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愷雖然想給白一一一個驚喜的婚禮。

    但並沒有邀請多少賓客。按之前的計劃,只是邀請了少數的親友。

    週六這天,他們一直在墨修塵家,吃了晚飯,才各自散了。

    因爲明天就是婚禮,白玉勤讓瞳瞳跟她一起睡,顧愷和白一一商量後,答應了白玉勤。

    瞳瞳不願意跟爸爸媽媽分開,便等着她睡着之後,才把她抱去白玉勤家。

    “一一,你現在困嗎?”

    顧愷牽着白一一回別墅的路上,關心地問。

    白一一搖頭,“我不困,好奇怪,現在精神得很。”

    顧愷猶豫了下,“既然不困,那我們去一個地方吧。”

    “去哪裏。”

    白一一好奇地望着顧愷。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顧愷勾脣笑笑。

    半個小時後,白一一被顧愷帶來了機場。

    “阿愷,你來機場做什麼?”白一一第十次詢問,顧愷終於回答她的話,“帶你私奔。”

    白一一好笑地瞪他,“胡說什麼呢,我明天就是你的新娘了,你還用得着帶我私奔?”

    “用得着。”

    白一一原以爲顧愷開玩笑。

    直到她真的坐上了飛機,才知道,顧愷不是開玩笑,是真的,要帶着她私奔。

    “阿愷,我們這樣子走了,明天的婚禮怎麼辦?”

    白一一不放心地皺着眉頭。

    這是顧愷臨時的主意,誰也不曾告訴過。

    明天的婚禮找不到新郎新娘,會不會登上頭條,成爲g市今年最熱的話題。

    顧愷長臂攬上她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凝視着她的眸光溫柔深情,“不怕,到時讓阿牧和安琳上場就行了,便宜他們了,哼哼。”

    “你怎麼會這樣想?”

    白一一驚愕地看着顧愷,至今依然不明白,顧愷爲什麼要帶她私奔。

    “想知道嗎?”

    顧愷眸底閃過一絲笑意,輕挑了俊眉看着白一一。

    “當然要知道。”白一一覺得,顧愷不是那種任性的人,不可能無緣無幫的帶着她‘私奔’。

    或許,是有什麼原因,讓他這麼做。

    顧愷輕笑,低聲道:“喊一聲老公,我告訴你原因。”

    “……”

    白一一瞪他,飛機上這麼多人,雖然大多數人一上飛機,就閉目養神了,但她還是有些不情願。

    顧愷眸光灼灼地看着她,等着她喊。

    白一一猶豫了半秒,幾不可聞地喊,“老公。”

    雖然她聲音小,但顧愷聽得很清楚。

    嘴角的弧度,在她那聲溫柔嫵媚地老公里擴大,他攬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緊,溫和地說,“明天的婚禮,修塵想破壞我們。”

    “啊?”

    白一一以爲自己聽錯了。

    雙眸驚愕睜大,“你的話,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顧愷得意地笑,“修塵那傢伙,竟然收買景曉茶,讓她明天替代你跟我去度蜜月。”

    “真的,是曉茶告訴你的嗎?”白一一太過震驚了。

    她完全不敢相信,墨修塵會算計阿愷?

    “你什麼時候得罪他了?”白一一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問。

    顧愷淡淡地說:“如果非要說得罪,那肯定是上次他和然然爬山,我帶着陌陌,馨馨,梓奕去破壞了他和然然的二人世界,他記恨着我。”

    白一一聽到這裏,忽然笑了。

    笑得明媚動人,辰星若燦,“上次我就說,墨修塵一定會找機會整你的,你不相信我的話。現在後悔破壞他和然然了吧?”

    “爲什麼後悔?”

    顧愷挑眉,不以爲地道:“他想整我,明天找不到我們,看他怎麼整。”

    想到明天的婚禮沒有新人,顧愷就忍不住笑。

    “你不告訴爸,爸會不會打斷你的腿?”白一一說話時,還特意低頭去看顧愷的腿。

    他這樣做,他父親肯定會生氣的吧。

    “不會,邀請的人都是很親的,一共沒幾桌,我上飛機前,給阿牧和安琳的父母都去了電話,邀請他們明天來參加婚禮。”

    “所以,明天的婚禮還是有新人,只不過不是我們而已?”

    白一一這下懂了,可是,她還不明白,顧愷是怎麼知道的。

    “嗯,這下子不擔心了吧。”

    顧愷寵溺地摩挲她的髮絲。

    白一一還有問題:“你怎麼知道的,別告訴我,你知道墨修塵心裏在想什麼啊?”

    “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他想什麼。只不過,今天景曉茶心虛的漏出了馬腳。”

    “我怎麼不知道。”

    白一一忍不住想,那幾個男人整天鬥智鬥勇的,就不覺得累嗎?

    “你不知道,那是因爲你不瞭解修塵的腹黑。”上次,他破壞了墨修塵和然然.

    墨修塵分明很生氣的,可他不僅當時沒有怎樣,過後,也一直沒有表示。

    顧愷做了虧心事,又太瞭解墨修塵,一直以來,心裏都不踏實。

    後來,墨修塵主動幫他酬備婚禮,他又問過然然,然然告訴他,都是墨修塵在安排。

    他也沒想到,墨修塵會算計他的婚禮,直到那天,墨修塵給溫錦打電話,他正好在溫錦的辦公室。

    得知墨修塵是幫景曉茶說話,他還覺得奇怪。

    “那你跟我說說,曉茶有沒有跟你承認,那是墨修塵讓她那樣做的?”

    “當然說了,中午喫飯的時候,阿牧問我婚禮準備妥當沒有。你還記得當時景曉茶的失態嗎?”

    白一一努力回想着中午喫飯的情景,“她的雞翅掉碟子裏了,這有什麼奇怪的?”

    “不只是雞翅掉碟子裏,她還看了眼修塵,然後看我們。你當時照顧瞳瞳,沒有注意到。”

    “就憑這一點,你就知道了,阿愷,你也太厲害了。”白一一給顧愷戴高帽子。

    顧愷沒有半點謙虛的意思,“不只是這一點,下午,我找了個機會試探景曉茶,她沒幾句就漏出了馬腳。”

    “原來是這樣。”

    白一一恍然,她倒是記得,下午顧愷和景曉茶說話。

    那會兒,墨修塵不在場。

    原來,顧愷是故意趁着墨修塵不在場,去試探景曉茶的。

    曉茶那麼單純,哪裏是他們這羣人的對手,顧愷會套出她的話,不足爲奇。

    “好了,現在你可以安心的睡覺了。”顧愷拍拍白一一的肩膀,示意她乖乖地睡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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