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用一下防盜章, 設了30的比例,跳章買的比例也是足夠的  崔明在外造謠誹謗崔燮不孝,又言及崔郎中夫婦有意苛刻繼子一事,問了個詈罵家長之罪;盜賣主人家財又是一罪,因奴僕犯罪比常人盜竊罪加兩等, 也該絞首。雙罪並罰,判了個絞監候。

    崔燮畢竟是現代人, 不習慣這種隨隨便便就要命的法律, 忍不住想給他求情。

    不等開口, 高公公便看出他的心思,笑眯眯地說:“你看這賊判了絞刑,憐惜他了這種賊骨頭可輕饒不得, 你一個小孩子獨居鄉下, 父母哪兒知道你的消息,全由這等賊奴在當中搬弄事非。將來你受苦不說, 他在你父母面前弄些口舌,你父母對你的情份慢慢也消磨盡了。”

    他們做太監的,一身榮辱都繫於皇上,最怕的就是離中樞遠了,有人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 抹黑誣陷。所以高公公對這個案子特別感同身受, 覺得崔明這種毀人前程、斷人寵愛的惡僕就該問斬, 留個全屍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謝千戶含笑勸道:“他這個詈罵家長之罪本就定得勉強, 再加上盜竊也夠不上斬刑。高公公雖是好意庇護崔公子, 但自從三月裏罷了西廠,朝中言官正緊盯着東廠與內廷,若因一個賊奴給了他們彈劾的藉口反而不美。左右本案犯人還要交原籍追贓,到時崔郎中知道此事,定會嚴搜其家,多抄出些賊贓,這案子就定得穩穩的了。”

    高公公點了點頭,笑道:“還是謝千戶想得周到。這是崔郎中的家事,咱們自己說說就斷了也不好,得讓他自己知道孩兒在外面受了委屈,他才能心疼。”

    他看了崔燮一眼,擡手招他過去:“崔公子還不知道是誰幫你向朝廷請旌表的吧正是這位謝千戶自從妖言案結案後,他就一再求萬指揮替你請恩旨,前日終於請得中旨,我們纔到這兒來的。咱家只是個傳旨的,你得好生答謝千戶的迴護之情。”

    謝千戶給他請的旌表

    崔燮真是有點兒驚訝了,因爲在遷安時正是謝千戶說不替他請旌表的,想不到他背地裏居然又做了這事或許是皇上的表彰不好請,謝千戶事前不說,是怕請不成了會讓他失望

    他連忙起身行禮,謝過謝千戶的照應。陪坐的戚縣令與田縣丞也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重新評估起他的身份。

    謝千戶坦然受了他一禮,託着他的胳膊扶起他來,脣角微翹,如沐春風地笑着:“崔公子不必多禮,那宗妖言案是皇上欽命辦理的案子,事關重大,你助我抓住妖人首腦徐祖師,本就是大功一件。何況你還有一位慈母,我遞帖子去你家之後,令堂特地命人贈銀百兩,其意自然就是請我照顧你”

    崔燮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白徐夫人這到底是什麼路數。

    謝千戶的聲音壓低了幾分,輕輕地拂過他耳邊:“尊翁似乎與錦衣衛有幾分誤會,這麼久也不曾還我只字片語,倒像是沒見過我的帖子似的。謝某不好揣測其意,便只能度着令堂的銀子與一片慈心,給你爭取個義男旌表了。”

    崔郎中沒收到帖子徐夫人卻給了錦衣衛一百兩銀子難道是她中間昧下帖子,不想讓崔郎中知道兒子在外面立功結果這位謝千戶卻誤會了她是在賄賂錦衣衛,所以拿錢辦事,給他弄了個聖旨表彰來

    誤會得好

    謝千戶看崔燮努力思索,最後恍然大悟,還有點竊喜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在他肩上輕輕拍了幾下,放開聲音說:“天色不早了,崔公子索性也留下,就在衙裏用過午膳,隨公公一道回去宣旨吧。”

    高公公道:“咱家也這麼想。聽說崔公子懂得極好的釀酒方子,可會飲酒麼”

    謝千戶瞥了他一眼,微微搖頭:“他小小年紀會喝什麼酒,還是我與遷安縣幾位大人陪公公對飲吧。”

    衙裏早備下了宴席,幾位大人在花廳裏推杯換盞,錦衣衛們廳外另開一桌,崔燮獨自在廂房喫着一桌飯菜,同來的證人們則都被放回家了。衙裏的皁隸給他倒了甜甜的稠米酒,說是喝不醉,可這副身體似乎沒怎麼喝過酒,幾杯米酒下去就有些眼花耳熱。

    他也不太想喫東西,索性撂下筷子到外面廊下吹風。

    那個相識的董校尉也恰好喫多了酒,出來解手,看見他倚着柱子站着,眯着眼認了認,認出是他來,便過來問候一聲:“崔公子怎麼了,可是酒意上頭了”

    崔燮微微搖頭:“沒有,董大人別擔心,我只是要得聖上旌表了,高興得喫不下。我知道這次受表彰都是謝千戶出的力,真不知怎麼感謝他。”

    董校尉笑道:“謝什麼,我們千戶也不是圖你謝禮才這麼做的,只是看不慣你家那後孃這麼欺負你罷了。”

    他看了看左右無人,壓低聲音說:“你可知道,我們千戶遞帖子時,因妖言案還沒結案,寫得含糊了些,只說見着你受傷,代你告知家長,請貴府派幾個人到通州服侍你。結果那帖子遞進去就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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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叫扔在通州沒人管,你家那位夫人反倒打賞我們一百兩銀子,這是叫我們千戶替她養兒子呢,還是嫌我們千戶多管閒事呢”

    崔燮這才明白了徐夫人爲什麼給出那一百兩銀子,忍不住問道:“謝千戶知道她的心思他剛纔跟我說是有感於她的慈母之心才替我請旨”

    董校尉哈哈大笑,酒都要笑醒了:“這場面話,聽聽也就罷了,不必當真。我們千戶就是見不得這樣陰惡之事,又挺愛惜你,就想幫幫你。你有了義士名聲,有聖上這道恩旨護身,往後你家那對尊大人也不能動轍欺凌你了。”

    崔燮聽得頭皮發麻,眼眶都有點紅。

    他跟謝千戶非親非故,要說什麼擒拿妖人的功勞,那其實還是錦衣衛的,他頂多就是做人質做的比較成功,活着回來了。謝千戶這麼幫他,一個釀酒方子肯定不夠謝人的,可他還能拿出什麼東西呢

    難道真要獻金丹

    他託着下巴認真地想着,董校尉擡手重重地照着他的肩膀拍下去,想安慰安慰他。掌風落下,手卻沒按實,有人從背後托住他的手肘,淡淡地說:“你在院子裏吵什麼,滿院只聽得你傻笑,高公公都在問了。”

    董校尉打了個激靈,回頭看見他的臉,緊張地笑道:“下官忘形了,下官下官去解個手,這就回去。”

    崔燮擡起頭,看見謝千戶就站在身前,一時激動,差點兒給他磕一個。

    謝千戶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柱子上,好笑地問:“你這是喝了多少酒,眼珠怎麼都紅了別聽董誠胡說,我請旨也沒費多少力氣,令尊是萬首輔的門生,我們指揮使萬大人樂意賣這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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