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塵,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洛昊鋒舉起雙手,連忙向墨修塵解釋。

    他其實不是怕得罪了墨修塵,而是怕得罪了溫然,繼而白筱筱又不搭理他。

    要不是這層關係,他纔不會解釋呢。

    “然然,阿鋒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聽出來了嗎?”

    墨修塵不理會洛昊鋒,眸光溫潤地看着身旁的溫然,長指輕輕地在她手背上摩挲。

    溫然輕笑,“聽明白了,洛昊鋒,看來你經常和美女開房啊,所以才這麼習慣於酒店的沙發,不過,我怎麼看你都不像那種純情到和女人開房只爲聊天的人啊!”

    “噗——”

    覃牧一口水噴了出來。

    他連忙抽出紙巾擦嘴,一邊努力的隱忍着,剛纔這不雅的行爲實在有損形象,以致於他臉上有些微的不好意思。

    “阿牧!”

    洛昊鋒大叫,覃牧嘴裏噴出來的水有一部份噴到了他身上。準確的說,是他擋得快,要不然,就該噴到他臉上了。他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

    “阿鋒,你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過去太風流了,連溫然都不相信你是什麼善男,你昨晚和人家最好的姐妹共度一夜,還不老實交代。”

    覃牧的不好意思不過瞬間,在洛昊鋒開口後,就恢復了淡然自若的神情,語氣,也是平靜的。

    “我交代什麼,我真的只是在沙發上睡了一夜。好吧,我承認,我是想和筱筱發生點什麼,但面對她,我覺得自己有那樣的想法很齷齪,所以,我就忍住了。”

    洛昊鋒和墨修塵,覃牧情同手足,平時也不是沒談過這種話題,甚至,比這更開放的話題,都談過的。

    不過,現在因爲有溫然的存在,他說得有些生硬。

    “我們雖然好奇你和筱筱共處一室沒有發生什麼,但更好奇你在沙發睡了一夜,居然沒有不適感。我記得,你上次在我們家客廳的沙發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來可是很生氣的。”

    溫然平靜地說,清麗的臉蛋上還掛着淺淺地笑。

    洛昊鋒乾笑了兩聲,到底是臉皮極厚的,他大言不慚地說:“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就像修塵,他以前從來都不近女色,可現在呢,要不是我認識他二十多年,我一定會認爲他被換了靈魂,是吧,阿牧!”

    他想拉個同盟,可是,覃牧卻並沒有要幫他的意思。

    他把擦了嘴的紙巾扔進一旁的紙簍裏,挺拔的身子往椅背裏一靠,眉宇慵懶,淡淡地說:“我們現在談論的,是你,不是修塵。”

    “噢,你們以多欺少!”

    洛昊鋒又叫了一聲,俊美的臉龐上滿是委屈,他這樣一個長得妖孽的男人像個小孩子似的,一臉委屈地控訴他們三人以多欺少,惹得溫然也大笑起來。

    “然然,別理他。”

    墨修塵嘴角噙着笑,但情緒沒有什麼變化,溫潤俊雅,溫暖人心的那種。

    “修塵,你不會真生氣,然後給小鞋穿吧。”

    洛昊鋒見墨修塵不爲所動,還讓溫然別理他,他頓時急了。

    “修塵能給你什麼小鞋穿?”

    覃牧好奇地問,他話音落,手機鈴聲響起,有信息進來。

    他掏出手機,看到信息內容時,神色微微一沉,薄毅的脣也輕輕地抿起。

    “阿牧,你要去相親?”

    洛昊鋒伸過脖子來看見覃牧的信息,喫驚的叫了出來。

    “相親,什麼時候?”

    墨修塵眸底也閃過一絲微愕,深邃的眸看向覃牧。一旁,溫然沒有開口。

    覃牧嘴角扯起一個笑,淡淡地說:“我媽安排的,十點,我現在要趕過去了。”

    他說完,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起身前又掏出自己的車鑰匙,眸光掃過溫然,對墨修塵說:“修塵,你這幾天陪溫然到處逛逛,這車,給你用。”

    墨修塵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原本他也就打着這個主意的,“要不要我們送你過去,你把車給了我們,自己怎麼去相親的地方?”

    覃牧雲淡風輕地說:“我打車過去就行了。”

    “修塵,阿牧是去相親,怎麼能打車去,我們送他去吧,順便幫他參考一下,對方配不配得上他。”

    洛昊鋒來了興趣,不等墨修塵開口,就熱絡的提議。

    覃牧只是冷冷地掃他一眼,拉開椅子,起身就走。

    墨修塵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覃牧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垂眸間,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掙扎的情緒。

    “修塵,你們去哪裏玩?”

    洛昊鋒見覃牧離開,雖然有些遺憾湊不了熱鬧看他相親,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一臉好奇地看着墨修塵和溫然。

    “然然,你想去哪裏玩?”

    墨修塵沒有理會洛昊鋒,似乎還在爲他之前的話生氣。溫然正斯文地喫着早餐,他抽出一張紙巾,伸手過去,給溫然擦拭嘴角一抹殘漬。

    洛昊鋒無趣地撇撇嘴,低頭,端起自己的咖啡來喝。

    溫然笑笑,看着墨修塵的眼睛說:“你來安排吧,我只來過一兩次A市,肯定沒有熟悉。”

    “好!”

    墨修塵溫和地答應。

    “那你們慢慢去玩吧,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

    洛昊鋒起身,識趣地不再打擾墨修塵和溫然的獨處,他知道,自己解釋不如安靜的離開。

    墨修塵終於擡眼朝洛昊鋒看去一眼,無需開口吩咐,洛昊鋒從他的眼神裏就讀出了他要他做什麼事,他點點頭,丟下一句:“祝你們玩得開心”便瀟灑地離去了。

    “修塵,你不喫嗎?”

    覃牧走了,洛昊鋒走了,只剩下溫然和墨修塵兩人。

    墨修塵微笑地搖頭:“我剛纔喫過了,你慢慢喫,不用着急。”

    溫然嗯了一聲,又低下頭,專心地喫早餐。

    墨修塵對A市是熟悉的,有他做導遊,溫然玩得很開心。而他,似乎從上次兩人去巴厘島度假之後,他就喜歡上了給溫然拍照。

    他特意買了個相機,給溫然拍了許多相片,當然,也有他們兩人的合影。不過,更多的,是溫然的單人照,不同的表情,不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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