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一茫然的眨了眨眼,在溫錦的眼神示意下,接過手機,淡淡地‘喂’了一聲。

    顧愷原本想說,不要讓白一一接電話的。剛一猶豫,話還沒出口,便聽見白一一的聲音傳來,他到了嘴邊的話,自然而然的,就改了口:“我剛給然然打了電話,瞳瞳已經被接回家了。”

    白一一眉心蹙了蹙,“我知道了。”

    “你們喫過晚飯了嗎?”可能是她的語氣太過冷淡,即使是通話,氣氛也有些僵。

    以致於,顧愷的聲音,也略顯冷硬。

    “喫過了,你沒別的事,我就掛了。”

    白一一不過是停頓了一下,溫錦和墨修塵,覃牧三人就走到前面去了。

    “我還沒喫飯,你給我買點夜宵過來吧,今晚,我得通宵。”

    顧愷的話,讓白一一心裏驚訝了下,這一週來,顧愷完全把她當成陌生人,即使昨天去鄉下別墅,他也不搭理她的。

    現在怎麼又讓她送宵夜了。

    她想了想,覺得顧愷應該是表達錯了意思,平靜地回答道:“好,我一會兒告訴溫總和墨總他們。”

    “白一一,送個宵夜而已,你是準備讓修塵給我送,還是讓阿錦送?”

    顧愷一陣搶白,前一秒的語氣只是生硬,現在,絕對是態度惡劣:“現在都十一點半了,修塵家裏還有三個孩子,阿錦因爲藥品的事,心裏別提多擔心呢。”

    白一一心裏有怒火在竄。

    她抿着脣,強壓下心裏的火焰,冷笑一聲,“你也知道現在十一點半了,不好意思,你要喫宵夜給你家阿姨打電話,我不是開飯店的,也不是送外賣的。”

    說完,白一一便直接掛了電話。

    隔着幾米的距離,墨修塵,覃牧和溫錦在個大男人站在車前,夜風把白一一的話吹刮進他們耳裏,三人相視一眼,齊齊面露詫異。

    白一一深吸了一口氣,纔拿着手機走到他們面前,遞給溫錦,淡淡地說:“溫總,你的手機。”

    “阿愷跟你說什麼惹你生氣了?”溫錦眸光溫和地看着白一一,語帶關心地問。

    白一一自嘲的笑笑,“沒什麼,他除了大呼小叫之外,沒有別的。”

    “那就上車吧,我送你回家。”墨修塵打開車門,示意她上車。

    “我好像聽見你說什麼送外賣,是不是阿愷還沒有喫晚飯?”覃牧悠悠地吐出一句。

    白一一搖頭,“不知道。”

    “他餓一頓也餓不死,不用管他。”墨修塵朝覃牧看了一眼,很沒良心地接過話。

    說完,繞過車身,打開主駕座的門坐進去。

    “修塵,剛纔阿錦不是說,瞳瞳已經回家了嗎,這樣一來,一一就不用去你家了,她直接回家就行,這樣吧,一一,你開我的車,我坐修塵的車去接安琳。”

    覃牧兩步上前,不由分說,把車鑰匙塞給白一一,先她坐進車裏。

    白一一眸子閃了閃,旁邊溫然的聲音傳來:“一一,你開車行嗎,要是太累不想開車,就坐我的車吧,我送你回去。”

    “沒事,你比我更累,怎麼能再麻煩你。然然要是知道,會怪我的。”白一一扯起一抹勉強的笑,捏着車鑰匙的手指彎曲,走到覃牧的車前,打開車門坐進主駕座裏。

    坐在墨修塵車裏的覃牧瞪向溫錦,溫錦衝他挑挑眉,也打開車門坐進了車裏。

    阿斯頓上路,墨修塵把車速開得很快,不一會兒,就把白一一甩了好遠。

    溫錦和他們相反方向,一出廠門,就分了道的。

    從視鏡裏看不見後面白一一開的車,覃牧輕勾脣角,笑着說:“修塵,你開這麼快,白一一都走丟了。”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把她甩掉,然後,她好去醫院給阿愷送宵夜。”

    墨修塵轉眸看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篤定。

    覃牧呵呵地笑,“阿錦那傢伙,是真想送白一一回家,還是故意那樣說的?”

    墨修塵又看了眼後視鏡裏,白一一真的沒有路來,他放慢車速,漫不經心地說:“當然是故意說的,阿錦已經成精了。”

    “那,你說白一一會給阿愷送宵夜嗎?”覃牧好奇地問,要不是現在出了這種事,他都想讓修塵把車開去醫院,跟去看看。

    “明天就知道了。”墨修塵淡淡一笑,說:“我覺得有可能送,也有可能不送,你還是別管白一一和阿愷了,先管你和安琳自己吧。”

    “什麼意思?”覃牧俊眉一蹙,不悅地看着墨修塵。

    “昨晚感覺如何,是不是覺得,和安琳在一起,也不是那麼困難?”墨修塵揶揄地說。

    覃牧聞言,眯起眼睛看着墨修塵,“不會是你的餿主意吧?”

    昨晚,他確實被安琳穿的那身情趣睡衣給誘惑了,那若隱若現的性感,簡直是極致的誘惑。

    要說把安琳從朋友的位置變成妻子,跟她做男女之事,也不是那麼難,即便有些彆扭,但他一直在努力說服自己。

    昨晚他洗完澡出來,看見安琳坐在梳妝檯前,他走過去,接過她遞來的梳子。

    站着的角度,更是把她美好春光一覽無疑,他放下梳子,低頭,大手扣住她腦袋,便那樣吻了下去……

    後面的事,水到渠成。

    兩人從梳妝檯前滾到了牀上,由於覃牧沒有給女人脫衣服的經驗,安琳身上那件難弄的情趣睡衣便光榮犧牲了。

    “有什麼好回味的,你和安琳現在是夫妻,盡夫妻義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墨修塵見覃牧微微出神,不禁笑着調侃。

    覃牧橫了他一眼,不悅地說:“你別胡說八道,我是在想藥品的事。”

    墨修塵肆無忌憚的大笑,“阿牧,你臉紅了。”

    “滾。”

    覃牧恨恨地罵了一聲,反脣相擊:“你經驗那麼豐富,你和然然難道每晚都做?”

    他這話出口,墨修塵臉色頓時就晴轉陰,見狀,覃牧忽然心情大好的吹了聲口哨。

    墨修塵轉開話題,一本正經地說:“你說,溫氏藥廠的事,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一個陰謀。藥品是真的有問題,只不過,不是全部,而是部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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