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到明朝考科舉 >第227章 第 227 章
    張家兄弟自不知道他們討的賞正是崔先生最想要的, 要完了想起先生嚴令他們不許找聖上索要賞賜,都有些心虛,回家後切切地互相叮囑,半個字也不敢跟先生提。

    崔燮只看見他們入宮一趟,人忽然就乖巧了, 寫入宮朝覲記都不用人催促, 兄弟倆坐在屋裏吭哧吭哧就都寫了三百多字出來, 以爲他們是懂了外戚的責任使命, 心下十分欣慰,特地趁元旦長假帶他們去了一趟謝鎮撫家莊子上玩。

    崔衡與崔和卻是要走舉業這條道的,沒那個天天玩兒的命, 讓兄長留在家裏, 每天早晚去陸先生家裏讀書。

    陸博山已是將家中妻小都取回京裏。他新賃的宅子在南關外,地方便宜,院子倒和崔家差不多大。家裏也有兩個男孩在讀書, 大的和雲姐年紀差不多,小的也有十歲出頭,老家還有個大兒子, 只是因要應童子試不便進京, 在家依祖父母和叔嬸而居。

    崔家兩個孩子進了陸家,就像得了兩個小陸先生做學友, 成天就是之乎者也、子曰詩云, 還不及在兄長手下的日子。起碼家裏偶爾能看個閒書, 陸家連閒書這個概念都沒有, 陸公子們不讀四書五經時也就只看些時文制藝,連古人的遊記散文都不碰。

    跟陸家兄弟同窗了幾天,崔衡的心靈也得到了昇華,原先因爲跟兩位不用科考的師侄相處而略略浮躁起來的心也平和了。他現在已經不想着父親的廕監,也不想着小時候那樣的紈絝公子日子,就想早點考過縣試、府試娶個媳婦。

    他就比兄長小兩歲,也是個十七八的大小夥子了,如今只能伴着聖賢書過日子,也是冷窗寂寞、孤單難捱了。他們家鄰居差不多大的書生都成親了;雲姐也正在大哥同窗、同年家的子弟裏挑人;就連崔啓那小廝,聽說他爹都在鄉下給他說了個上戶家的女兒那女傢什麼都不挑,只要狀元給主婚,今年三月間就要把女兒送進京來完婚。

    他竟羨慕起了崔啓,羨慕他有個肯爲他說親的好老子。

    他那個遠在雲南的爹,怕是不會惦記他的婚事了。

    別說他,就他那有出息的狀元兄長又怎麼樣打從去年考上了狀元,雲南就一封封地來信,一會兒給他訂親,一會兒又不許他成親,來來去去的,再加上祖墳那邊又出了些靈異的事,弄得大哥這麼大歲都成不了親或許一輩子都成不了親了。

    崔衡想想就膽寒,相較之下,崔燮天天教訓他的“考不取秀才就不給你說親”“沒臉求人家把女兒嫁給紈絝子弟”之類的,倒還給他留了幾分希望。

    若他親孃沒弄出那樣的事,他可能還在父母寵愛下過着紈絝日子,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有娘似無娘,有爹似無爹,唯有一個從前不怎麼親的兄長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回憶着前半生,他忽然想起:去年新皇登基後大赦天下,他生母徐氏應該也在遇赦的範圍裏,這時候差不多該到家了他大哥叫人送了小海京過去服侍母親的,若他們回到京城,怎麼不給他送封信來

    他不想時也就不想了,忽然想起這事來,真如火燒眉毛,一刻也等不及,立逼着服侍自己的家人去徐家問話。

    這一半年來他好好讀書,改頭換面,崔燮也不再叫人拿他當囚犯看着,些許小事家人也肯去辦。一名常出府的長隨便拿了他的書信和攢下來的月例銀子到徐府,問徐氏回家沒有,要捎些東西給她。

    徐家大門只開了一道縫,連門都不讓進,裏面的人冷冰冰地說:“老太爺說了,徐家無犯法之婦,你們找錯地方了”

    大門砰地合上,無情地把崔家那名家人趕回來,也在崔衡心頭重重敲了一記,讓他坐立不安,趕忙叫崔樑棟安排人到京裏慈濟院等地找人。

    崔樑棟當着二少爺的面答應了,卻不敢自作主張把徐氏接回來,先寫了封信具述此事,叫人送信去向大爺請示。

    崔家大爺此時正在謝鎮撫那座酒莊上帶着兩個徒弟賞雪喫酒,謝鎮撫請了個出名的女先兒在堂上唱曲。曲子詞都是藝人跟據兩位張國舅的文章編改的,只略修不合腔的字眼,添了韻腳,唱出來竟是一字一珠,把那文章的檔次都提升了不少。

    張鶴齡兄弟聽得如癡如醉,感嘆着世上怎麼有自己這樣的大才,隨手作文都能作成遏雲繞樑的曲子。兩人感嘆之餘更是文思泉涌,不用先生催,就對着白雪紅爐構思起新文章來了。

    崔先生不勝感激,親給謝鎮撫倒了杯酒,遞到他手中說:“我這兩個弟子從沒有今天這麼自覺地寫文章,都是謝兄想的好法子激勵他們,崔某必須敬謝兄一杯,替弟子們謝過你的用心。”

    謝大人笑道:“我的確是用了許多心思纔想到這法子,崔賢弟這一杯酒,我就不客氣地喝了。”

    他接過酒杯時,手指在崔燮手上隱蔽地轉了一圈,取了酒一飲而盡。崔燮又給兩人各滿上一杯,自己拈了一塊肉脯下酒,邊喫邊看兩個正絞盡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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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汁作文章的弟子。

    寫文章改成曲子唱,終究差一點兒,不如直接寫詞。回頭領這兩個孩子見見師公,叫李老師換個人釋放教詩詞的熱情順便放過他就更好了。

    兩人一面喫酒一面聊着怎麼教育孩子,謝瑛也說:“我與賢弟來往日久,肝膽相照,也不合你客氣。我家鄉那個侄兒今年也有十歲了,合當是上武學的年紀,我正要請旨將他接到北京武學唸書,練武之餘,也想叫他跟賢弟讀書若能叫他考個舉人進士,改改我們謝家的門風,我也感激不盡。”

    崔燮早聽說他有個堂嫂和侄兒要進京,她們進京,謝瑛就能搬到離他家只有兩條街的那個園子裏。

    想到日後出門打個酒就能到謝家串一圈的日子,心裏就如貓抓一搬,連連點頭:“謝兄的侄兒便如我家子侄一般,令侄哪天進了京,也叫他住在我家就是了,謝兄看望他也方便。”

    謝瑛含笑答道:“我那侄兒得託在狀元門下,是我們謝家的榮幸。往後他或住你家,或早晚去上課,我都少不得要常常打擾賢弟,問你他的課業如何。”

    崔燮矜持地勾起了一個笑容,點了點頭:“不知我那未來的弟子叫什麼,在家時讀的什麼書”

    謝瑛道:“叫謝彬,文質彬彬的彬。先父過世,我還未能襲這個千戶之職時,家中曾有一陣動盪的日子,家產武職險些都被幾位叔父奪走。虧得我三叔,就是彬哥的祖父舍了家財替我打點,我才能順利襲職。三叔家裏只有一名獨子,才及冠便因病謝世,叔嬸們也也因悲痛傷身,未幾而逝,留下堂嫂與彬哥他們孤兒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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