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塵人雖在國外,但每天,都會和溫然通話。

    覃牧把自己的工作做了重新安排,從第二天開始,早上,接溫然去醫院,晚上,送她回家。

    週四這天晚上,墨修塵和溫然通話半個多小時,還不掛電話。她催促他掛電話,他卻堅持,和她保持通話,讓她安心睡覺。

    不知是和他保持着通話的緣故,還是別的原因,這天晚上,沒有他的陪伴,溫然竟然也一夜無夢。

    糾纏了她十幾年的夢,奇蹟般的消失了。

    這天下午,溫然扶着白筱筱下牀活動的時候,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電話裏的女人,稱自己是童詩詩,想見溫然一面。

    “童詩詩找你做什麼,她不是和小劉已經分手了嗎?”

    白筱筱詫異地看着溫然。

    溫然笑得雲淡風輕:“也許,她當初和小劉分手,只是說的氣話,覺得小劉一定會回去找她。”

    當然,小劉是想回去找童詩詩的,因爲他是真的喜歡童詩詩,一開始,溫然還是支持他的,但自從得知童詩詩的過去,知道她並非表面那麼單純,她和墨修塵就建議小劉冷落她一段時間。

    看看童詩詩的反應,她要是真的在乎小劉,一定會主動找他。

    甚至,說句難聽的,就算童詩詩不是真的喜歡小劉,和他在一起,只因他是墨修塵的司機這個身份,她最終,也會主動地的找他。

    “哈哈,童詩詩一定想不到,小劉竟然一次也不找她吧。”

    白筱筱忍不住笑了起來。

    溫然嗯了一聲,輕抿脣瓣,想了想說:“小劉這段時間換了一個新的號碼,她聯繫不到他也是正常,只不過,她怎麼知道我的號碼?看來,童詩詩還真的捨不得小劉,希望她的捨不得,不是那種捨不得。”

    “她是哪種捨不得,一會兒就知道了。”

    白筱筱眼裏閃着興奮地光,在這病房裏憋得太久,今天終於來了點樂趣,她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心情也好了。

    溫然好笑地看着白筱筱:“筱筱,你太興奮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一會兒要來的是你的心上人呢?”

    白筱筱嗔她一眼,拿過枕頭塞在背後,“每天面對你,終於有新面孔了,我能不興奮嗎?”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不想每天見到我,是想見到某位帥哥美男?筱筱,你是不是對洛昊鋒動心了?”

    溫然一臉探究地盯着白筱筱,她和洛昊鋒相處,仍然會鬥嘴,會生氣,但不像之前那樣,洛昊鋒也不像以前那麼嘴毒了。

    “動你個大頭鬼,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和墨修塵啊。”

    說到墨修塵,溫然笑容斂了些,心裏,還真是想念得很,他出差有一個星期,她覺得,時間好漫長。

    像是分開了幾個月那麼久。

    開始兩天,是她主動的說掛電話,可這兩天,和他通話,她竟然連電話都捨不得掛了,不知道只是自己這樣,還是所有和愛人分開的女人,都會像她這般。

    白筱筱眯了眯眼,曖昧的問:“又想你家墨修塵了?”

    “想又怎麼了,他是我老公,我想他,正常得很。”

    兩人說說笑笑,半個小時後,病房外,響起敲門聲。

    溫然走過去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身材高挑,頭髮金黃的女子,她穿的雖不是名牌,卻算得上時尚,手裏,提着一個果籃。

    “溫小姐嗎,您好,我叫童詩詩。”

    童詩詩大方地自我介紹,微笑地朝溫然伸出手。

    “你好!”

    溫然語氣溫和,和她握了手,轉身,朝病房裏走,童詩詩跟在她後面進來,盯着她背影看了幾秒,轉向病牀上的白筱筱。

    “坐吧!”

    童詩詩說了聲謝謝,又問候了白筱筱兩句,把果籃放在桌子上,依然站在原地,並沒有坐下的打算。

    “然然,坐這裏。”

    白筱筱拍了拍牀沿,溫然笑笑,在牀沿坐下,“童小姐有什麼話,不妨坐下說。”

    “我還是站着吧。”

    童詩詩這個時候,時候有些拘束和緊張,和她給溫然第一眼的感覺,有些不同。

    她是真的緊張,進來病房不過三五分鐘,她對溫然和白筱筱的認知,和一開始不同了,剛纔,溫然打開門,她看見她的第一眼。

    只是覺得溫然長得漂亮些,除此外,和她沒有什麼不同。

    然而,當她跟着進了病房,從溫然簡單的衣着認出其牌子時,她心裏,先是生出濃濃地羨慕,她的語氣雖溫和,卻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尊貴優雅地氣質,不用刻意表現,舉手投足間,就散發出來了。

    而白筱筱和溫然不同,她看童詩詩的眼神裏,毫不掩飾的打量和審視,和她只說了三兩句話,可話語裏有意無意顯露出的,富家千金纔有的傲慢,卻讓童詩詩不得不拘束。

    面對這樣兩個女人,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的刻意打扮,她自認爲,自己長得很漂亮,化了妝,更加的漂亮,可在素顏的溫然和白筱筱面前,她竟然有種自己很俗氣的感覺。

    溫然也不勉強她坐下,清弘水眸淡淡地掃過她,就收回了視線。

    “溫小姐,我和小劉前些日子因爲一些誤會發生了爭吵,他這些日子都躲着不肯見我,我打電話他也不接。我今天來,是想請溫小姐您幫個忙。”

    童詩詩主動的說明來意,溫然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並沒有擡頭看她。

    她和白筱筱坐着,童詩詩站在牀前,她看她,需要仰着臉,這種感覺,不舒服。

    她盯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地說:“我怎麼聽說,童小姐和小劉已經分手了。”

    “對啊,那天小劉來送飯,我見他臉上還有指痕印,我們問他,他也不說,童小姐,那不是你給小劉打的吧?”

    白筱筱接過話問。

    童詩詩聞言臉色一白,正要解釋,溫然的聲音又響起:“童小姐,你要是三兩句話說不清楚,就坐下吧,你站在那裏,我和筱筱坐在這裏,感覺怪怪的。”

    “好!”

    童詩詩猶豫了下,拉開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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