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燈光撒落在書房每一個角落。

    書桌後的高級轉椅裏,墨修塵頎長身軀靠在椅背上,修長的中指和食指間夾着煙,裊繞的煙霧將他精緻俊美的五官籠上了一層朦朧之色。

    他似潭的眸子凝視着書桌上的手機,剛纔,他給覃牧打電話沒人接聽,正等着他回電話。

    兩分鐘後,手機鈴聲嗚嗚地震動起來,伴着悠揚的手機鈴聲響在寂靜的書房裏,他把手中的煙摁滅在一旁的菸灰缸裏,不緊不慢的拿起手機,長指按下接聽鍵,“喂!”

    “修塵,你找我?”

    電話那頭,有些嘈雜聲,覃牧應該是在酒吧之類的地方。

    墨修塵眉峯輕蹙了下,沉聲問:“之前,我讓你調查溫然,你可查清楚了?”

    “啊,查清楚了啊,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覃牧的聲音帶着三分疑惑傳來,墨修塵眸底掠過一抹深沉,淡淡地說:“剛纔溫然告訴我,她六歲的時候,也生過一場病,失去了之前的記憶,上次你調查的結果,沒有這一點。”

    “不是吧,那麼巧,和程佳一樣,都六歲生病,失去了記憶,她不會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她下巴處可沒有痣。”

    覃牧知道墨修塵對溫然的感覺很特別,即便溫家沒有那場變故,墨子軒沒有和別的女人上。牀,溫然不必爲了公司而不得已嫁他,他也會把她從墨子軒手裏奪過來的。

    墨修塵鬱悶的皺眉,他倒真希望溫然下巴處有顆痣,希望她就是當年救他的小女孩,可是,她都不記得六歲前的事,又怎麼可能問出答案。

    她父母都死在那場車禍裏,溫錦不知道何時能醒來。

    “你再查一次,我要知道溫然六歲前的事。如果我沒記錯,溫洪睿並非g市本地人,而是十六年前搬遷來g市的,算起來,那一年,正好是溫然六歲的時候。”

    “修塵,你不會真覺得溫然纔是當年那小女孩吧?那程佳又是怎麼回事?”

    覃牧忍不住提醒,雖然墨修塵的直覺一向很準,但這事,太荒唐了。

    “就算她不是,查清楚那些事,也許對找出害死溫洪睿夫妻的兇手有幫助。”

    墨修塵沉冷地說,溫洪睿在生意場上是個講誠信,口碑極好的人,卻有人想要至他全家於死地……

    他既然娶了溫然,就有責任幫她查出害死她父母的兇手,何況,那兇手想害的,還不只是溫洪睿夫妻兩個,還有溫錦和溫然。

    “好,我繼續查。”

    覃牧在電話那頭爽快的答應,電話裏,已經沒有了嘈雜聲,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想來,他已經離開了酒吧。

    “嗯,這個週末你沒事的話,可以去一趟溫洪睿生前的故鄉,也許能查出些蛛絲馬跡。”

    墨修塵想了想,又提醒一句,覃牧剛走到停車場,聽見他的話,他不悅地皺了皺眉,心裏吐槽了一句,嘴上還是答着‘好’,爲了朋友,只好取消和女人的約會了。

    忽略他那聲“好”裏隱約的不情願,墨修塵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聽見外面浴室門開的聲音,他又叮囑了覃牧一句,才掛掉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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