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出酒店之間就給許嘉摯打過電話了,原本還想等他過來,誰知他早就在王家的宅子外面等着了。
三人匯合後,許嘉摯也換上了和他兩統一的黑色緊身衣。
這緊身衣也是軍方用特殊製成的,首先一個功能就是具有不算太好的防彈功能,另外它透氣,還有別看它緊緊貼着人的肌膚,實際上一點緊繃感都沒有,伸縮自如。
一看錶,三點半。
再一看天色,黑陌陌的一片,別說星星了就是月亮都沒有!
天時地利人和啊!
一陣涼風襲來,讓林天有想要吟一句‘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戴上夜視鏡,陳墨香微微撇頭,硬氣十足的說道:“王家外圍的牆除了高和上面豎着的鋼釘外,並沒有什麼防禦,咱們翻過去沿着小道可以直接到地宮的入口。等會記得跟緊我。”
“爲什麼是跟緊你?”林天問道。
陳墨香瞪眼說道:“這是命令!這裏的地形我熟悉。”
“可是我還是覺得走屋頂要比走小道安全,至少那麼高不用避攝像頭。”林天說道。
陳墨香翻了個白眼,“我可不會輕功,咱們包裏也沒有哆啦a夢的竹蜻蜓。”
林天嘿嘿一笑道:“輕功,我會啊。”
說完,也不經陳墨香同意,伸手在她腰間輕輕一抱。摟在了懷裏。
還不等陳墨香反應過來,林天已是雙腿微曲,輕輕一躍,如有大風托起般簡單便躍上了王家四米高的圍牆。
圍牆上有一根根冒着寒光的鋼釘高高豎起,那密集的程度完全可以透過鞋子,把腳掌刺成馬蜂窩!
林天立在上面,那鋼釘似乎一點都起不到作用,如履平地。
陳墨香很生氣!這個傢伙怎麼能不經自己同意,就摟自己的腰呢?自己可是他的隊長啊!
好吧,他還有一個高官官職在身,自己見了也要喊聲首長,可這些都不是藉口!
可是這個時候也沒辦法推開他啊,力氣沒他大不說,現在推開邊上都是鋼釘,她可不想自己的美足變成血淋淋的馬蜂窩,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怎麼做到摟着一個人還能踩在鋼釘上絲毫無損的。
陳墨香現在能做的,也就是把手伸到林天的腰間重重的擰一下,看到他呲牙咧嘴倒吸涼氣的樣子,這才得意一笑。
等到陳墨香把手放開,林天這纔對還在牆角的許嘉摯說道:“跟上了,我儘量放慢速度。”
陳墨香一聽這話更覺得嗤之以鼻,雖然我不重,但你也是多摟着一個人呢,還怕別人掉隊?
下一刻,不等陳墨香有心理準備。林天的身子又動了,重重一躍,居然朝着下面枝繁葉茂的棗樹就跳了下去。讓陳墨香沒有想到的是,林天的腳尖在樹冠上蜻蜓點水一般踏了一下,就好像踩到了一個踏板一般,再次高高躍起,身如驚鴻,凌空飛度。
林天施展的是一門名叫‘輕靈步’的輕功,從名字就可以聽得出來,以輕巧爲主。
相比於其他的功法來說,輕功林天還是有所聯繫的,就比如在晨跑的時候。以他金丹中期的實力,應付起這種並不算困難的輕功,簡直輕鬆的不能再輕鬆了。
輕靈步最注重的是身體的協調性,還有雙腿的爆發性、柔韌性。即使現在抱着陳墨香,他也能將這門功法發揮到極致。
不過這輕靈步要和岳家的輕功比起來,那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差距的。林天曾不止一次的想着,要從嶽勇楠那兒將岳家輕功給套出來,就算是用丹方換,那也值!
……
林天不知道的是,他出酒店的時候,許嘉摯就已經在王家院外等了半小時了。他是和坤雲一起來的。
之前林天從王家出來時,和許嘉摯通了電話。這個佝僂老頭聽了之後,就忍不住動了歪心思,想要來一趟王家,就是爲了不讓王家與林天化干戈爲玉帛。
那個時候,許嘉摯攔住了他。畢竟幹壞事,哪有那麼早的?
凌晨三點到四點,這段時間最合適!所以凌晨三點,許嘉摯的車在停泊在王家院外。
在車上,許嘉摯問過:“你打算幹什麼?”
坤雲聲音沙啞的說道:“廢話,當然是殺了王世。那個傢伙胸膛中了一槍,在病牀上躺了半年,閻王不來收他的命,我來!王世以前怎麼說也是一個人物,在病牀上定是生不如死,我這是去做好事了。”
對此話,許嘉摯嗤之以鼻。您還能更不要臉點麼?
“那王家和林天的事兒,您攙和幹嘛?”
坤雲冷哼道:“林天與我有仇,王家也是。我最樂意看的就是狗咬狗一嘴毛,怎能讓他們那麼簡單就了事?你繼續在這裏等他們吧,記得到時如果發現了什麼寶貝,給老夫帶回來,林天別殺,他是老夫的獵物!”
說完,坤雲打開車門,佝僂着身子沒入了黑夜裏。
坤雲是道士,一個正邪雙修的道士,他也修煉,可修煉了一輩子金丹也沒成。
這老東西不喜歡用輕功,他覺得那樣實在太費力了。在胸膛貼一張輕身符,又在兩邊膝蓋上各貼一張神速符。坤雲只是輕輕一躍,整個人就在黑夜中化爲一道黑色極光。
坤雲不知道王世養病的地方在哪兒,但是以他的本事並不難找到。他有一門獨家本領,就是感應方圓五百米內的氣場。王世是高階武者不假,可他是一個病秧子,氣場定虛弱極了。
在找錯了兩處地方後,坤雲最後還是來到了王世養病的那個閣樓之上,整個人如同一根羽毛一般,落在瓦頂之上,輕輕撥開一片瓦,屋內什麼也看不見,因爲沒有點燈。
但是這些都無所謂,坤雲能夠感受氣場,他鎖定了王世,用不着一絲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