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越翻了一個白眼,依她看,不是爹爹年紀大了,老糊塗了,這人精得跟什麼似的,生怕自己遷怒,連忙將自己撇個乾乾淨淨。
不過,爹爹精明,她這個女兒也並不是喫白飯的,她纔不會相信爹爹這通說辭,明擺着就是騙她的。
想到這裏,喬越點了點頭,恍然大悟地說道:“這不是正好,我正好按照爹爹心中希望的,這麼快就回來了,女兒是不是很乖”
喬老爺連忙笑道:“這是自然。”但是眼神中的遺憾清晰可見,喬越自然也不會錯過。
他心中當然不希望喬越就這麼快地回來了,他本以爲自家女兒會藉着這個難得的機會跟陶瑾植好好地培養培養感情,最好是將他們之間的誤會解開,然後馬上成親,這才合了他的心意。
但是卻沒有想到女兒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分明就是又沒有跟陶瑾植談明白,喬老爺心中遺憾,但是爲了不讓喬越的怒火燒到自己這裏來,他還是明哲保身,並不敢把心中真正的想法說出來。
喬越冷哼一聲,狐狸就是狐狸,自己都逼到這種地步上了,爹爹臉上的表情卻還是沒怎麼變,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了遺憾的神情,但是又不能憑藉眼神定了一個人的罪。
她纔不管那麼多,剛纔臉上剛剛有些緩和了的表情頓時冷凝了下來,冷淡地說道:“是不是你出主意,讓陶瑾植搬到這裏來的”
她纔不相信如果沒有人指點,陶瑾植會想搬到她家的隔壁來,就算他的心中有自己,也是相當悶騷,不會透露一絲一毫的情緒,偏偏要端着架子,讓別人來猜他的心緒。
如果沒有人給他指點,他會想到搬到自家隔壁來再給他半輩子,他也想不到這一點。
而周圍會出這個主意的,想來想去並沒有別人,也就只有自家老爹了,只有自家老爹才那麼中意陶瑾植,想要陶瑾植當他的女婿。
不過,這未免也太過折騰了,人家將軍府的所有人在平渡鎮住得好好的,就因爲自己還大老遠地搬來了洺城,想必那個本來就不是那麼喜歡她的陶老將軍就更加不喜歡她了,直接將她當成紅顏禍水了吧
不過,她在這裏想這些事情做什麼,她又不會嫁到陶府去,至於陶老將軍是喜歡她還是不喜歡她,跟她有什麼關係,自己真是喫飽了撐的在這裏瞎操心。
想到這裏,喬越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確實是曾經喜歡過陶瑾植的,雖然心中知道自己不可能嫁給陶瑾植,但是想到這一點還是心塞的,讓她整個人都不痛快了起來。
不過,她心中還是清楚的,陶老將軍不喜歡她,有了陶老將軍這個阻礙,她就算嫁進了陶府,也沒有什麼好日子可以過,還不如保持住自己的自尊,不要去屈尊降貴地巴結別人。
反正她爹是洺城第一首富,就算不嫁人,她也有的是銀子能讓自己安安穩穩地度過一生,幹嘛還要那麼想不開去嫁人呢
幸虧喬老爺並不知道喬越心中所想,要是知道了,非得立馬就衝到隔壁的陶家,將陶瑾植拽出來打死,居然他女兒都升起了不嫁人的心思,都是那小子的錯。
此刻的喬老爺還不知道自己女兒心中驚世駭俗的想法,搓着雙手,嘴邊帶着諂媚的笑容,說道:“這怎麼可能爹爹剛纔見到陶瑾植也是驚到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搬到咱家隔壁去了,你相信爹爹,肯定不是爹爹給那小子出主意的。”
他倒是想要給陶瑾植出出主意,讓陶瑾植早點將自家閨女娶回去,但是他自己還想不出什麼主意,哪能去給陶瑾植出主意
喬越抱着手臂,懷疑地看着自家爹爹,不是她不相信爹爹,而是按照爹的性子,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常見了,就論他着急想要將自己嫁給陶瑾植的心思,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是十分常見。
見女兒的目光中帶着明顯的懷疑,喬老爺挺直了自己的腰板,用表情告訴喬越他根本沒做什麼虧心事,自然是不怕喬越懷疑的。
