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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一一身子懶洋洋地斜靠在沙發裏,一隻手臂撐着沙發沿,手托腮,滿意地欣賞着顧愷的反應。

    在他眼神看來時,她笑得一臉無辜,紅脣輕啓,“是你說的,讓我按那一百塊錢給你做晚餐,我之前就說過,我這是限量的,很貴。”

    “十塊錢一根麪條?”

    顧愷冷笑,手中的筷子挑起麪條,讓她看。

    “哪有?”

    白一一皺眉,好笑的搖頭,坐好,身子微微前傾地看着他碗裏的麪條,“這麪條的成本是一塊錢,九十九塊錢,是人工費。”

    “白一一,你怎麼不去搶啊?”

    顧愷目光掃過她心口,盯着她心臟的位置,真想把她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什麼顏色的。

    “是你自己願意的,你要是不想喫,就算了。”說着,白一一打開面前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個硬幣遞給他,“你要是不喫,我就找你一塊錢。”

    “又要拿出去喂流浪狗嗎?”

    顧愷接過她的話,上次她就這樣說過。

    白一一搖頭,“怎麼會,你現在好歹也是我男朋友,不可能還比不過一隻流浪狗的。”

    顧愷被氣笑了,“好吧,看在你還知道我是你男朋友的份,那我就只能委屈自己喫這碗麪條了,不過,在吃麪條之前。”

    他說到這話,忽然停了下來。

    白一一等了片刻,不見他繼續往下說,反而見他看着自己,那眼神,像是看見了獵物一般。

    她心頭一跳。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本能的,就想逃他遠點。

    然而,她剛纔起身,顧愷卻一把將她拉回沙發裏,大掌扣住她腦袋,霸道地就吻了上去,低啞的嗓音伴着灼熱的男性氣息撬開她的脣齒,“我先喫你。”

    “唔……”

    白一一心臟漏跳了一拍,驚愕睜大的雙眸裏寫着惱意,這個可惡的男人。

    廚房的門從打開,小保姆的聲音傳來:“白小姐,雞腿……不好意思,我什麼也沒看見。”

    小保姆不知道客廳里正在上演火熱激吻,頓時比顧愷和白一一還尷尬,一張臉漲得通紅,連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白一一推開顧愷,見小保姆雙手捂着眼睛,她又狠狠地瞪顧愷一眼,“好了,你回房睡覺去吧。”

    聽見她的聲音,小保姆才把手拿開,點了點頭,小跑着,回了自己房間。

    顧愷看着白一一那生氣的小臉,笑着說,“我不知道她居然在廚房裏。你要早點說,不只是這一碗麪條,那我也不至於喫你了。”

    白一一狠狠剜他一眼,起身,朝廚房走去。

    顧愷擡手摸了摸鼻子,見白一一去廚房,他也跟着追去廚房,反手關上廚房的門,把她拉進懷裏,啞聲輕喚,“一一。”

    “你放開,我給你拿喫的。”

    白一一剛纔被吻得心跳不穩,現在又被他追進廚房,她不免緊張,與他視線相碰,又立即移開。

    “我還想吻你。”

    顧愷眸光凝視着她被吻得嬌豔欲滴的脣瓣,話音落,緩緩低下頭,輕聲呢喃:“閉上眼睛。”

    白一一心尖一顫。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纔會乖乖地閉上眼睛,任由他溫熱的薄脣壓下……

    ***

    第二天早上醒來,白一一纔想起,昨晚忘了告訴顧愷正事了。

    他在廚房繼續吻她的那一次,差點擦槍走火,兩人都意亂情迷,到最後,顧愷還是停了下來。

    白一一看着他隱忍的樣子,有些不忍。

    她垂眸,猶豫了片刻,再擡頭想說什麼時,顧愷已經恢復了平靜。

    可能是因爲那個吻的原因,後來,顧愷讓她上樓睡覺,他自己喫完了會離開,而白一一害怕和他在一起,會發生些什麼,就真的上樓睡覺了。

    想到昨晚他那火熱狂野的吻,白一一的心跳頓時又亂了節奏,她雙手摸了摸發熱的臉蛋,輕輕閉上眼睛,不讓自己亂想。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白一一把手從臉上拿開,拿起手機接聽電話,“喂。”

    “我今天不能陪你和瞳瞳過週末了,現在要趕去醫院。你陪着瞳瞳玩吧,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

    白一一輕聲回答。

    顧愷可能是急着去醫院,他沒有和白一一多說,只說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

    監獄醫院。

    顧愷趕到的時候,陸之洐正和一獄警站在醫院大樓門口說話。

    他下車,大步過去,喊了聲,“之洐。”

    “阿愷,你終於來了,走,現在跟我去看看那傢伙還有沒有救。”

    “嗯。”

    顧愷和陸之洐一起進了醫院,來到病房裏。原本躺在病牀上,一臉慘白虛弱的黎恩,看見進來的顧愷,像是又恢復了幾分生氣。

    牀前的醫生看見顧愷進來,立即退開了兩步。

    “顧愷,你終於來見我了。”若不是知情的,還以爲黎恩是因爲顧愷不願意來看他,才自殺……

    顧愷臉色變了變,“你什麼意思?”

    “原來陸之洐,一直沒告訴你嗎,我要見你。”黎恩冷笑地看了眼陸之洐,陸之洐鐵青着臉,對站在病牀前的兩名醫生和護士吩咐:

    “你們先出去。”

    聞言,那幾人退出了病房

    病房裏,只剩下陸之洐,顧愷,和躺在病牀上,打着點滴的黎恩。

    顧愷薄脣抿了抿,冷冷地說:“你費盡這麼大的心思,就只爲了見我?那你現在可以說了。”

    早上接到陸之洐的電話,只告訴他,黎恩自殺,讓他來一趟。

    顧愷並不知道,黎恩之前就要求見他?

    他要見的人,不應該是白一一嗎。

    念及此,顧愷眼裏的冷意又深了一分,眸光犀利地看着躺在病牀上,臉色蒼白的黎恩。

    “你是不是和白一一在一起了?”

    “你見我,就是爲了問這個?”顧愷嗤笑,看着他的眼神裏,帶着濃濃的嘲諷。

    黎恩不以爲然,似乎並沒有看見顧愷眼裏的嘲諷,“我是真的想解脫,不過,解脫之前,我要告訴你一個祕密。”

    “什麼祕密?”

    顧愷問得漫不經心,明顯不感興趣。

    “是關係到你和白一一幸福的祕密。”黎恩嘴角扯起一絲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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