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眸子輕閃,避開她探究的眼神,“我有什麼不敢買的?”

    “你就是不敢買,然然,你不是都願意留在G市了嗎,既然踏出一步是踏,踏出幾步,也是一樣的。”

    白筱筱鼓勵的說,她太過了解這個情同姐妹的好友了。

    溫然垂下眼簾,盯着杯中的奶茶,心頭有些動搖。

    白筱筱把她的心思看在眼裏,把點心往她面前推了推,轉移話題說:“然然,別想了,先喫飽,休息足了,我們再接着逛。你還沒給你爸和你哥哥買過衣服吧,今天閒着也是閒着,我一會兒陪你去買。”

    溫然擡頭,對上白筱筱那笑容明媚的眸,脣邊不自覺地泛起笑:“好!”

    兩人又逛了一個多小時,這一次,全是逛的男裝店。溫然買了四件男士襯衣,有兩件,是一個牌子的,另外兩件,各自一個牌子。

    那兩件相同牌子的,分別是給顧愷和溫錦買的,另外兩件,當然是給她父親顧巖,和墨修塵挑的。

    “然然,溫大哥快過生日了吧?”

    白筱筱和溫然回到車上時,不經意地問。

    溫然讓青揚直接去醫院,才轉頭來看白筱筱,“是的,還有一個星期。”她笑了笑,又說:“我就是給他買來做生日禮物的啊。”

    白筱筱正要說什麼,溫然的手機響起,她掏出手機看來電顯示,白筱筱也把臉湊過來,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立即曖昧的笑道:“然然,墨修塵對你可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讓人羨慕啊,這才半天都不到,他的電話又打來了。”

    溫然用手把她湊過來的臉蛋推開,自己往另一邊挪了挪,才按下接聽鍵,“喂!”

    白筱筱抗議地噘了噘嘴,把頭轉向車窗外,坐在前面的青風示意青揚開車。

    “然然,還在逛街嗎?”

    電話裏,墨修塵的聲音低沉磁性的傳來,分外溫潤,悅耳。

    溫然擡手輕輕拂過耳際的髮絲,手沒有立即放下,而是隨意地勾起一縷髮絲在指間纏繞,“逛完了,正準備去醫院。”

    她們不只是買了衣服,還給李倩的小寶寶買了許多東西,穿的玩的都有。

    直接去醫院,把那些東西給了李倩,再回家。

    “好,我現在就在康寧醫院。”墨修塵也是剛到康寧醫院,原以爲她們已經回去了,沒想到,顧愷說她們還沒到,他不放心,就給溫然撥了電話。

    溫然和墨修塵沒聊幾句,便結束了通話。

    她們到康寧醫院時,已是暮色時分,遠遠地,就看見那道頎長挺拔的身影站在醫院外面的廣告牌下,落日餘暉打在他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上,說不出的英俊迷人。

    “然然,墨修塵出來接你了。”

    “在這裏停車吧。”

    溫然眸光凝視着路旁的那道英俊的身影,輕聲開口,車子減速,在墨修塵面前緩緩停下。

    墨修塵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上前兩步,伸手打開車門,看見車裏坐着的溫然,嘴角的笑,頓時濃了一分:“然然,下車吧。”

    溫然回他一個燦爛的笑,從車裏下來,墨修塵白皙修長的手指立即伸到她頭上,撫摸了下她烏黑的直髮,眸光寵溺地凝視着她:“逛得累嗎?”

    溫然搖頭:“不累,我和筱筱中途休息了一會兒。”

    呵呵!

    墨修塵輕笑,白筱筱沒有立即下車,而是坐在車裏,由青揚載到了停車場。

    “你們兩個還真是能逛,逛了一下午,竟然不累,都買了些什麼好東西?”墨修塵笑意溫柔地看着溫然。

    溫然轉頭看了眼停車場方向,挑眉一笑,神祕地說:“確實是好東西,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她說完,眉眼間,都染上了明媚的笑。

    墨修塵凝着她明媚的笑,眸光閃過一抹深邃,眯了眯眼,溫柔地說:“好,那我們先進去,阿牧和阿鋒都在阿愷辦公室裏,你是去看李倩,還是先去阿愷辦公室。”

    “洛昊鋒也在?”

    溫然有些詫異。

    “嗯,阿鋒也在,他知道你和白筱筱一起逛街,一直等在那裏,沒有離開。”

    洛昊鋒嘴上不說,墨修塵也能猜到。

    溫然眉心輕蹙了下,很快又恢復了笑容,“先去李姐病房吧,我和筱筱給小寶寶買了些衣服和玩具,還有日用品亂七八糟的好多東西。”

    兩人並肩朝醫院大門口走去,剛好與提着東西過來的青風,青揚,和白筱筱碰頭,溫然替白筱筱分擔了一些,一起進了醫院,溫然又把青風和青揚手裏的袋子接了過來,讓他們把那兩件衣服先送到顧愷辦公室。

    “那是什麼?”

    墨修塵眸光掃過青揚手裏的袋子,‘明知故問’,溫然眨了眨眼,解釋道:“那是給我爸和我哥買的衣服。”

    “哦。”

    墨修塵眸子深處掠過一抹光芒,然然給她哥和她爸都買了衣服,會不會,給他也買了。

    “修塵,我和筱筱先去看李姐,一會兒去找你們。”

    溫然笑着叮囑,墨修塵微笑地點頭,“好!”

    溫然和白筱筱到病房時,覃母也在李倩的病房裏,看了她們買的東西,覃母不住地誇獎:

    “然然,筱筱,你們兩個真細心,買這麼多東西,一定累壞了吧?”

    “不累的,我們逛街從不知道累。”白筱筱調侃地說,聊了幾分鐘,覃母站起身,說:“然然,陪我去一下洗手間吧。”

    “好的,伯母。”

    溫然眸子閃了閃,笑着答應,叮囑白筱筱先陪着李倩,她和覃母也出了病房。

    “然然,我有件想請你幫忙。”

    覃母其實並非要去洗手間,而是想和溫然單獨地說些話,溫然並不意外,微笑地說:“伯母,有什麼事,您只管說就是,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做。”

    因爲覃牧當初陪她一起跳崖,溫然總覺得內疚,有愧於覃母。若非她身上的炸彈是假的,她就等於害死了人家兒子。

    覃母垂了垂眸,擡眼看着溫然時,眼神有些歉意,“然然,我是想讓你幫我勸勸阿牧,讓他早點回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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