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那晚,溫然沒打成電話回G市,就接下來幾天,她也沒有時間打電話。

    墨修塵把每天的節目安排得滿滿的,第二天,早上起牀,喫過早餐,就帶着她乘坐遊輪出海,陽光明媚的海上,溫然依偎在墨修塵懷裏,聽他講述着這裏的風俗民情,到了海中央,還有許多好玩的節目。

    因爲昨天他講到了巴厘島最著名的海神廟,溫然聽得心神嚮往,第三天,墨修塵便帶她去了海神廟,他們一路遊玩,走着玩着喫着,到了那裏,已是黃昏時分了。

    夕陽下的海神廟優雅絕輪,碧綠的海水好似一件美麗的裙裳,給海神廟憑添了幾分寧靜和優美。

    巴厘島的遊客,大多會來這裏,即便是傍晚,依然遊客很多,一進大門,開闊的景象裏便見海浪拍打而來,墨修塵笑着把溫然拉進懷裏,一手拿着手機,拍下兩人幸福的笑顏。

    溫然身子從他懷裏退出來,朝海浪拍打過的岩石走去,走出幾步,又回頭衝墨修塵招手。

    墨修塵嘴角噙着濃濃地笑,手裏的手機,錄下以大海爲背景的女子,她的笑顏如花,清麗美好全數定格在視頻裏,哪怕幾十年以後,依然會這麼年輕美好。

    “然然,下一站想去哪裏?”

    墨修塵看着溫然展開雙臂,在岩石上繞着彎地走,他似潭的眸子裏便溢滿了濃濃地愛意。

    “啊……還沒想好,要不,去看火山吧!”

    “好!”

    墨修塵點頭,聲音溫柔至極。

    **

    G市

    三天之後,有關溫然不能生育的緋聞,完本壓制了下去。

    第二天的時候,各家報社就按昨天記者會上,顧愷等人的解釋,寫出了另外一個故事,不僅清澄了前一天的謠言,還把墨修塵和溫然的愛情故事寫得感人淚下,要多浪漫,有多浪漫。

    在這樣的愛情故事之後,有的記者還在繼續探尋當年的真相,第三天,把墨修塵當年怎樣遭人綁架,多少天后救回來,以及,他被救回來之後的情況,寫了另一個專題。

    第四天的時候,肖文卿當年害得墨修塵母親跳樓,並且,她就是買兇綁架墨修塵,差點把他害死的真相,也上了頭版,不僅是她,還有她的奸-夫吳天一,也和她一起上了報。

    墨子軒再次成爲記者圍攻的目標,無路可退之下,他登報申明,自己已經和母親斷絕了母子關係,他現在,只是墨家的子孫,墨敬騰的兒子,MS集團的副總。

    墨敬騰想制止當年的事情被挖出來,但他根本無法阻止媒體記者的挖掘,無力阻止多年前的舊事,成爲今日的話題。

    這一切,像是背後有一隻手在推動,按計劃地進行着,只是,按誰的意願在發展,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餐廳包間裏

    洛昊鋒,覃牧,顧愷三人一邊喫飯,一邊聊着這幾天的緋聞走向。

    “修塵那傢伙,真是有美人相伴,把我們都給拋到九宵雲外去了,他都和溫然離開這麼多天了,竟然一個電話都不打,一點都不關心G市的動態。”

    洛昊鋒嚥下嘴裏的食物,不滿的抱怨,這些天,修塵在外瀟灑,他們可是累死累活,做牛做馬。

    覃牧淡淡勾脣,雲淡風輕地說:“等修塵回來,你也可以找個紅顏知己,天涯海角的浪漫去。阿愷,修塵也沒有給你打電話嗎?”

    顧愷搖頭,“沒有。”

    “那我們給他打吧,都這麼多天了,他不想我們,我們還不能想念他啊。”

    “只要他接你的電話,你隨意。”

    覃牧無所謂地說了一句,夾起菜放進嘴裏,喫相,斯文優雅。

    洛昊鋒不信邪,墨修塵能天天關機,天天不接電話嗎,他總有開機的時候,總有,接電話的一天。

    顧愷和覃牧兩人笑看着他撥出墨修塵的號碼。

    好幾秒鐘之後,電話接通,洛昊鋒俊美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通了。”

    電話那頭,墨修塵和溫然坐在環境優雅的餐廳裏喫着巴厘島的名喫,手機響的時候,溫然去了洗手間還沒回來。

    他眉宇間閃過一絲猶豫,按下接聽鍵,聲音低沉磁性的溢出薄脣:“喂,阿鋒!”

    “修塵,你終於捨得接電話了,再不接,我和阿牧都要一起罷工了。”

    洛昊鋒臉上先是露出欣喜的笑,很快地,又抱怨起來,墨修塵並不驚訝覃牧回了G市,雖然,那晚他沒給他打電話,但知道,覃牧一看見新聞,就會趕回去的。

    “那件事,平息了嗎?”

    墨修塵頎長身軀往椅背裏一靠,英俊的眉宇間,泛起一層慵懶之意。

    這些天,他陪着然然到處玩耍,眼前看見的,是她如花的笑顏,聽見的,是她輕軟甜美的聲音,G市的所有,都影響不到他們。

    這種感覺,真好。

    “平息了,一切都正按着你計劃的方向發展,今天,肖文卿和吳天一做的那些事,已經被揭穿了……修塵,你雖然遠在巴厘島,但你要想知道G市的動態,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洛昊鋒說到最後,心裏,又開始憤憤不平了。

    “不想知道,好不容易給自己放放假,我爲什麼要去看那些影響心情的人和事。再說,有你,阿牧,阿愷,還有溫錦在,我相信,你們一定能把那件事平息下去的。”

    “你還真是相信我們,你又沒和阿牧聯繫,怎麼知道他一定回來。”

    洛昊鋒看了眼旁邊的覃牧,沒好氣地問。

    “知道。”墨修塵眸光動了動,簡短地回了兩個字。

    他們是二十多年的朋友,親如兄弟的友誼,別說覃牧只是在國內,就算他在國外,一旦得知消息,也會立即飛回來的。

    “然然呢,你肯接我們電話,是不是然然不在你身邊?”

    顧愷的話出口,覃牧捏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頓,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洛昊鋒的手機。

    “然然不在這裏。”

    墨修塵嘴角勾起一抹溫柔地笑,提到溫然的名字,他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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