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牧在意的人——

    衆所皆知的,除了他父母,無非就是溫然了。

    那天晚上,封婉鳳對姚德緯說的話,安琳是聽見了的。

    她對姚德緯說,覃牧喜歡的人,不是安琳,是溫然。

    念及此,安琳下意識地抿了抿脣,緩緩說,“阿牧,你給修塵打個電話,讓他保護好然然和陌陌她們。”

    覃牧眸色微變了變,顯然懂了安琳話裏的暗示,“放心吧,修塵已經做好安排了。”

    “姚德緯恨的人是我們,要是因此傷害到然然就不好了。”

    “不會的。”覃牧之前並不知道,封婉鳳對姚德緯說過那些話。

    後來,車上的時候,覃牧又特意對安琳解釋,“我答應修塵舉行婚禮,並非是爲了不讓姚德緯傷害然然,我不知道封婉鳳對他說過那些話。”

    安琳正望着車窗外,冷不防聽見覃牧的解釋,她先是一怔。

    繼而轉過頭,對上覃牧漆黑如潭的眼眸,她雲淡風輕地說:“我沒那個意思。”

    “那就好,我不希望你誤會。”

    覃牧騰出一隻握方向盤的手,去握安琳的手。

    安琳沒有避開,而是任他握住自己的手,任他掌心的溫度滲透她肌膚,整顆心,都變得溫暖了起來。

    她側目,眼神溫柔地看向覃牧。

    “安琳,今天一定要跟在我身邊。”覃牧的聲音很溫柔。

    安琳點頭,“放心吧,我今天一定跟着你。”

    她不怕,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到了酒店,墨修塵和洛昊鋒他們全都到了。

    “安琳,我們先上樓,化妝師和髮型師都已經等在樓上了。”溫然上前拉過安琳。

    景曉茶跟在溫然身邊,笑嘻嘻地和安琳打招呼。

    “陌陌,梓奕和馨馨她們呢。”

    安琳環視了一眼大廳,不見那三個小寶貝的人影。

    溫然和景曉茶一人挽着安琳一隻胳膊,走向電梯,“他們三個都在家,修塵說,帶着他們太麻煩。”

    “修塵是怕累到你。”安琳笑着打趣。

    景曉茶也跟着附和,“安琳姐,你也這樣覺得嗎,我也這樣覺得呢,墨總對溫姐姐的好,不知道羨慕死了多少未婚女性。”

    “小丫頭,你懂這麼多?”

    溫然嗔她一眼。

    景曉茶吐吐舌頭,三人一起踏進電梯,她繼續說:“我當然懂了,而且,我還聽見幾次,我們學校的女生討論墨總,不知多少女人都說,要是能找到墨總那麼優秀癡情的男人,做夢都會笑醒呢。”

    “哈哈,那你問問你的溫姐姐,做夢有沒有笑醒。”

    安琳大笑地看向溫然,溫然透過玻璃窗,看着外面的景緻。

    聽見她的話,溫然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

    安琳誇張的叫了一聲,景曉茶咯咯直笑,“溫姐姐,你快告訴我,你做夢笑醒沒有。”

    “那你呢,想找個什麼樣的男人,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好不好。”溫然眉眼帶笑地看着景曉茶。

    沒想到會被她反問,景曉茶眸子閃爍了兩下,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她的心上人,她白皙的小臉不爭氣地泛起了兩抹紅暈。

    “看來,曉茶開始思春了。”安琳眼尖的看見景曉茶的臉紅。

    景曉茶挽着她的手放開,第一個走出電梯,大步朝着前面的走廊而去。

    “曉茶,你真有喜歡的人了嗎,快讓我們八卦一下,是你們學校的男生,還是哪位男神啊?”

    溫然和安琳相視一眼,兩人一句地打趣她。

    “我聽說,你們學校有個男生喜歡你,曉茶,是不是真的?”溫然伸手拉住走在前面的景曉茶,歪了頭,目光探究地看着她。

    景曉茶雖然臉紅,但似乎不願意被她們誤會,“溫姐姐,你聽誰說的?”

    “別管我聽誰說的,你只要告訴我,我剛纔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學校有男生跟你告白過?”

    “咱們曉茶這麼優秀,長得又漂亮,肯定好多男生告白的吧。”安琳一副等着八卦的架式。

    “是有個學長跟我告白,但我拒絕他了。”

    景曉茶很坦然的承認。

    她心裏暗忖,溫然是怎麼知道的。

    難不成,是那天晚上,墨修塵送她回家時,正好遇到她那個過生日的學長,他看出來了?

    她之所以承認。

    是因爲,第二天,那個學長又單獨找到她,問她要生日禮物。

    讓她當他女朋友!

    景曉茶當即拒絕了他,不過,她那個學長並不死心。

    進了在包間,安琳從在化妝臺前,化妝師和髮型師都已經把所需物品準備好了,只等她出現。

    溫然和景曉茶沒有離開,而是在房間裏陪着安琳化妝。

    ***

    樓下,某房間裏。

    墨修塵,洛昊鋒,溫錦,陸之衍,還有覃牧,五個人坐在沙發上,各人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液晶顯示屏上,是酒店的監控視頻。

    這家酒店,自然是昊宸集團旗下的酒店。

    “修塵,梓奕他們沒來酒店嗎?”

    覃牧端起面前的咖啡,眸光看向液晶顯示屏,隨口問。

    墨修塵頎長身軀往椅背裏一靠,漫不經心地說:“在家,今天這樣的場合,我沒讓他們來,瞳瞳也在我家。”

    “阿愷和白一一沒有帶瞳瞳一起去玩?”

    覃牧面上閃過一絲微愕。

    那兩人,居然把女兒扔在了家裏。

    墨修塵聳聳肩,“沒有。”

    “還說,要不是修塵你想設計阿愷,他至於帶着一一提前離開嗎?”

    覃牧更加好奇了,早上接到墨修塵電話,他就知道,阿愷不可能沒有理由的帶着白一一離開。

    原來,和修塵有關。

    見他眯起眼,墨修塵輕哼一聲,“還不是景曉茶壞了事,早知道就不該找她。”

    “景曉茶雖然機靈,但到底是單純,哪有阿愷的道行深,被他幾句話詐出來,你應該想到的。”

    洛昊鋒輕笑,一副看戲的表情。

    不管什麼戲,都是戲。

    而他,只要當喫瓜羣衆就好。

    何況他還有一張VIP的貴賓卡,坐下來慢慢看戲。

    “阿鋒說得不錯,景曉茶哪裏是阿愷的對手,我還奇怪,你之前怎麼替景曉茶說話,原來,是和她有祕密交易。”

    溫錦說完,端起咖啡優雅地品了一口,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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