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到明朝考科舉 >106.修下戲曲的BUG
    試用一下防盜章, 設了30的比例, 跳章買的比例也是足夠的  有他盯着,僕婢的動作明顯加快,捧硯送了鏡子回來也加入了搬家行列。箱籠一隻接一隻地往外送,搬得差不多了, 外面又進來兩個高大的男僕,架着崔燮就要往牀下拖。

    “源大叔”連忙撲上來攔着, 叫人找了張春凳進來, 鋪上幾層被褥, 那兩名僕人往凳下穿了槓子,大步流星地把他擡到後院。那裏已停好了一輛青油篷小車, 裏面堆滿了各色箱籠和包袱, 車頂還捆着幾個,只在廂門旁留了窄窄的一塊地方,他得蜷縮着才能躺下。

    崔源嘆着氣說:“這樣窄的車子,路上顛顛簸, 碰到少爺的傷口怎麼辦”

    崔明淡淡一笑:“大少爺是受罰歸鄉, 又不是領了差事回去打理家業,還能要多好的車子咱們家總共才幾輛車,老爺要會客,二少爺要請醫官,夫人也得吩咐下人出去辦事哪處離得開依着老爺的意思, 本是要在外租車的, 還是夫人心疼大少爺有傷, 特地給你們騰了這輛車出來。源大叔回鄉後也多多規勸大少爺,若他將來懂事了,夫人說不得還要勸老爺接他回來的。”

    外院的門檻已經拆掉了,幾個健僕拉着車出去,崔源也顧不得和他打口舌官司,出去駕上車,而後吩咐兒子:“你在後頭跟車,小心看着大少爺,別叫他碰了傷口。”

    捧硯老老實實地跟在車後,時不時掀開簾子看崔燮一眼。崔燮是現代社會長大的,哪兒能心安理得地看着個十來歲的大孩子跟在車後走路,在他掀車簾看自己時,便伸手攥住簾子,硬聲說:“你到前面坐着去,我要用人就在後面叫你了,不然你這麼一會兒一看,我也待不安穩。”

    他說了幾回,捧硯才趕到車前,和父親並排坐着趕車。

    車子走出沒多遠,那扇院門便被人從裏面砰地合上,關得嚴嚴實實

    路上天氣極熱,車箱裏卻窄小憋悶,兩個透氣的小窗都給箱籠擋住了。崔源怕小主人傷口化膿,離開崔府不遠就停下車,走到車廂後查看他的傷口。

    路上人流熙攘,不少人打馬從車旁邊過,好奇地朝車裏張望。崔燮拉着腰帶寧死不放,堅決地說:“我的傷我自己知道,敷上藥就涼涼的,不礙事。咱們在路上看了也是白看,萬一再沾上灰土,弄髒了傷口,反而容易感染,等到了住的地方我會自己換藥的。”

    崔源無奈地說:“人家受了傷的,還要撮把細土灑在傷口上止血呢,便是沾上些飛塵又能怎地少爺不願叫我看也罷,等出了京,咱們先去尋間乾淨客店住下,請個醫官來看傷。”

    他摸了摸崔燮的額頭,覺着有些燙手,嘆了口氣,重回前頭駕車。

    他雖然擔心崔燮的傷,可也不敢在京裏找地方住下。他怕投店養傷的事叫那些一心巴結夫人的人聽說了,背地裏添油加醋地告訴崔榷,更傷了他們父子的情份。好在京城裏外的官道十分平坦,馬車走快些也不太顛簸,他便急趕着車離京,趕在午飯時分就進了通州。

    他也不大認得地方,進城後問了幾個人,便順着大道而下,直奔臨街客棧。

    這客棧是個兩層小樓,外面看飛檐斗拱,彩繪雕磚,建得十分華美,大堂裏面卻不知爲何有些冷清。

    崔源父子駕車靠近店門,卻看見裏面的客人個個低眉順眼地坐着,也不見他們動筷。店外倒有幾個布衣裹幘的漢子把住大門,個個生得高大雄健,身上帶着戾氣,鷹鉤般銳利的雙目盯着來往客人,路人都被逼得閃向官道另一邊。

