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愷的玩笑,顯然墨修塵並不覺得好笑。

    只是冷冷地睨他一眼,猶豫了下,又叮囑道:“不要跟阿錦提起這個。”

    “提什麼?”

    顧愷不解地問。

    墨修塵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簾子看出去,外面,是一個小小地花園。

    他的聲音,從窗口傳來,“不要跟阿錦提,你剛纔跟我說的這些。”

    “修塵,我怎麼感覺,你防我和阿錦,像防情敵一樣呢?”

    顧愷不滿的皺眉,他和阿錦是然然的哥哥,修塵這傢伙,怎麼能這樣。

    防着外面的男人就算了,竟然連他們兩個當哥哥的也防。

    聞言,墨修塵夾着香菸的手指微僵了下。

    他原本想吸一口煙的,但因爲顧愷的話,沒了吸菸的念頭。

    背對着沙發,沉默了幾秒。

    就在顧愷以爲他不想搭理他的時候,墨修塵突然轉過了身,站在窗前的他逆着光,隱在陰影裏的五官線條英俊立體,如潭深眸,犀利地朝他看來。

    顧愷被墨修塵那深銳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驚。

    好看的眉頭微凝,疑惑地喊:“修塵?”

    墨修塵只是看着顧愷,並不說話。

    顧愷心中疑惑頓生,實在不明白,墨修塵這傢伙哪根筋不對。

    他眸底深處掠過一絲猶豫,最後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

    “你們本來就是情敵,你現在有了白一一和瞳瞳還好些,阿錦還沒有老婆孩子,我傻才讓然然去溫氏藥廠上班。”

    “呵呵,你和然然都老夫老妻了,還佔有欲這麼強。”

    顧愷聽見墨修塵的話,心頭竟然鬆了一口氣。

    剛纔墨修塵的神色,不知爲何,讓他心裏不舒服。

    “你們下飛機是直接回來的,還是先去了醫院,然後纔回來的。”墨修塵轉移話題地問。

    “先回了一趟醫院,順便幫阿牧演了一場戲。”顧愷抽了半支菸,便把剩下的一半摁滅,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簍裏。

    “太久沒吸菸,不習慣了。”

    他的話,遭來墨修塵白眼。

    “白一一不讓你吸菸?”

    “然然懷孕的時候,你吸菸了嗎?”顧愷不答反問。

    這種事,要靠自覺的好不好。一一現在懷着身孕,他怎麼可能吸菸。

    “那你剛纔吸了,可要把煙味散了再下樓。”墨修塵語帶調侃。

    顧愷挑眉,不以爲地說:“一一要是聞到煙味,我就說,是你逼我吸的。”

    “……”

    墨修塵無語地轉過頭,拿着香菸的手到了嘴邊,又皺眉看了一眼,最後跟顧愷一樣,把煙摁滅,幾步走到茶几前,扔進旁邊的菸灰缸裏。

    “你剛纔說幫阿牧演戲,是什麼意思?”

    扔了香菸,墨修塵在剛纔的位置坐下,深邃的眸子注視着顧愷。

    顧愷呵呵一笑,“覃伯母陪着安琳去做了一個產檢,然後,阿牧之前撒謊的事就……”

    他兩手一攤,墨修塵頓時瞭然。

    “覃伯母生氣了?”

    “嗯,好像覃伯母責怪安琳,阿牧就讓我幫他演一場戲,讓他老媽相信是他的錯,和安琳無關。”

    “這也正常,阿牧明知他父母心心念念着抱孫子,說什麼謊不好,偏偏拿這事說謊,他老媽不生氣纔怪。”

    “那你覺得覃伯母把氣發在安琳身上也正常嗎?”

    “正常。”

    墨修塵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爲什麼不正常?雖然撒謊的人是阿牧,但阿牧是覃伯母的親生兒子,她即便生阿牧的氣,依然會覺得,安琳也有責任。”

    “哦?”

    顧愷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傾了身,眸光灼灼地看着墨修塵。

    墨修塵冷靜地分析,“按說,安琳和阿牧是青梅竹馬長大,他父母對安琳都很好,安琳嫁進覃家,應該不存在婆媳問題。”

    “實際上,還是存在的,是嗎?”

    顧愷接過墨修塵的話問。

    “這要看情況,如果一直不發生什麼事情,或者不會出現婆媳矛盾等問題。可是,一旦有事情發生,覃伯母肯定還是心疼阿牧的,這是母子天性,她不可能真的把安琳當親生女兒。”

    “也不可能對安琳比對阿牧好,修塵,你這麼一說,婆媳問題還真是複雜得很啊。”

    “絕對複雜。”

    墨修塵笑了兩聲,又說,“我給阿牧打個電話,看他解決好了沒有。”

    “你不會在這個時候看熱鬧吧?”

    顧愷對於墨修塵的誠意和關心表示懷疑。

    墨修塵睨他一眼,掏出覃牧的號碼,“順便告訴阿牧一聲,我明天要出差,可能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回來。”

    “你去哪裏出差?”

    電話接通得很快,顧愷的話音落,電話那頭,覃牧的聲音就傳了來,“喂,修塵。”

    “事情解決了嗎?”

    墨修塵直奔主題的話,覃牧一時沒反應過來,在電話那頭怔了兩秒,吶吶地問,“什麼事情?”

    “我聽說,你老媽生你氣了?”

    聽到這裏,覃牧才恍然,語氣變得清朗愉悅,“當然解決了,小事一樁。”

    “那就好,我原本還想着,你要是搞不定,我們去幫你證明。”

    “不用了,阿愷和你在一起嗎?”

    安琳下午才做的產檢,一分鐘前,才被覃母拉着離開了病房,說是要接她回家吃了晚飯再來。

    不可能這麼快就給溫然打了電話。

    而墨修塵這傢伙知道,定然是顧愷說的了。

    “嗯,阿愷現在這裏,阿牧,我明天要出差,可能半個月才能回來,你在醫院好好養傷……”

    “公司是不是很忙?”

    覃牧人在醫院,卻心心念念着公司。

    “當然忙,不過暫時還不需要你一個傷患工作。”

    不等覃牧說出口,墨修塵已然猜到了他要說什麼,率先斷了他的念頭。

    “我又沒說要幫你處理事情,我只是覺得自己受傷是件好事,可以不被打擾的休息,而且,還想休息到什麼時候就休息到什麼時候。”

    覃牧越說越得意,墨修塵卻越聽越鬱悶,最後冷笑出聲,“沒關係,我已經讓祕書幫你記下了,你現在休假多少日子,將來就從你的假期裏面扣。”

    “要不要這麼狠,我要是休幾個月,豈不是一輩子都沒假期了?”

    墨修塵答得漫不經心,“應該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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