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柳神
獨自斬殺了一名教主,這一世的她因爲從秦長風這裏借道的緣故,實力遠比原著的時候更強。
“其它幾域我不管,但這一次,荒域在劫之外。”
柳神在高天開口,身影朦朧,話語很輕,但是卻盡顯超脫,也有一種無形的大威嚴,睥睨天下
真假法則,無中生有,三千世界真實碾壓而下何人可擋
即便柳神於這一深邃無比的大道上,也只是初窺門徑,但依舊威震當世,將一羣三千界的教主鎮壓得擡不起頭。
“我走了,諸位請自便吧。”
一個教主主動退卻,他最初的目的原本就不是爲了懲戒下界,而是爲了尋找某些機緣,與秦長風和孔雀更沒有什麼深仇大怨,之前順便出手是一回事,眼下有了生命危險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不願意爲了無所謂的意氣之爭,便冒被斬殺的風險。
接着,又有幾名原本就不怎麼出力的教主也隨之離開,理由也是一樣。
這樣一來,不老天尊和魔葵園主等人,面對柳神、小塔、重瞳女時徹底處於了劣勢,見事不可爲,迅速無奈退走。
整個荒域和皇城,就這樣得到超脫於大劫之外的特權。
一切塵埃落定,那些上界的教主與神靈將目標對準了其它七域,發泄無名怒火。
秦長風低下頭來,看向那幾個彷彿被拋棄的神靈,如夜梟般,嘎嘎笑道:“現在是誰的處境堪憂”
“你想怎麼樣”這幾名點燃神火的存在又驚又懼,怎麼也沒想到,下界竟然還有柳神與重瞳女這等可怕的存在,連教主都被斬了,簡直神話一般。
“站着死,或跪着生,你們選一個”
秦長風說道,雖然人如厲鬼,聲音低啞,但卻暗藏某種霸道,凌冽之極。
對於這幾名神靈,秦長風並沒有太多耐性,話音落下之時,幾人就同時開始吐血,漆黑腥臭的污血,是那地葬瘟疫開始爆發的前奏。
在死亡的恐懼面前,不管是凡人還是神靈,其實都沒有太大區別,衆生百態,這個時候最容易體現。
有人堅貞不屈,沒關係,在痛苦與絕望中死去就好了。
也有人看到滿身浮現的恐怖屍斑後,終於崩潰,噗通一聲跪下,立下血誓,此生從此爲僕。
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被尊者與神靈鮮血染紅的蒼穹,在傍晚顯得格外蒼茫與淒涼。
秦長風站在那座石國皇都最高的高臺之上,迎風而立,披着一件斗篷,將渾身的腐肉全部遮掩,事實上
當初雖然憑藉九轉天輪在最後一刻保留了一絲生機,並藉此領悟了部分死亡法則的奧義,創出半式地葬瘟災,但卻並未能改變他現在的處境。
依舊處於生機斷絕,將死未死的狀態,這種狀態極其詭異,秦長風估摸着可能只有迴歸時,讓試練塔幫忙恢復了。
“師父”
石昊登上樓來,身後還跟着數人,有十五爺、他的父母,還有弟弟秦昊,是來跟他道謝的。
他們一家人能夠現在就團聚,其中秦長風這個師父的功勞毋庸置疑。
秦長風沒有轉身,揮了揮手,讓其他人先離開,獨留下石昊,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血劫之瞳嗎,這是法訣,切記此訣不但極難修煉,且一旦施展,先傷己後傷人,稍有不慎便會葬送自己,沒有點燃神火之前,千萬不可輕易施展。”
“師父你自己教我就可以了嘛,何必多此一舉呀。”石昊一邊喜滋滋地查看玉簡裏面的內容,一邊說道。
秦長風淡淡道:“不久之後,我會跟柳神一起離開。”
話音落下,石昊猛然一驚,怔怔地望了過來說道:“去哪裏,上蒼之上嗎”
秦長風輕輕搖頭,“這不是你現在須要知道的,好好修煉吧,將來若我有難,或許還要指望你來渡我一程。”
“留在這裏不好嗎,爲什麼要走,等我成長到天上地下無敵,再帶着大家一起打到九天之上不是更好嗎”石昊舞動拳頭,臉上展露無窮自信,頗有幾分少年至尊的風采。
“你懂什麼”秦長風冷哼道:“這個世界太無趣了,寂寞無聊,缺乏對手,難以磨礪己身,所以需要去更廣闊的戰場。”
石昊聞言沉默起來,想起之前秦長風從墳墓中走出,如同死神,波瀾不驚斬掉一羣神靈的畫面,不由深深贊同無敵,的確是多麼的寂寞啊
許久,他鄭重點頭,理解了師父的決定,但隨之忽地露出扭捏之色,如一個小媳婦般婆婆媽媽起來。
“那個”
“想說什麼趕緊。”
石昊認真道:“師父,你還有那麼多寶術,包括剛纔那式地葬瘟災,也一併傳給我吧。”
果然,這小王八蛋還惦記着秦長風五大天賜至尊術的傳說。
“你是準備一直走我的路嗎記着,如果想要成爲一個柳神那樣的強者,你終究是要走自己的路”
秦長風解釋了一句,而後忽地如鬼一般冷笑道:“欲練地葬瘟災,就必須先變成我這樣不人不鬼的樣子,你願意嗎”
“當然願意”
秦長風原本想嚇唬石昊,讓他知難而退,卻忘了這小子深得他利益至上,節操是王八的精髓,爲了寶術,什麼都可以不要,何況是必定有機會復原的軀體。
“師父趕快傳我吧,您想想,萬一我是說萬一你在外面隕落了,這些寶術豈不是要失傳”石昊有些迫不及待,想想日後自己變成師父的樣子,登時激動不已。
意外隕落隕你個大豬腦袋
秦長風的臉色卻越來越黑,即便只剩一堆腐肉了,也難看之極,直至最後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了一個字:“滾”
“你是在對我說嗎”
清麗悅耳的聲音響起,神樂千鶴施施然走來,揮了揮手,讓觸了黴頭的石昊先離開,自己獨自面對瘟神大人的怒火。
秦長風不用回頭,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用飽含感情的語氣深沉道:“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的內心很愧疚,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都會盡量滿足。”
可惜的是,他的嗓子實在爛得不成樣子了,所以這聲音怎麼聽怎麼瘮人。
“這是惡鬼的仁慈嗎”白衣飄然,長髮黑直的女子幽幽道。
“別忘了,你自己現在也不過是鬼而已。”秦長風冷哼,好不容易想玩點氣氛,結果對方直接給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