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母妃要來,莫名覺得很緊張。
她眨着眼眸看着男人,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心底是什麼想法。
和她那略顯幾分緊張的神情相比,閻漠宸格外冷靜,面沉如水。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卻沒有說話。
秦如君盯着他沉靜的側顏,心底越來越忐忑。
羽千墨輕瞥閻漠宸臉上神情:“不知月姑娘的下落可找到了”
閻漠宸那原本平靜的表情因爲這話而有了一絲波瀾起伏,冷凝了一眼羽千墨。總覺得這個男人特別的礙眼
要不是看在秦如君的面子上,他還真想動手掐死這個男人。
面臨着閻漠宸那般殺氣騰騰的冰藍眼眸,羽千墨反倒是滿臉無所謂之態,輕輕聳聳肩。
“呵呵,朕還是第一次來這兒聽戲。”秦如君轉移了話題,直直往屋內走去,雙眸好奇的掃視着四周。
這兩個男人不管什麼時候遇到,都要相互懟一番。
讓她有一種她是夾心餅乾的錯覺,她怎麼這麼悲催呢
看了一眼戲場中心,賓客滿座,最好的位置更是坐滿了。唯獨留了三個位置,是秦如君提前派熊大給預訂好的。
“熊大,這戲曲待會兒替朕安排下。”秦如君朝着熊大勾了勾手指後,忍不住四處打量一番。不是說閻漠宸他孃親很喜歡聽戲嗎,不知道他孃親長得如何
因爲好奇,她的視線開始亂轉。
閻漠宸看着她左右亂看的小神情,薄脣輕輕勾了勾。已經猜測出這個丫頭的想法了。
秦如君忽然站起身來說:“我要先去上個廁所。”
“我陪你去。”她剛剛邁出一步,結果閻漠宸和羽千墨同時出聲,連同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
秦如君的腳步停滯了一會兒,尷尬的回頭看他們。
也不知道這兩個男人這麼有默契這麼同步做什麼
“你們都給我坐着”秦如君發現四周的人都看了過來,尤其是三個男人一臺大戲,實在比戲臺上戲子唱戲要更爲精彩。
秦如君用眼神將兩個男人給狠狠剜了一番後,這才匆匆轉身走。
餘下兩個男人氣氛古怪的厲害。
羽千墨妖冶的薄脣勾了勾,帶着幾分嘲弄的說道:“沒想到宸王這麼小心眼。”
“本王非但小心眼,還很小氣。”男人也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甚至不以爲恥反以爲傲。
羽千墨聽他這麼無恥的論調,還真是更加鄙夷了。
“閻漠宸,信不信本尊現在就可以殺了你”早就忍了這個男人很長很長時間了。羽千墨那雙深藍的眸子裏漾動着淡淡的殺氣。
他之所以不殺這個男人,還不是怕秦如君傷心,如若秦如君傷心了,秦如君肯定會恨他吧
閻漠宸低聲嘲弄一笑:“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呵”羽千墨冷諷了一聲,袖袍一揮,桌上的茶盞就這麼朝着身邊的男人面門飛了過去。
閻漠宸眸光微斂,不動聲色的側頭閃過。
“羽千墨,別怪本王不手下留情。”男人的語氣轉涼,眸中漸漸氤氳開殺氣。
如果不是秦如君,他一定將這個男人給弄死
秦如君不知道前面的戲堂裏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是偷偷跑上了二樓,一間一間雅間的簾子挑開。
她很想知道,閻漠宸他孃親長何樣,至少下次遇見的時候不能丟人。
可簾子一個挨着一個挑開,傳來不少謾罵聲,都在說秦如君沒禮貌。
身後的熊大跟在她的身後,起初都是秦如君親自去掀開簾子,可之後都變成了他來掀簾子,最後被罵的就變成了他。
他正要說話,忽然聽見樓下傳來了“轟”的一聲響,好像是發生了什麼打鬥的事情
秦如君有些疑惑的走到了樓梯口往下看,只是人太多,更多人圍在了一處,打鬥的聲音似乎從那處傳來的。
“陛下,並未找到一位婦人。”熊大匆匆忙忙走來,正要說什麼,結果一擡頭就看見了那不遠處一白一藍的兩抹身影,低聲疑惑地咦了一聲。
