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清晴微微驚訝地擡眸看向身旁的墨梓奕。

    後者若有所思。

    她淡淡地笑道,“那我祝你早日得償所願。”

    “清晴,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時惜那小賤人一邊想着我的阿湛哥,還一邊想勾.引墨梓奕,你要小心些,別讓她得逞。”

    時珍未必是想幫覃清晴。

    可她想和覃清晴聯手對付時惜,是真的。

    不僅如此。

    她還想和覃清晴搞好關係,以此來討好葉湛。

    覃老爺子和安老爺子雖然都退了下來,但葉湛跟他們兩家的關係不錯。

    葉湛和覃清晴的關係似乎也不錯。

    這幾天,時珍還見到過葉湛和覃牧一起說話。

    她便覺得,她若是和覃清晴搞好關係,至少能多些見到葉湛的機會。

    “她在梓奕哥哥這裏不會有絲毫機會,就在今天上午,昊宸已經和她解約了,她接下來可能全身心的把心思放在葉湛身上。不過,只要她洗白不了,就不會有機會跟你搶。”

    “我不會給她機會的。”

    時珍這會兒對覃清晴的話是每個字都深信不疑。

    那晚葉老爺子的壽宴上,她親耳聽見了她二叔時棟平跟葉父說的話。

    如果說她有絲毫的猶豫,那便是她父親之前的警告。

    “聽時珍的語氣,她對時惜的事情知道得很多。”

    掛了電話後,覃清晴對墨梓奕道。

    墨梓奕凝眉沉思,“葉湛目前查到的信息還太少,雖然確定了時惜懷過孕打過胎,並且有那個男人的側身照。但是,對方的身份還不明確。”

    “梓奕哥哥,你說會不會那個男人對時家太重要,所以時珍明明知道時惜的事,卻不曾想過爆料。”

    說到這裏,她抿了抿脣,又說,“梓奕哥哥,我想去一趟帝都。”

    “做什麼?”

    “找時珍,我想見她一面,確定一些事情。”

    “不用,暫時的只要她能讓時惜的海白前功盡棄就行了。”

    “爲什麼?”

    “慢慢來,時珍對你並不相信,清晴,我們不能太着急,不然時珍一反應過來,也許就不會再對付時惜了。”

    “好吧。”

    覃清晴點點頭。

    是她太報仇心切了。

    時珍雖然恨時惜,但她也不是傻子,不會任她利用。

    ——

    兩天後,時惜的醜聞再次上了頭條。

    這一次全是針對她之前的洗白,從報刊雜誌到網絡平臺,不僅僅是關於時惜的爆料,還把時棟平也牽扯了進來。

    說那個老男人和時棟平有不可告人的祕密,他纔會任由對方搞了他女兒不追究。

    當然,對方的身份是神祕的。

    並沒有露正面,只是背影。

    以及時惜打擡的照片,手術單等等能證明她打過胎的證據。

    別墅裏,時惜臉色青白地看着報紙,手機被她砸在地上,通話中斷。

    是誰這樣陷害她。

    她眼裏閃過怨毒的光,想到什麼後,又起身撿起手機,撥出時棟平的電話。

    “爸,我知道了這一定是時珍乾的,只有她才知道得那麼清楚,當時給我做手術的醫生是她姑姑……”

    “時珍?”

    時棟平的聲音裏透着驚訝和質疑。

    “是的,除了她沒有別人這樣針對我,她一定是怕我和她搶葉湛,爸,我現在該怎麼辦?”

    “你先回來帝都,我問問時珍這件事跟她有沒有關係,如果真是她乾的,我饒不了她。”

    機場。

    覃牧和墨修塵走出VIP通道,覃清晴便興奮的迎上去,歡喜的挽住覃牧的手臂,“爸……你受傷了?”

    說到後面,覃清晴臉上的笑容被擔心替代。

    剛纔,她挽住覃牧手臂的時候,他悶哼了一聲,她碰到的地方,正好是她受傷的位置。

    見她低頭就要查看他的手臂,覃牧微笑地阻止,“清晴,一點小傷,不礙事,機場這裏人多,你就算要看,也等回家了再看。”

    “那我們先回家。”

    覃清晴垂眸掩去眼底的難過和心疼,放開覃牧的手臂。

    身旁,墨梓奕噙着關切的眸看着覃牧,“爸,你怎麼受傷的?”

    “梓奕,你喊我什麼?”

    覃牧怔了一下。

    擡眼,看向墨梓奕。

    墨梓奕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上前一步拉過清晴攬進懷裏,“爸,我和清晴雖然還沒有領證,但在我心裏,從二十一年前她住進我家,就是我的老婆了,這聲爸早就該喊的。”

    “阿牧,梓奕拐了清晴這麼多年,現在才喊你一聲爸確實是很遲了。你也別不好意思,他喊你就應着,不用給他改口費。”

    墨修塵的目光在墨梓奕和覃清晴身上停頓了一秒後轉頭,笑着對覃牧說。

    覃牧哪裏是不好意思。

    他是太開心了。

    “改口費還是要給的,不過不是現在,等你和清晴領證之後再給。”

    “覃叔叔,你打算給多少位數?”

    墨梓奕調侃地話,遭來覃清晴的瞪眼。

    覃牧哈哈大笑,“那要看你對我家清晴多好了。”

    “爸,清晴在我心裏比我自己的生命都重要,我對她的好當然是無人能及的。”

    “比我對清晴還好了?”

    “爸,那是必須的。”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給你一個大紅包。”覃牧笑着說完,擡步就走。

    覃清晴嗔墨梓奕一眼,上前挽着覃牧另一隻手臂,關心地問他是怎麼受的傷。

    後面,墨梓奕轉頭看了眼覃牧和覃清晴,狹長的眸子從上到小的打量他父親墨修塵,關心地問,“爸,你也受傷了?”

    “不要告訴你.媽。”

    墨修塵皺了皺眉,聲音些許的沉。

    墨梓奕聽見這話,英俊的眉宇間神色嚴肅了一分,“你受傷在哪個位置在?”

    “右臂。”

    “你們什麼時候受傷的?”

    “三天前的晚上,我們碰到了那個狙擊手……雖然我們兩人都受了點傷,但那個狙擊手死了,雖然他是受人指使,可當初殺害安琳的人是他,他就是兇手,我們也算是替安琳報了一部份仇了。”

    墨修塵看着走遠的覃牧和覃清晴,示意墨梓奕邊走邊說。

    “還好你們只是受了傷,爸,你和覃叔叔別再去帝都了,雖然那個狙擊手死了,但並非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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