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塵離開後,溫然喝了紅糖水,又給梓奕哺乳。

    白一一和白筱筱兩人一直在病房裏陪着她,“然然,你見到那個女人了嗎?”

    “見到了,是童詩詩。”

    溫然眼底劃過恨意。

    要不是今天見到童詩詩,她都忘記這個女人了。

    “童詩詩是誰?”

    白一一不解地問。

    白筱筱冷哼一聲,解釋道:“童詩詩是當初勾引墨修塵的司機小劉,後來,又和墨子軒傳過醜聞的女人,她當初不是想嫁給小劉的嗎,是不是你和墨修塵揭穿了她,她懷恨在心。”

    “她之前就和程佳狼狽爲奸過,後來,程佳消失了,也不有再聽說過童詩詩的消息。沒想到,她和程佳不僅有聯繫,還兩人一起,抱走了陌陌。”

    溫然說起童詩詩和程佳,就恨得牙癢癢。

    “然然,童詩詩不肯交代程佳在哪裏嗎?”

    白筱筱氣憤地說:“剛纔我應該跟你一起去警局,把童詩詩那個賤人狠狠教訓一頓。”

    “我打過她了。”

    可是,打了她,也不能換回陌陌。

    程佳似乎寄快遞上了癮。

    下午,她又給溫然寄來了快遞。

    這一次,程佳寄的快遞沒有到溫然手裏,保安交給青風后,青風直接給墨修塵打電話。

    墨修塵手機響起時,溫然在洗手間,他在門外等着她。

    看到青風打的電話,他眸底閃過一抹深邃,按了掛斷鍵。

    溫然從洗手間出來,疑惑地問:“剛纔有人給你打電話,你怎麼沒接?”

    “是公司打來的,然然,我一會兒還要去一趟公司。”

    墨修塵微微一笑,伸手扶住溫然胳膊,把她扶到牀前,又輕聲叮囑:“小心點。”

    “修塵,你去吧。”

    溫然躺到牀上後,催促墨修塵離開。

    墨修塵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溫然表情僵了一下,他正要離開,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陸之洐打來的。墨修塵當着溫然的面,按下接聽鍵:“喂!”

    “童詩詩死了。”

    陸之洐的聲音,隔着電波傳來,帶着一絲涼薄。

    墨修塵微微一怔,冷漠地問:“怎麼死的?”

    “她受不了*癮發作時的痛苦,自己撞死了。”陸之衍的話音頓了下,又補充道:“她應該是真的不知道程佳在哪裏,也不知道陌陌被帶到了哪裏去。”

    “我知道了。”

    墨修塵眸底凝起一抹沉鬱,說完,掛了電話。

    “然然,陸之洐在電話裏說,童詩詩自己撞死了。”

    溫然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墨修塵垂眸看了眼嬰兒牀裏熟睡的梓奕,“我讓白筱筱和白一一來陪你。”

    “嗯。”

    墨修塵出了病房,關上門,眸光瞟到青風手裏的快遞,他臉色變了變,拿過快遞,一邊撥出電話,一邊大步朝電梯走去。

    墨修塵拿着快遞,來到顧愷的辦公室找他。

    “這是什麼?”

    顧愷打開門,看見墨修塵手裏的快遞,頓時神色微變,眸子閃過警惕。

    墨修塵還沒拆快遞,已然面沉如水了。

    他沒有回答顧愷的問題,徑自進了辦公室,走到沙發前坐下,手拆開快遞,嘴裏說:“

    程佳寄來的。”

    “她又寄了什麼?”

    顧愷剛纔看見快遞的第一念頭,也是程佳。

    聽見墨修塵的話,他頓時變了臉色。

    墨修塵拆開快遞,看到密封袋裏裝的東西時,俊臉一陣青白交替,漆黑的眸子裏迸射出嗜血地冷芒。

    “修塵。”顧愷的聲音很輕。

    他震驚地看着他手中的袋子,透明的袋子裏,是一根小小地手指。

    墨修塵頎長的身軀僵滯着,一言不發,沉默地盯着那個袋子。

    他大腦,有好長一段時間,都呈空白狀,連顧愷喊他,都沒聽見,只是定定地盯着那個袋子。

    顧愷見墨修塵沒有反應,他抿抿脣,拿過快遞盒子,從裏面拿出一封信。

    “這是寫給然然的。”

    顧愷低低地說了一句,見墨修塵還是沒有反應,他展開信,閱讀內容:溫然,你再猶豫,明天,就等着給你女兒收屍了。

    只有一句話,卻讓人心頭髮寒。

    顧愷重重地吸了口氣,高大的身子從沙發裏站了起來,“程佳這個賤人。”

    “阿愷。”

    墨修塵擡眸,看着顧愷的眸,深沉得讀不到任何的訊息。

    “你不打算讓然然知道嗎?”

    顧愷看着墨修塵那深沉如海的眼眸,冷硬地問。

    然然要是知道,肯定受不了的。

    “讓我想想。”墨修塵說完,便陷入了沉思裏,他在想,該怎麼做,程佳那個變態的女人,居然真的傷害他的女兒。

    他這一刻,竟然有些後悔,昨天沒有聽然然的。

    顧愷奪過他手裏的袋子,說:“也許,這不是陌陌的,你先別急,也別告訴然然,等結果出來。”

    墨修塵眸光閃了閃,他明白顧愷說的等結果出來是什麼意思。

    可是,真的會是那樣嗎?

    顧愷把信塞到他手裏,拿着袋子,走到門口,一打開門,看見外面站着的溫然時,他面色一變,拿着袋子的手,慌亂的藏到背後。

    “然然,你怎麼在這裏?”

    溫然不知道來了多久,她臉色白得嚇人。

    不回答顧愷的話,她死水般的眸子緊緊地盯着他背到身後的那隻手,顫抖地說:“給我。”

    沙發裏,墨修塵在聽見顧愷的那聲‘然然’,騰地就從站起了身,大步來到門口,看見溫然伸手問顧愷要東西時,他眼底閃過痛楚,輕聲喚她:“然然。”

    “別喊我。”

    溫然擡眸,看向墨修塵時,淚水奪眶而出。

    她尖銳的聲音透着濃濃地恨意,如一把鋒利的刀子刺進墨修塵的心臟,他身子頓時僵滯住。

    “然然,也許不是陌陌的。”

    “昨天的指甲和頭髮就是陌陌的。”溫然重重地吸了吸鼻子,絕決地說,“就算這裏面的東西,不是陌陌的,我也不等了。”

    她希望顧愷說的是真的,她僥倖的希望,陌陌還平平安安的,可是,她一分鐘都等不下去了。

    她眸光掃過墨修塵手裏的紙,冷硬地說:“讓我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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