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笑笑,“不管他借什麼上位的,他現在的確已經成了許多女生眼裏的男神。”

    想到昨晚江流對沈玉婷的緊張程度,溫然心裏不由得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沈玉婷在電話裏說,江流寧願要老女人,也不要她。

    可是,江流說,沈玉婷不願意見他。

    他們兩個現在到底什麼關係,她都糊塗了。

    “對了,你們這段時間在忙什麼,我怎麼都很少見到你們兩個,還有小劉。”溫然好奇地問。

    這些日子,有墨修塵陪着她,即便是出差,也帶着她,她倒是不需要青風和青揚當保鏢了,見到他們都很少。

    青風眸子閃爍地笑道:“溫小姐,我們在做一件很偉大的事,現在不能告訴你。”

    “很偉大的事?”溫然好笑的看着青風那笑得神祕又驕傲的樣子,調侃地說:“難不成你們在談戀愛。”

    “談戀愛算什麼,比那偉大多了。”

    青風俊眉高高挑起,眉宇間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一分。

    溫然蹙蹙眉,“不會是在拯救銀河系吧?”

    “溫小姐,你別問了,時機成熟就會讓你知道的。”青風的故作神祕,還真是挑起了溫然的好奇心,“是修塵不讓你們告訴我的?”

    她半眯起眼眸,修塵這段時間一直和她在一起,幾乎是寸步不離,只除了偶爾接電話,他會走出房間,揹着她之外。

    “溫小姐,墨少讓我們一定要保密的。”

    青揚見溫然一臉的好奇,忍不住也笑了。

    溫然撇撇嘴,不以爲然地說:“你們不說我也知道。”

    “溫小姐,你既然知道了,那我們就不用爲難了。”青風那個人精,笑容那叫一個刺眼,溫然瞪他一眼,把頭轉向窗外:不就是準備年貨了,很快就要春節了。

    她沒說出來,只是心裏這樣想。

    **

    青風和青揚陪着溫然一起進去監獄醫院,上了樓,正好一名男子從傅經義的病房出來,看見溫然時,眼裏閃過一絲詫異。

    溫然眨眨眼,覺得眼前的人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走出幾步,溫然又回頭看去,對方已經拐進了安全通道。

    “溫小姐,你認識那個人嗎?”青風見溫然回頭看,好奇的問。

    溫然眉心輕蹙,腦中搜索片刻,脣邊勾起一抹恍然的笑:“我剛纔覺得眼熟,現在想起來了,之前逛商場時,我見過那個男人。”

    那是筱筱出國前,她們去逛商場,碰見那對買嬰兒牀的年輕夫妻。倒不曾想,這人也認識傅經義?

    到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看見去,只見傅經義半躺在病牀上,幾個月不見,似乎蒼老了十來歲,神色憔悴,不知是一身病號服遮去了他身上的那種Y冷氣息,還是真的放下了,如今看來,只是一個病入膏盲的人。

    聽見開門聲,傅經義的目光朝門口看來,溫然微微一笑,提着水果朝病牀走去,嘴裏說着:“我給你買了些梨。”

    傅經義視線停落在溫然身上,眼神帶着一絲恍惚,聽見她說給他買了梨,他眸光變了變,似乎有一絲亮光閃過。

    瞬間,又消散了去,目光孤寂而滄桑。

    老張因爲生病而無比憔悴又削瘦的臉上露出複雜的笑容,“丫頭,你竟然還記得我喜歡喫梨,坐吧。”

    “去年這個時候我肯定記不得,現在既然記起來了,就順便給你買了些過來。不過,好像有人比我早,我買的倒是有些多餘了。”

    “不會多餘,你給我削一個,我現在就喫。”傅經義目光掃過剛纔黎恩買來的梨,對溫然笑着說。

    溫然挑眉,臉上笑容清麗:“沒問題,削梨我還是會的。”

    她說着,從果盤裏拿起水果刀,又拿出來一個梨,給他削。

    “剛纔出去的那位,不會是你兒子吧?”溫然一邊削梨,一邊狀似不經意地問。

    傅經義臉上的笑僵住。

    溫然有些微愕:“我猜錯了,你也不至於這種表情啊。”

    “你覺得我會有那麼大的兒子,丫頭,我告訴你,我這輩子愛的女人,只有你媽媽一個,當年,我是犯了錯,不過,那個女人沒有懷孕。後來,有個女人爲我生了一個女兒,她和你同齡。”

    傅經義說到後面,語氣終於滲進了一絲苦澀,不是對溫然的媽媽愛而不得的那種痛楚,而是爲人父,卻從沒盡到過責任,如今方醒的懺悔。

    “這個我知道,你以前都跟我說過的。”溫然答得平靜,小時候他就告訴過她,只不過,她沒有見過。

    傅經義自嘲地笑:“一一一對我的恨,不比你少。我對她沒有盡到過做父親的責任,以致於她不肯來看我。即便是我現在要死了,她也不願意來。”

    溫然眉心蹙了蹙,腦海裏閃過那個大肚子女人的身影,幽幽地說:“或許她現在不方便來看你。”

    “不是不方便,而是她在坐月子。”傅經義眼神一變,臉上表情頓時沉了下來。

    周身氣息也籠上一層慍怒,“她不知道被哪個混蛋男人欺負了,如今一個人生下孩子,剛纔你看見的那個人,是我的學生。他說,一一不肯告訴他,那個男人是誰。”

    溫然驚愕地睜大眼,上次,她一直以爲那兩人是夫妻的。原來不是夫妻,那個女孩子是未婚媽媽?

    “我之前沒有盡過父親該盡的責任,但現在一一被人欺負,我也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已經告訴黎恩,一定要查出欺負了我女兒的男人,他竟敢對我女兒始亂終棄,那就得付出代價。”

    溫然蹙眉,停下削梨的動作:“你又要做什麼,還像之前報復我爸一樣嗎,傅經義,我覺得,你應該尊重你女兒的想法。”

    “我很尊重她,並沒有*她做什麼她不願意做的事,若是以前,我肯定讓她和黎恩結婚。可現在,我沒有C手她的事,這還不夠嗎?”

    傅經義的語氣有些冷,明顯是在壓抑自己的怒意。

    溫然不贊同地搖頭,淡淡地說:“你女兒不願意說那個男人是誰,一定有她的苦衷,你不瞭解情況,就擅自要對方付出代價,就不怕,那個人萬一是你女兒喜歡的?”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