“我靠”這時候人羣因爲二人的打鬥而紛紛退散開來了
“陛下小心”熊大在心底狂汗,也不知道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因爲兩人的內力,整個戲場早已混亂不堪,不少人紛紛往外逃竄,就連戲臺上唱戲的戲子紛紛退居一旁害怕的看着那方。
藍袍的男人僅憑袖袍的揮舞,那強勁的內力便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在場的一切,桌椅茶盞茶壺盡數在這樣強大的力道之下粉碎破壞殆盡。
那月牙白袍的男人倒是鎮定自若,並未看他出手,依然還坐在位置上淡定的喝着茶,鎮定自若的閃過羽千墨那來勢洶洶的攻擊。
分明,該是嚇人的攻擊,可卻被這個白衣的男人輕輕鬆鬆化解。
無形的力道襲來,男人手中杯盞一扔,頓時碎成無數瓣輕鬆將攻擊而來的力道給化解的消散無蹤。
“我擦,你兩幹嘛呢”秦如君的聲音傳來。
羽千墨立刻收住了力道,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落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戲場上早已混亂不堪,可唯獨他們三張椅子安然無恙。
秦如君幾步上前來,責備的目光落向羽千墨。
羽千墨輕輕咳嗽了一聲,好像是在掩飾什麼。
“君兒,國師實在太沖動,本王已經告誡過。”閻漠宸淡淡啓脣,可這話語中分明聽上去萬分無辜。
羽千墨狠狠瞪了他一眼。明顯自己站起身來攻擊的時候,秦如君剛剛到。閻漠宸這個小人,這戲場上有大部分的摧毀都是拜他所賜
秦如君沒有關注過來之前,閻漠宸可是攻擊了,之後秦如君出現後纔將攻擊改成防守。
難怪,他就疑惑爲什麼這男人會突然收起攻擊,看來就爲了不讓秦如君知道吧
卑鄙小人
秦如君來這兒確實只能看見羽千墨瘋狂的攻擊,疑惑的目光掃了一眼閻漠宸,又將目光落至羽千墨。
“國師,這兒的賠償你可要負責哦。”
“小君,這事情又不是我一個人所做,這個男人分明也做了”羽千墨不願自己一人承擔責任。
秦如君眯着眼眸轉頭看向閻漠宸。
男人沉靜的模樣,彷彿天塌下來都不會變。他這般神色和往常無異,可她清晰在他的眼底捕捉到了幾分笑意。
這男人卑鄙狡詐的厲害,她又會不知道
她轉了轉眼眸,忽然說道:“那既然如此,你們兩人都一起賠吧反正熾焰門也不缺錢。”
“君兒,你忘了熾焰門已是你的。”閻漠宸微微蹙了蹙眉,明顯有些不悅。
“哎,說的也是呢,我的還不是你的。那既然如此,這錢一半也還是你賠。”秦如君笑靨如花,伸出玉手輕輕拍了拍閻漠宸的胸膛,那眸底閃爍的笑意很清淺。
看着女子臉上的笑,閻漠宸無奈,可絕豔薄脣脣畔勾勒的弧度還是泄露了他的心情。
我的還不是你的
嗯,這話,相當讓他滿意。
二樓的雅間裏。
一名婦人坐在位置上,眯着藍色的眼眸看着樓下。
“那站在宸兒身邊的便是當今皇上”她緩緩出聲,聲音卻很清脆悅耳。
婦人的臉上閃着幾分沉思之色,凝着樓下的情形,眸光輕閃。
站在她身側的月嬤嬤輕輕頷首:“是,就是當今皇上。太后還是要勸勸陛下啊,這男人真是成何體統。還有那羽千墨,不知爲何一直賴着那皇帝不走。”
“哦”婦人的紅脣輕輕勾了勾,帶着幾分興味的看着那羽千墨。
作爲母親,對自己的兒子再瞭解不過了。閻漠宸肯定格外在乎這皇帝,否則羽千墨又豈會如此賴着
“聽說宸兒今日要帶那月如薇來見我該不會是他吧”她盯着那遠處的秦如君,低聲喃喃。
剛剛秦如君差點就要掀開這屋子的簾子,可最終卻沒有掀開。
她閱人無數,甚至懷疑,自己的兒子會讓那皇帝假扮成女人來見自己
月嬤嬤聽不懂她這自言自語些什麼,有些茫然的問道:“不知太后是何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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