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她,華眸中的顏色越來越暗沉。
男人的眸中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吸引,將她緊緊吸引着,甚至輕而易舉就可以將她吞噬。
“君兒”他看出她的奇怪,心底的不安更甚。
“噓,別說話,讓我好好看看你。”
看一下,再看一下。
她已經有了打算,有了要割捨這個絕世無雙男人的打算,所以現在,讓她多看看就好。
閻漠宸蹙眉,覺得女人的反常態度,讓他很不安。
他忽然收緊了手臂,將她更用力地貼近了胸膛前。
他的胸膛還是和往常一般微涼,但他拂近的呼吸卻帶着一股灼熱。
“秦如君,你想說什麼直說,這樣,讓我不安。”
他俯下頭,微涼的薄脣貼在她的脣上,貼的很近,卻沒有深入。
他想要看到平常的她,想要她像過去那般沒羞沒臊的與他說話,而不是現在這般
“我沒什麼要說的呀,我只是想你了,不能多看你幾眼嗎”
秦如君問,可她的話貼在他的薄脣上,說的有些模糊。
但,即便是如此模糊的話,也依然還是能讓男人聽得清晰。
“是嗎”他淡淡的問了一聲,終究是不再是輕貼,而是突然加重了力道吻上她的脣。
這一次,他不會淺嘗輒止,而是更深入狂烈的嚐遍她脣中的每一寸芬芳。
他很想,將她佔爲己有。
奇怪的是她今日竟是沒有絲毫要反抗的意思,熱烈的迴應他。
她伸出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已經有了無數次親吻的經驗,此刻更是主動萬分,也帶着幾分發泄的恨意。
她故意勾着他的舌,帶着報復。
他們過去的賬,此刻她忽然想要一筆筆和他算清楚。
她忽然扯開了彼此的脣,重重的喘息着,說道:“閻漠宸,你個王八蛋,去牀榻上躺着,等着我臨幸”
男人聽她這話,眸光一點點變亮。
他沒有想到她會這麼主動。
秦如君也是察覺到了男人眼底閃過的那抹狂喜的神色,不住的咂舌。
其實他作爲一個古代男人,完全可以用古代男人的方式去奪一個女人,強取豪奪,甚至不擇手段,可他沒有。
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坐着帝位的男人,本該是後宮佳麗三千的男人,竟然對她百般遷就寵愛。
是她糊塗了嗎
還是她只看到了表面
但轉念想想,北冰國不是早就滅國了嗎,他還坐着這個位置,恐怕是打算復國吧
這可是個偉大的革命事業,他之所以沒有後宮佳麗三千,就是因爲現在的形勢不允許。
秦如君越想越開始動搖,抱着男人脖頸的手也緩緩鬆開了來。
她不知道,她該怎麼去選擇。
原本有些主動火熱的女人忽然像是被一盆水給澆滅了似的,沒有了之前的熱切,甚至臉上還掛着濃濃的苦惱神色。
男人那原本要溢出的渴望似乎無處可泄。
他垂眸看着懷中的女人,她臉上那奇怪的苦惱神色讓他忽然沒有了等待的心思。
“君兒。”他喚她。
她擡眸看她,因爲他嘴裏喚出的那一聲“君兒”輕而易舉就讓她的心思被左右。
分明,她還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他,可是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了,她想問的都不再問了。
“唔,想幹什麼就幹唄”
她忽然這麼說,對男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默許。
可他卻未作出下一步。
他深邃的眸光凝落在她這張小臉上,她越是故作的不在意,他越是覺得不對勁。
“北冰國在三十年前被滅國。”他忽然道。
秦如君原本閉着眼睛坐在他的懷中,她料想這個男人這麼好的機會絕對不會放過她,肯定會第一時間將她抱上榻上將她狂熱的佔有。
畢竟這麼好的機會,對他來說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但意外的是,他沒有做任何的動作。
他竟然開始說故事
秦如君睜眸看他,有點淡淡的鬱悶。
“父皇因是作爲質子在秦曜國過了二十年的質子生活,後北冰國被滅後,父皇憑一人之力建
他抱着她,竟是開始訴說他的故事。
秦如君驀地坐直了身子,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眸。
