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阿斯頓從遠處駛來,緩緩停下。
最先下車的人,是墨修塵,一身剪裁合理的手工西服勾勒出他性感體魄,身軀頎長挺拔,氣質清貴俊雅,有着一眼便讓人深陷不可自拔的男人魅力。
他大步繞過車身,親自給車裏的女子開了車門,微微彎腰,眸帶笑意地朝她伸出去手,薄脣輕啓,溫言出聲:
“然然,下車吧。”
車內,溫然猶豫了下,把手放在他掌心,立即被他溫柔地握住。
她下車,擡眸望向他。
水眸撞進他深邃如潭的眸,心跳,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墨修塵凝視着她精緻清麗的臉蛋片刻,眸光下移,自她嬌嫩的脣,滑到她初裸露的香戶,好看的眉頭不由得輕輕蹙了起來。
“怎麼了?”
溫然見他盯着自己皺眉,她也連忙低頭去看,是不是哪裏有問題。
今晚的她,穿了一條紅色晚禮服,雖然只化了淡妝,頭髮簡單的盤了起來,比之平時的嬌俏,此刻漂亮嫵媚,又不失優雅高貴。
墨修塵在看見換上禮服的她時,眼裏的驚豔之色,她此刻都還記得。
實際上,她和他做夫妻的那幾個月,也沒有陪他出席過這樣的宴會,那次參加他們公司的慶功宴,她還是穿着平日的衣服去的。
今晚,溫然之所以答應,不僅是因爲墨修塵那些讓她無法拒絕的理由,還有着她小小的私心,因爲她和修塵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一個宴會上。
她希望,場景重現,能讓他想起過去。
墨修塵如潭的深眸凝視着她,薄脣抿了抿,又微微一笑,輕聲說:“沒什麼,我們進去。”
其實,他想說的是,她太漂亮,他突然有些後悔帶她來了。
她的裙子雖然過膝的,但胸前大片肌膚還是露在外,香肩白嫩如藕,紅色禮服襯得她比平時更加成熟,嫵媚。
“好!”
溫然笑笑,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墨修塵卻抓着不鬆開,還順勢把胳膊與她手臂相挽,兩人的關係,因爲這看起來很正常的行爲而一下子變得親密,曖昧了起來。
走進宴會大廳,宴會方主人立即迎了上來,和墨修塵打招呼,墨修塵聽着對方稱呼溫然墨太太,嘴角彎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溫然見到宴會方主人,有些詫異。
對方是MS集團的一個並不重要的客戶,這個宴會,是他給他太太辦的,墨修塵會參加這樣的宴會,溫然倒是沒想到。
顯然,不僅是她沒想到,連人主家也是沒有想到的,纔會在看見墨修塵出現時,那麼欣喜熱情。
墨修塵和對方客氣了幾句,立即又許多人圍過來,溫然看見這情景,輕聲說:“修塵,我先去那邊。”
“好!”
墨修塵溫柔地說:“我一會兒去找你。”
溫然端着一杯飲料出了大廳,站在外面透氣,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白小姐。”
風拂過鼻尖,帶着淡淡地蘭花香,很是好聞。
“白小姐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
有人走到她身旁,那聲音第二次響起,帶着一絲被人無視的不悅,溫然怔了下,轉眸看去,看清楚站在她面前的人居然是齊美鈴,溫然眸底掠過驚愕。
“齊小姐?”
她疑惑地開口,這麼巧?
在這裏也能遇上,這個齊美鈴還不知道她認錯了人嗎?
“白小姐這麼驚訝在這裏遇見我嗎,我是來給我小姨過生日的。”
齊美鈴一臉高傲地看着溫然,眼睛盯着她,見溫然看了她一眼,就調開了視線,她笑着問:“白小姐是在找昊鋒哥嗎,他沒有跟我一起來,你今天怕是見不到他的。”
溫然想笑,她不過是不想看着她那張臉,才調開了視線,怎麼在她眼裏,就變成找洛昊鋒了?
她也真的笑了,眸光重新迎上齊美鈴那雙寫着妒意和傲慢的眼睛,雲淡風輕地說:“齊小姐誤會了,我只是覺得那盆蘭花開得很美,看着它,讓人心情舒暢。”
“白小姐的意思,是我長得太難看,污了你的眼,還是讓你看着不舒服?”
齊美鈴臉色一變,洛昊鋒不在這裏,她也不必要裝溫柔給誰看。
昨晚在C市,她就想教訓這個白筱筱,讓她長得記性,她齊美鈴看上的男人,不是她能搶的。
不想當時被覃牧阻止了,她心裏一直記着,原想着給她小姨過了生日,她在G市待上幾天,卻讓她這麼快就又看見了白筱筱。
“齊小姐的想像力真豐富,不過,我沒有拿你和花中君子比的意思。”
“白筱筱,你不要以爲昊鋒哥喜歡你,你就可以目中無人,以爲我聽不出你帶刺的話嗎,你說我不配和蘭花比,你覺得你自己就配嗎?”
溫然有些頭疼,這個齊美鈴,簡直是瘋狗啊。
不過,她剛纔似乎真有那意思,她一個表裏不一的女人,當然不配和花中君子相比。
“白筱筱,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糾纏阿鋒,我和阿鋒今年年底就會訂婚,明年春天會結婚,你要是敢再出現在他面前,我一定讓你好看。”
齊美鈴氣憤地瞪着面前的‘白筱筱’,她越是一臉的平靜,她心裏就越是惱恨,只要一想到洛昊鋒喜歡她,齊美鈴心頭就怒意翻滾,越想越恨,她話落,突然歁身上前,一手朝溫然的胳膊抓去。
溫然眸子微眯,本能的身子微閃,躲開她抓來的手,杯中的飲料傾斜,潑向齊美鈴的胸前。
“啊!”
齊美鈴一心想教訓溫然,不料她會躲閃,更想不到,她躲閃之餘,還會反擊,把飲料潑了她一身,她尖叫,低頭看着自己面前溼了一片,還有液體順着她肌膚往下淌,心頭怒意上竄,聲音尖銳而發顫:“白筱筱,你居然敢潑我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