見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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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老爺一驚,自己的女婿居然已經招了女兒的討厭,這樣的話,他還要爲陶瑾植創造機會,給他和越兒相處的時間嗎
“你不喜歡陶瑾植了”喬老爺試探性的問道,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女兒的喜好,至於男方的身世和家庭,那隻不過是附加條件,反正也沒有人能夠富過自家去。
如果越兒真的已經放下陶瑾植了,那麼他也不會逼迫她嫁人,而是會爲自家女兒找到一個更加好的夫婿。
聽到爹爹問這話,喬越立馬跳腳:“誰說我喜歡他我之前也沒有喜歡過他,爹爹你別瞎說毀你的女兒的清譽好不好”
見喬越這樣的表現,喬老爺就明白了。自家女兒哪裏是不喜歡陶瑾植,簡直是喜歡他,喜歡到了骨子裏面去了,但是就是不好意思承認罷了,要不然也不至於自己一提到陶瑾植,她就這樣的表現。
既然知道女兒喜歡隔壁的小子,他自然是要好好幫幫忙了,陶瑾植是他難得看好的女婿,不抓到手裏,就她女兒這個性子,說不定之後都沒有人願意娶她了。
但是現在還是安慰喬越爲上,想到這裏,喬老爺擺擺手,笑着說道:“我只是問問而已,你不必反應這樣大,不喜歡就不喜歡,那你之後打算怎麼辦”
喬越翻了一個白眼,不耐煩地說道:“能怎麼辦反正他又不是到我家來了,反正在隔壁,我每日又不出門,管他幹什麼”喬越是打定了主意不出門,不管陶瑾植是不是存了要娶自己的心思,她都要晾着他,讓他自動放棄。
喬老爺看出了喬越並不想多談這件事,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先回房吧,不用理會隔壁在忙活着什麼。”
喬越應了一聲,擡腳就走,本來是出來解決隔壁噪聲的問題的,但是卻沒有想到陶瑾植居然給了她這樣大的一個“驚喜”,差點沒被他嚇死。
之後她可不敢隨隨便便地出門來了,一想到出門之後就有可能碰到那個瘟神,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蹲在房裏吧,就算忍受些隔壁的噪聲又能如何
即便是他要來追求自己,想必也不會持續多長時間的,到時候陶老將軍見自己的兒子胸無大志,只是追着一個女子跑,想必會放狠話,或者直接將陶瑾植綁在家裏,然後遠離喬家附近。
她現在知道等着那個時候就是了。
但是喬越根本就沒有想到,陶瑾植已經將整個陶府都攻略了,即便是陶老將軍不滿意她這個兒媳婦,但是在母親和妻子的面前,他也沒膽子反對些什麼。
可能是知道修葺院子的動作太大了些,攪擾了喬越在隔壁的休息,在接下來的幾天中,喬越幾乎沒有聽到隔壁有什麼大的動靜,但是即便是這樣,她也覺得各種不好。
放在桌子上的書根本就看不下去,而晚上躺在牀上的時候也是根本就睡不着,彷彿一閉眼陶瑾植就坐在她的牀邊,深情地看着她一般,嚇得本來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喬越倏地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就這樣,喬越每天都折騰到快到天亮才入睡,短短几天就消瘦了下去,小臉都尖了起來。
喬老爺看在眼裏,心疼在心裏,以爲自家女兒是因爲過於思念陶瑾植纔會消瘦了下去,想到這裏,喬老爺再也坐不住凳子了,在喬越不知道的時候敲開了隔壁陶府的大門,進去見了陶瑾植。
兩日之間說了什麼,喬越並不知道,她也不關係。吸引她的注意的是今天早晨放在她的妝匣上的一朵白色的小花。那小花上還帶着露水,好像是剛剛採下來不久,還帶着淡淡的芬芳。
喬越並不覺得自己房中的丫鬟有什麼閒情逸致給自己採花,再說,這種花府中根本就沒有。既然不是房中的人放在上面的,那麼就一定是外面的人,府中的小廝進不了後院,自然是沒可能在她的妝匣上放什麼東西的,唯一可能的就是這是府外的人。
難道是小偷不會,小偷根本就不會做這種附庸風雅的事情,而是直接抱着她的匣子跑了,要知道那匣子中可都是金玉首飾,拿出去買個宅子都是綽綽有餘了,小偷哪裏會放過這到手的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