她想看到他眼中的情緒,甚至想分擔一些他眸底的痛。
所以,秦天淮說什麼和宸王的父親是摯交,其實都是胡話。
難怪,這男人要殺皇帝。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幸好幸好,秦天淮不是她親生父親。
否則,他們兩人
等等,她不是都打算着要跑路的嗎,她現在怎麼能夠因爲這個男人的故事而動搖
“也就是說,其實北冰國早已復國了”秦如君眯着眼眸問。
這大概是她最關心的事情。
北冰國的地圖早就是天下人心知肚明的祕密了。
若是北冰國早已復國,他是皇帝,他母親是太后這樣的稱謂完全成立。
“嗯。”他輕輕嗯了一聲,“只是不穩定。”
“哦。”秦如君忽然不想再問下去了,她只覺得越問越讓她危險。
她忽然從他的腿上站起身,他也沒有強勢地環住她的腰際,她清了清嗓子說道:“剛剛給你機會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啊,我現在可不會給你機會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她剛走兩步就被他給捉住了手腕。
“秦如君,你想跑”他問的很刻意。
秦如君的內心大罵了一聲“臥槽”
這個男人又怎麼會知道她想跑事實上她確實想跑路,而且也想徹底遠離這是非之地。
她只想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穿越前她就過着再平常不過的生活,穿越後她也本着如此準則努力想要活下去。
所以,在生活和愛情二者之間選擇,她寧願選擇前者。
“跑我跑哪裏去,我要去睡覺”她回答的分明有些心虛。
男人又一次使力將她拉扯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鉗住了她的下巴,讓她擡頭看自己。
“別想跑,否則”他沒有說完,可卻低下頭狠狠咬了她的脣瓣一口。
這是威脅,連同着這男人冰藍色的眸中都滿是威脅的光。
秦如君嚥了咽口水,下意識的就點頭,甚至還豎起三根手指頭髮誓:“不跑,不跑,我絕對不會跑”
“是嗎”他挑眉,“發誓。”
“我秦如君對天發誓,若是我敢跑,我就我就一輩子沒男人要”
她剛說完,男人的眸色加深,面色微沉。
她疑惑的看着他,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滿臉疑惑的眨眸,看着他那越來越黑沉的臉色,暗暗回想着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
“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打算對我負責”他修長的指尖還鉗制着她的下巴,因着她的話,手指微微用力,將她的下巴給挑起。
她對上男人那幽邃的目光,讀不懂
“我我什麼時候說了這句話”她什麼時候說不對他負責雖然她確實不想對他負責。
“嗯你發誓的內容,是不打算讓我要”
“喂喂,我還真的不太明白你的關注點是什麼,我說的是如果我跑了的話就沒有男人要。可我不會跑啊,我既然不會跑,那你說,我怎麼不對你負責”
他們談話的內容好像越來越偏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閻漠宸眯眸看着懷中的女子,這種沒有誠心實意的誓言完全不能讓他安心。
“你,有我一個就好,我要你。”
她大大的吞了一口唾沫。
她要是真的跑路,他估計會追殺而來吧
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那啥,我覺得時辰不早了,我明日還要上早朝,還是早些休息吧,呵呵。”
她開始伸手扒開腰際上的這雙手。
閻漠宸哪裏會肯放過她,這麼好的機會,這麼關鍵的時刻,不喫更待何時
正要動手時,屋門忽然被敲響了。
“奇怪誰在裏面”外面傳來了李初蝶的聲音。
秦如君正奮力扒開腰際的大掌,忽然聽見了這聲音,驀地擡起頭來看向門,雙眸大亮,心中大讚來救星了
“來了來了,我這就開門。”秦如君朝着門外高聲叫道,可掰了半天都掰不開腰際的手,轉過頭有些鬱悶的瞪了一眼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