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垠的江面,綠影浮動,香氣嫋嫋。
精緻的畫舫之上,傳來歌女或婉轉或悠然,欲語還休的歌聲。
“讓開,讓開,太子殿下駕到”這時,幾名錦衣的侍衛將圍在畫舫外的衆人推開,扯着嗓子叫道。
一聽是當今太子殿下,衆百姓唏噓不已,做鳥獸狀一鬨而散。
“還當是多了不得的人,原來是那扶不起牆的秦阿斗”百姓甲搖頭。
“前不久聽說這太子,又調戲了一大臣的女兒”百姓乙八卦道。
“可不是,昨日還調戲了某將軍”百姓丙點頭附和。
他們的聲音漸漸遠去,錦衣的侍衛們紛紛裝聾作啞。
太子殿下,自前年生了一場大病開始,這荒唐的病簡直是變本加厲
此刻繡有金色祥雲的轎子落下,帳簾被一雙修長略顯纖細的手掀起,一人自轎中而下。
雖然太子的名聲很臭,可這太子可是秦曜國第二美男,圍觀的女子們翹首以盼,哪怕望一眼也足矣。
一身藍衣,以祥雲花紋點綴,腰繫同色祥雲花紋帶,黑髮以玉冠束起,“啪”地一聲,手執的摺扇展開來。
那風流倜儻,邪魅不羈之氣,毫不掩飾,卻又透着濃濃的紈絝子弟的味道。
精緻的五官,細看之下略顯幾分柔美,可這柔美又偏生雜糅着幾分英氣,渾然天成。
秦如君下了轎後,略爲秀氣的眉輕輕揚了揚,朝着在場的衆姑娘拋了一個霸氣的媚眼,調戲之意頗重
衆侍衛集體扶額,捂嘴作嘔狀。
拜託,每次都做這麼噁心的表情,讓他們三天都喫不下飯
忽然一名侍衛從前方而來,壓低聲音,小聲道:“殿下,老闆說那秀雅閣被人包下了,今日恐怕是”
“”侍衛扶額。
秦如君瞪他一眼,轉身就往那“秀雅閣”的畫舫走去,撈起衣袖,輕嗤了一聲:“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沒用的東西”
侍衛忽然一驚,立刻追上了秦如君的腳步,攔在她的面前,無奈說:“殿下不可,聽聞那畫舫之上的人是我們惹不得的人”
秦如君一聽,眉梢輕挑,來了興趣。
越是惹不起,她越要去瞧一瞧看,是什麼人,是她惹不起的
她一把推開了眼前的侍衛,罵了一聲:“擋路”便往“秀雅閣”畫舫而去。
這上至朝堂下至刁民,所有不該惹的人,這一年之內都被她給惹了個徹底,何來惹不起一說
此刻已經走至畫舫上,見老闆一臉傻愣的樣子,秦如君瞟了他一眼,擡步就往裏走去。
老闆傻的嘴巴微張,久久無法合攏
畫舫的簾子被秦如君一把掀開,一眼便瞧見了畫舫內坐着的男人。
美人
只是一眼,她雙眸忽亮,心下大讚
她沒見過如此好看的男人,精緻的眉眼,卻偏生是凌厲萬分,鋒芒畢露,攝魂奪魄
她的心中頓時閃過了那麼一句話,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
真是太奇怪了,她閱美男無數,卻從未聽說或見過這樣的男人,哪怕素有秦曜國第一美男之稱的夜離也不及此人半分
突然而至的人,讓畫舫內的黑衣男人俊眉微微蹙起。
她卻好像沒有看見似的,幾步上前,挽起邪佞的笑:“哎喲,這是誰家小倌美人兒啊來,給爺笑一個”她邊說邊伸手勾了勾男人弧度完美而精緻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