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三國打嘴炮 >0050 暖男衣襟中宵解 烈女寶刀月下出
    鬧了會,哭了會,唱了會,笑了會。

    幾小會的功夫過去,夜色已漸漸深了。

    雖是暑天,但此處林深樹茂,此時倒有幾分寒氣襲人,那女子不由的緊了緊自己的衣裳。

    禰爺一看,立刻做了一件二十一世紀的男人都會做的事兒。

    他極其自然的脫下了自己的外衣,極其自然的披在了女子身上。

    女子一瞬間就僵住了。

    禰爺也僵住了這純粹是下意識的動作啊一個暖男的自我修養的入門章節。可他忘了這是個什麼年代雖然不是宋明那種禮教大防,只是寡婦再嫁都稀疏平常的漢末,但貿然給一個陌生女子披上自己的衣服,這已經不是什麼登徒子爬徒子的問題了,這就是赤裸裸的臭流氓啊

    是誠意十足的道歉呢,還是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扯開話題呢,還是乾脆直擊要害大膽表白說我愛你已經很多年呢禰爺的腦袋裏飛快轉着念頭,一時難下決心。

    還好女子率先打跑了僵局,她的臉頰上飛起兩團淺紅,但表情卻依舊落落大方,伸手扶住禰爺的衣服,點點頭道:“謝了。”

    “嗯嗯,不客氣不客氣。”禰爺連連謙讓,隨即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姑娘,我對這一帶地理不熟,如今夜黑風高,萬一跳出個老虎啊餓狼啊,卻不是大遭其糕不知你可知附近是否有住宿之處,可以暫住一宿”

    女子有些好笑的望了望他:“你這會兒纔想起這問題來我還以爲你劍術驚人,什麼都不怕呢。喏”伸手往西一指:“那裏有個小村落,喚做石頭村,聚居三四十戶人家,本來我是打算去那裏借宿一宿的。你若無處可去,不妨與我同行。”

    禰爺心想這大黑天的,就算趕去了豫章縣城,多半也是不會爲自己開門的,還不如隨去住宿一宿,待天明再去豫章不遲。

    正待點頭,忽然想起一事來,便問道:“姑娘,彭澤這一帶,似這般村子,還有幾個”

    女子微微一笑,讚道:“好個心細的書生放心,彭澤一帶,似這般村落,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你這黑馬腳程又快,那夥強盜萬萬找不來。”

    禰爺這才放心,答應前去,因那女子不肯再與禰爺共乘,聲稱前者不過事急從權,如今左右無事,自己走着就可以。禰爺自覺自己應該是三國第一紳士,總不好讓個女子走路,自己大爺似的坐馬上吧也只得步行相隨。黑寶兒極通人性,雖然沒人牽它,自己卻把繮繩銜在口中,大腦袋一點一點的,跟在二人身後。

    走了半里路,禰爺覺得太過冷清,便開口搭訕道:“姑娘,那夥盜匪抓我之時,說是他們大當家要找個名士做媒,娶壓寨夫人。此前看那些盜賊發瘋的模樣,那壓寨夫人不會就是你吧。”

    女子咯的笑了半聲,隨即斂容道:“可不正是妾身妾身之前遭了戰亂,避至江東,沒想到江東又有小霸王孫策大興征伐,我聽聞荊州頗是太平,意欲先赴柴桑,搭船去江夏,至荊州尋個僻靜之所,搭間草屋,種幾畝地,了此殘生。沒想到命運多舛,竟遇上了這貨盜匪。所幸那大當家信了我的話,要找個名士做媒,被我拖延住了時間,這才找了個空逃跑。不”

    禰爺細細一問,才知這女子被掠至匪寨居然已足有半年,心中暗想:怪不得聽得我禰衡名頭,也不驚訝,原來是消息不通,纔沒聽聞禰爺赫赫的威名

    自嗨片刻,禰爺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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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驚,失聲道:“了不起”

    那女子一愣:“什麼了不起”

    禰爺正色道:“我是說那夥盜賊的大當家你這般傾國之貌,就在他眼皮底下,你一介女子,又無反抗之能,他居然能生生忍了這麼久,不愧是一條好漢。”

    這番話禰爺倒是發自至誠以此女顏色,若是擱了禰爺,多半是沒這份定力的。心想果然這三國時代藏龍臥虎,區區一個盜首,居然便有如此定力,何其了得

    那女子聽完,冷冷的笑了一聲,搖頭道:“倒也未必是他耐心好,妾身雖是弱質女流,但性命總能由自己做主,他若敢用強,左右不過得一具屍首罷了你且看”禰爺循聲看去,卻見那女子自懷中一摸,摸出一把短刃,錚然出鞘,在月光下精光四射,嵌在刀面上的七顆紅寶石熠熠生輝,顯然是一柄價值連城的寶刃

    “七星寶刀”禰爺低呼一聲。女子斜看他一眼,詫異道:“你倒又見識你見過這刀”

    禰爺苦笑搖頭,心想在這種純手工業盛行的年代,這種一看就巨貴無比的刀,很顯然不會有第二把。既然只有一把,如果它不是七星寶刀,那當年曹操拿去刺殺董卓未遂、獻給董卓的“七星寶刀”,該長啥模樣呢

    眼珠一轉,禰爺忽然笑道:“姑娘,七星寶刀在你手裏,你還不承認自己是貂蟬”

    女子收到入鞘,依舊放入懷中,徑直前行。

    禰爺見她不快,暗悔自己多話:是也好不是也好,既然人家不想承認,幹嘛非逼着人家往回看呢

    二人各不做聲,轉眼又行了一兩里路。禰爺吸口氣,開口道:“姑娘”正待爲之前的言行道歉,那女子卻幾乎同時開了口:“我”

    禰爺閉上嘴,示意對方先說。

    女子也不謙讓,開口道:“彭澤中處處險境,若是沒你冒冒失失闖進來,我多半難以逃脫。算起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按理不該瞞你”

    說到這裏,微微有些躊躇。

    禰爺暗暗鬆了口氣,心道將功補過的機會來也當下滿臉正氣的說道:“姑娘往事不必再提,人生已多風雨,縱然記憶抹不去,愛與恨都還在心裏既然已經準備重新來過,那過去的你是不是貂蟬,又有何關係之前是禰某孟浪相問,還請姑娘見諒纔是。”

    說罷,啪一揖到地誠意十足

    女子沒想到他行此大禮,倒是微微有些慌亂畢竟她也是知書達理之人,對方還是自己救命恩人呢。

    還了一禮,開口道:“禰先生何須如此,你說的乃是至理,就算我不認這名字,過去的事情總是發生在我身上的,就算別人不知,我自己也是知道的。”

    禰爺眼一瞪,心說這是哪兒對哪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是呀。

    女子已經自顧自說了下去:“不過,你就當我性子刁蠻吧,雖然你說的有理,但我偏偏不想再叫做貂蟬。”說道貂蟬這兩個字時,柳眉微緊,竟似極爲不喜。

    “以後,你就叫我任紅昌吧。”說出名字,女子看也不看禰爺,只是裹緊了禰爺給她披上的外衣,疾步而行。

    禰爺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臥槽,任紅昌不是野史中,貂蟬的本命嗎不過話說回來,這名字還真是難聽啊紅昌,紅昌,我國六七十年代的倉庫、小賣鋪,大概有不少愛取這種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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