裏的梨花那叫美的不可勝收,花期一到,梨花便如同約好的一般,一夜間競相開放,而且,最神奇的是這裏的梨花四季不定時開放,這應該是它最獨特之處了。以往專門照顧這一帶花林的老人早早算好了花開的日期,不巧,恰恰就是元宵那天的夜裏。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庋倒好,這個消4遍了五湖四海,人人都想一睹平渡鎮的梨籺灰咕合囁放的膓,那該是一幅多麼美妙的14鞍。br >
“哎,藍袖啊,”陶瑾植看了眼換了衣服和沒換一樣的藍袖,“當今聖上可是儀表堂堂啊,你想不想同其來一次浪漫邂逅”
“嗯儀表堂堂是怎樣你這般”說完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番陶瑾植之後,毫無興趣的別過眼。
不能怪她,陶瑾植的臉蛋兒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駕馭得住的。這還得要從他小的時候說起了。藍袖自幼便在陶瑾植的身邊長大,別看現在陶瑾植高出藍袖好幾個頭,藍袖可是比陶華年長些呢,用老爺的話說,他陶瑾植不過就是上樹刨地多了,被他吊着打多了,身子骨才長開的。
陶瑾植幼時可不是一個“調皮”可以形容的,如果每打他一頓要折一根樹枝,估計庭院裏的老梧桐是叫人折沒的了。可是爲什麼他這般調皮還有那麼多人覺着他十分討人喜歡呢緣由出自他的那張臉。
長着一張比女人還要更加風情萬種、千嬌百媚、玲瓏剔透噢,不對,怎麼能說公子的臉是玲瓏剔透的呢,應該是晶瑩剔透哎,不用在意那麼多,反正藍袖也沒讀過什麼書,只是會經常聽見街頭巷角的人們把公子誇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其中包括了各個階層的男女老少,嗯,沒錯,無論是你是街頭抽旱菸的老頭子還是總愛嚼舌根的大媽。更別說那些情竇初開的懷春少女了,只怕是只要聽見“陶瑾植”這三個字都會害羞到不行,就舉個例子吧,反正從小和公子一同長大的竹馬們,十有八九都被公子掰彎了。
所以公子纔不得不隨着老將軍一同來到這兒。哦,忘了介紹,陶老爺可是一代名將,而且陶家幾輩下來都是一代功臣,毫不誇張的說,陶家打下了半個酈國。如今,世代榮耀傳到了公子這裏,他自然也是要披甲上陣的,而且公子的武功也是不由分說的好,只是,這張長得比女人還要嬌媚的臉龐實在使那套厚重的鎧甲大打折扣。第一次面聖便得到了滿朝文武的紛紛議論,陶老爺更是苦惱不已。好在現世安穩,陶老爺也心生退隱朝廷的想法,便一折奏書上去,全家老小連夜離開了洺城,來到了平渡鎮。
結果,事實證明,長得好看的人果然處處受到“排擠”。多少小集市青年因一是迷了心竅,貿然調戲公子而被打到臥牀半年;多少深閨女子處處打聽我家公子的消息,四處求他一副畫像,原因不過就是暗生情愫卻害羞到不敢見真人,不夠這個也好,在短短几個月裏,我不僅賺了不少筆墨費,就連畫技都長進了不少。
結束了回憶之後,藍袖深吸口氣後,再無比沉重地拍了拍陶瑾植的肩,一滿是同情的雙眼看着他,安慰道,“你一直以來,爲了這張臉都很努力地在生活,我懂。”之後自顧自的就走上前去了。
陶瑾植很是莫名其妙,自己一直以來過得很是自在啊,長得好看的人的生活,她懂什麼只是爛桃花多罷了,不辨雌雄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