    另有幾個讓夥打扮的人拘拘縮縮地站在那些大漢身邊。崔源不知出了什麼事,便停下車,遠遠問了一聲:“小二哥,你們這店今日還納客不納我家小主人急着要投店,這裏不行便去別家了。”

    小二們不敢出聲,門口站的一個壯漢卻掃了他一眼,沉聲道:“你官話說得倒地道,看你這身打扮,像是京官家的下人,你家主人是哪位你說後面車廂裏是你小主人,怎麼車轍這麼深,倒像是堆了貨物”

    他問話時,客棧樓上忽然傳來幾聲重重的響動,像是有人在摔桌子,還有呼喝聲,只是隔着窗子看不清。

    崔源越看越覺得不對,有些後悔聽人指點來了這家客棧,便抖了抖繮繩說:“你們這店既然不能住,我們走便是了,何必拿人當賊問。我家小主人是正經官家子弟,豈能隨隨便便拉出來叫人審問。”

    他心裏有些氣惱,卻不願多事,便要撥轉馬頭,避開他們重新上路。那大漢卻向左右打了個眼色,帶着人迎上馬前,淡淡地說:“錦衣衛在此辦案,你們自己撞上來,形跡可疑,不說明白卻是走不了了。”

    他走到車前,撩起衣襬,露出一柄細長的繡春刀,在他們父子面前晃了晃。

    崔源在京裏見過錦衣衛抄家,頓時臉色發青,顫聲道:“大人,我家少爺是戶部雲南司崔郎中的長子,今日還是頭一回出門。我們因是要回遷安老家,多帶了些行李,纔會壓深了車轍,與大人要找的歹人絕無關係”

    那名大漢沉吟道:“是崔榷崔郎中之子可有路引在身”

    崔源立刻從袖中取出路引,又從懷裏取出一封整銀,一道塞給他。那名錦衣衛卻不接銀子,看罷路引交還給他,擺擺手道:“算你們運氣不好,撞上我們謝千戶在此辦案,妖人還沒擒獲之前我也不能放你們離開,且在這裏等等吧。”

    崔源叫苦不迭,懇求道:“我家少爺身上有傷,這麼熱的天氣,他悶在車裏,只怕傷口發起來,可是要命的”

    錦衣衛納悶道:“你家這小公子得罪什麼人了,竟要帶着傷回鄉避難我怎麼不曾聽說近日有哪家勳戚、大臣與人結怨了。”

    崔家父子是做家人的,又不能說是自家主人偏心繼妻幼子,把元嫡長子打成這樣,只好都憋得面紅耳赤。那名錦衣衛也不逼問,揮手叫身旁兩人到後面檢查。

    兩名錦衣衛便繞到車廂後,敲開車門,還算客氣地叫道:“車內可是崔大公子請下車一見,我們要查查車裏的東西。”

    車門從裏面推開,門扇邊扣上五根蒼白修長的手指,隨後便露出半張帶着病容的臉。那張臉也和手一樣蒼白,兩頰燒得嫣紅,雖然被車廂和袖子遮了大半兒去,露出的眉眼卻像躍動的火苗般明豔,頓時照亮了見到之人的視野。

    他的眼底佈滿血絲,鼻尖也有些紅,含着薄薄的淚光朝兩名錦衣衛笑了笑,啞聲說:“抱歉,我在車裏蜷縮一路了,腿有點發麻,勞兩位等我緩緩再下去。”

    二人看着他的模樣,簡直覺得自己早前懷疑他是匪類的念頭是褻瀆,和顏悅色地說:“不要緊,崔公子身上不是帶着傷麼,莫要硬撐,我們扶你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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