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塵笑笑,把手臂往溫然面前一伸,像君王般高高在上,尊貴優雅地嘴角噙笑,看着她不說話。

    溫然對上他含笑的眸,頓時會意,輕輕把他伸在面前的袖子捊到手臂上,墨修塵滿意的挑高脣角,另一隻手臂也伸了過來,誇獎道:“然然,你真聰明。”

    不用他說,她就懂。

    這應該是他們之間的默契吧。

    溫然也不謙虛,秀眉輕挑,驕傲地說:“那是當然,我一向很聰明。”

    只是偶爾笨得很,她在心裏補充一句。

    挽好了袖子,墨修塵開始洗菜,溫然想幫忙,他不讓,她只好站在一旁看着他忙,過了一會兒,她掏出手機,想把他洗菜做飯的過程錄下來,墨修塵雖然沒有轉頭來看她,卻在她把手機揚起時,他寵溺地笑道:“然然,你是要把這個錄下來當證據,好威脅我一輩子給你做飯喫嗎?”

    話落,他轉頭,深邃的眸灼熱地看着她。

    溫然面上一熱,嗔道:“威脅你做飯,不如威脅你把錢交出來嘛。”

    “沒問題。”墨修塵爽快地答應,說着,就騰出一隻手伸進褲兜,把錢包掏出來塞進她手裏,“喏,然然,這些都給你。”

    別說給錢,就是給他,他也願意的啊。

    溫然好笑地看着他,她是說着玩的好不好,哪裏真要他的錢包,不過,她盯着他的錢包,眉心輕輕地蹙了起來。

    “哪裏不對嗎,然然?”

    墨修塵見她蹙眉,笑容微斂了些,關心地問。

    “這錢包,是你買的?”

    聽見她的話,墨修塵忽然又笑了,“然然,你是以爲我用的錢包,是程佳買的嗎?”

    “我以前沒見過。”溫然輕聲說,臉頰泛熱,她這明顯是喫醋嘛。

    “然然,這錢包是我自己買的,程佳給我的那個,我扔了,當時她說那錢包是我的,但我不喜歡,後來就自己去買了一個,不僅僅是錢包,衣服之類的,也是我自己去買的。”

    他低沉而溫柔的話,再一次感動了溫然。

    “修塵,你真聰明。”

    “那是當然,我要不聰明,能找到然然這麼可愛的老婆嗎?”墨修塵的話出口,溫然原本微紅的小臉剎時變得緋紅,她瞪他一眼,丟下一句:“我餓了,你趕緊做飯。”轉身就走。

    “然然,你去哪裏。”

    墨修塵見她離開,立即問。

    “我去外面看會兒電視。”溫然頭也不回的出了廚房,去客廳開了電視,一個人坐在沙發裏,拿着搖控器調了一個綜藝節目的臺,然而,Y晶屏幕上的俊男美女吸引不了她的視線,她開着電視,眸光去看着廚房裏的那個男人。

    一個背影,便讓她心裏溢滿了甜蜜和幸福,她就那樣安靜的看着,看得溫柔而專注。

    與此同時,商場一樓地咖啡廳裏,程佳捏緊了手中的勺子,耳畔一遍遍地迴盪着墨修塵剛纔那句“失憶後,我又愛上了然然”。

    她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變白。

    隔壁桌那個女人抱怨聲傳進她耳裏:“……這真的不關我的事,都是溫然那個壞女人,是她要假扮白筱筱……”

    聽見溫然這個名字,程佳臉色頓時變了變,眼裏迸出一絲Y冷之色,偏了頭,朝隔壁桌的女人看去。

    是個年輕女人,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拿着手機,雖然只是一個側臉,程佳卻清楚地看見她臉上的憤怒,她心裏閃過一絲冷笑,收回視線,繼續聽她對電話那頭的人抱怨。

    看來,這個世界上,恨溫然的人還真是不少。

    不過,這個女人是誰,程佳並不認識,一直聽她講完電話,她大概明白了幾分,這個女人不是來搶墨修塵的,這一點,讓程佳心裏舒服了些。

    到了現在,她也並不認爲自己就輸了,她對墨修塵的執念已然深到了除非她死,纔會放下的地步。

    她思考了幾分鐘,在那個女人付了錢離開時,程佳起身,也付了錢跟着走出咖啡廳,跟她一起走到停車場,叫住她:“這位小姐,請等一下。”

    齊美鈴剛要打開車門坐進去,聽見後面的聲音,她轉頭,目光冷冷地看着程佳,傲慢地問:“你叫我?”

    程佳徽笑地點頭:“是的,小姐。”

    齊美鈴眯了眯眼,審視地看着她:“什麼事?”

    程佳的態度依然很好,面帶笑容,語氣溫和:“剛纔,我無意中聽見小姐您講電話,好像很討厭溫然。”

    齊美鈴臉色頓時一變,眼裏迸出銳利之色:“你認識溫然,還是,你想替溫然說好話?”她的語氣很不好,走到哪裏都能遇上與溫然有關係的人,還真是鬱悶。

    “當然不是,只是剛好,我也很討厭溫然,如果您想教訓溫然,或者出氣什麼的,我可以幫您,不知小姐您怎麼稱呼?”

    程佳從齊美鈴的衣着便知,這個女人家境很好,想來,是一個富家小姐。

    她則希望她越是有錢有勢越好,有強大的背景靠山,才能對付溫然。

    齊美鈴冷哼,不屑地看着程佳:“我爲什麼告訴你,又爲什麼相信你。”

    說完,她拉開車門,彎腰就要上車,程佳見狀心裏一急,本能的伸手去抓齊美鈴手臂,想要再說幾句,哪知齊美鈴看着柔柔弱弱的,不僅反應敏捷地反抓住她手腕,還力道大得她當場慘叫出聲。

    “你……”

    程佳痛得慘白了臉,冷汗從額頭滾落,她眼裏交織的惶恐和憤怒,震驚等無數情緒,最後,都通通化爲疼痛。

    齊美鈴的外表和性格是截然相反的,她並非像表面那樣柔弱,無害,不僅如此,她還把這兩天對溫然的怒意都發泄在了面前這個女人身上。

    只聽得咔嚓一聲輕響,程佳又是一聲尖叫,臉色煞白。

    齊美鈴冷哼着甩開她的手,看着痛得身子都站不直的程佳,才冷笑地說:“你剛纔說,你能幫我對付溫然?真是可笑,你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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