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覃伯母今天回a市？”
顧愷有些詫異地看着安琳。
安琳點頭，“嗯。”
“青風送覃伯母去機場嗎，我剛纔在樓下看到他。”兩人說着話，到了病房前。
顧愷推開門，看見病牀上，覃牧正端着粥，自己在喫。
他俊眉一挑，調侃道，“阿牧，你怎麼自己喫早餐，要不要我叫個特護來餵你，你自己動手，傷口沒事嗎？”
“那些美女特護留着你自己用吧。”覃牧瞟他一眼，看向安琳時，語氣變得溫和，“安琳，媽走了嗎？”
“媽堅持不讓我送她下樓，我就只送到電梯門口。”
安琳走到病牀前，伸手問覃牧要碗。
“我已經喫完了。”
覃牧把碗口斜向她，果然，碗裏只剩一點點粥了。
“我再幫你盛一碗。”安琳接過粥碗，給覃牧盛粥。
“阿牧，我先去辦公室，一會兒再過來看你啊。”顧愷看了眼盛粥的安琳，衝覃牧遞了一個曖昧的眼神。
示意他讓安琳喂，好好享受美女的服務。
安琳轉頭，詫異地問，“阿愷，你剛來怎麼就走了？”
顧愷已經轉過了身，聽見安琳的話並沒有回頭，只是朝後面擺了擺手，“我一會兒要開會，先走了。”
安琳把粥遞給覃牧，自己也盛了一碗陪着他一起喫。
雖然，只是偶爾說了一句話，但病房裏的氣氛卻十分溫馨，不管是一個相視的眼神，還是一個溫柔的微笑，都寫滿了對彼此的愛意。
***
因爲溫錦還沒有招聘到新祕書，白一一休息完週末之後，又去上了一個星期的班。
週四，新祕書上來，白一一又帶了她一天，週五做了交接，她才遞了辭呈。
星期六這天，顧愷要上班，白一一便帶着瞳瞳在溫然家玩。
張媽端上來水果，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笑眯眯地喊了一聲，“大少奶奶。”
溫然微笑地看向張媽，“張媽，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大少爺出差的那天早上告訴我，說小芳要是想去昊宸上班……”
“哦，我知道。”
溫然點頭，溫和地問，“張媽，李芳想好了要去昊宸上班嗎？”
“不是的。”
張媽欲言又止，似乎很爲難，
溫然眼裏閃過一絲疑惑，“張媽，你說吧。”
“是這樣的，李芳說，上班是死工資，她想做生意。”
溫然臉上浮現出笑容，“這樣也很好啊，李芳和小劉想做什麼生意？”
“李芳就是有些心太高，她想做昊宸的業務……”
張媽把李芳對她說的那些話，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給溫然聽。
旁邊的白一一聽得皺了皺眉，輕聲打斷張媽的話，說，“然然，我上樓去看看那幾個小寶貝。”
“好，我一會兒上去找你。”
溫然衝白一一點頭，看着她上了樓，她纔看向站在那裏的張媽。
她有些侷促，還有些尷尬。
剛纔她就說了，李芳心太高。
“大少奶奶，我剛纔說的這些，您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當真。只不過因爲李芳說了，我才……”
張媽爲難地，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溫然面上笑容溫和，並沒有因爲李芳那些想法和要求而生氣。
當初，小劉和李芳結婚，是因爲李芳喜歡小劉。
對張媽和劉伯也很好，他們二老盼着抱孫子，便催他們趕緊把婚結了。
“張媽，開公司不是三兩句話的事兒，至於昊宸的業務，我說了不算。”
她微微停頓了下，才說，“要不這樣，晚上我給修塵打個電話說說，看看他的想法。李芳之前是在保險公司上班的吧？”
“嗯，她是在保險公司上班。”
“好，我知道了。”
張媽道了謝，退下去後，溫然一個人在沙發裏坐了幾分鐘。
然後，她端着一盤水果上樓，去找白一一和幾個小寶貝。
“寶貝們，先過來喫水果，吃了帶你們去醫院看覃叔叔。”
溫然一喊，那四個小寶貝便從各個地方鑽了出來，眨眼間跑到她們面前。溫然又一指他們的小手，四個小寶貝頓時會意地跑去洗了手，回來纔開喫。
“然然，張媽剛纔跟你說的，你答應她了嗎？”
白一一轉頭看了眼樓梯方向，才壓低了聲音問。
溫然搖頭，下意識地蹙了蹙眉，“沒有，開公司又不是兒戲，哪裏像李芳說的那麼容易，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要問修塵。”
“那個李芳，看着是個老實人，沒想到野心那麼大不說，還異想天開啊，想拿昊宸的業務，她真敢想。”
白一一嘖嘖了兩聲。
溫然笑笑，“她可能覺得，之前她和小劉結婚的時候，我們送了一套房子，再給她助資，開一家公司，順便把昊宸的業務給她一些，也是小事一件。”
“貪得無厭，然然，這種事你可不能答應。之前送房子，名字是寫的小劉吧？”
“當然。”
溫然點頭，墨修塵送房子，是送給小劉的，當然不可能寫李芳的名字。
“那就好，人都是有貪慾的，你們要是真滿足了李芳的要求，給她開公司，她將來的胃口會越來越大。”
如果剛纔說那些話的人不是張媽，而是李芳自己，白一一覺得，她肯定會忍不住當場就‘打擊’她。
“我也這樣覺得，不過，李芳現在已經辭了職，又不想上班拿死工資……”
溫然輕輕皺眉，思忖着，“要是直接拒絕給她開公司，不給小劉找點事做，將來小劉和李芳之間。”
說到這裏，她又停了下來。
後面沒出口的話，白一一卻是懂了。
“然然，修塵肯定也沒想到李芳會獅子大張口，這件事你還是讓他處理吧，張媽和劉伯畢竟在墨家這麼多年了。”
溫然‘嗯’了一聲，“我也是這樣想的，讓修塵來處理，但有一點我是敢確定的修塵也不可能答應李芳的要求。”
白一一搖頭，正要說什麼，一眼撇見同時將幾顆櫻桃塞進嘴裏的瞳瞳，忙阻止，“瞳瞳，不許一次喫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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