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季安芸捱了打!

    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被裝進麻袋裏,揍了一頓。

    打她的,還是一羣潑婦。

    她記得,那個尖嗓門的女人罵她賤,還說她勾.引她愛的男人。

    說這次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

    要是再敢去勾.引向宇,下次就找人L了她。

    她想反駁。

    可是,被裝在麻袋裏,拳頭如雨點般落在身上,她連想護着臉的能力都沒有。

    更別提解釋了。

    ——

    G市,墨家。

    墨陌剛躺到牀上,就有微信消息進來。

    她點進去,是鳳以澤發來的信息。

    【大嫂,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後面跟了一個表情符號。

    墨陌忍不住的彎了脣角,回了一句,【什麼好消息?】

    【我明天去G市,這是不是好消息?】

    墨陌一怔。

    明天就臘月二十八了。

    鳳以澤還要來G市。

    【你又來出差?】

    【不是,我是去特意去看你的。】

    下一秒,鳳以澤又發來一張照片。

    昏暗的光線下,一個裝着不知什麼東西的麻袋。

    【大嫂,你猜猜這是什麼?】

    【不會是你搶來的良家少女吧。】墨陌打趣地問。

    墨陌發出信息後,又把圖片點開,仔細地看了一遍。

    光線太暗。

    又是拍的照片,而非視頻。

    確實看不出裏面裝的什麼東西。

    手機鈴聲卻在這裏響了起來。

    是鳳以澤的語音請求,墨陌笑了笑,按下接聽。

    鳳以澤哀怨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大嫂,在你眼裏,我就是隻會強搶良家少女的紈絝子弟嗎?”

    “那你告訴我,裏面裝的什麼?”

    “如果我說是季安芸,大嫂你會不會罵我?”

    鳳以澤在電話那頭乾笑了兩聲,有些心虛的問。

    雖然收拾季安芸是他三哥楚君也同意了的。

    但鳳以澤覺得,墨陌比他們都善良。

    季安芸再卑鄙,墨陌不一定會贊同他們的這種方法。

    墨陌驚訝了兩秒。

    繼而笑了起來。

    “以澤,你說的真的?”

    “嗯。”

    “你怎麼她了?”

    “大嫂,我就是找人收拾了她一頓,你放心,她絕對想不到是誰打的她。這件事三哥也是同意了的,大嫂,你可別罵我。”

    “你是因爲我才收拾季安芸的,我爲什麼要罵你。”墨陌好笑地道,“我感謝你都來不及呢。”

    “大嫂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你明天來G市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就不要來了。”

    墨陌想了想,輕聲說道。

    鳳以澤眼底滑過一抹失落,“大嫂,你不歡迎我嗎?”

    “不是不歡迎你,再過兩天就過年了,你要是有時間,就去陪陪葉湛的爺爺吧。”

    “好。”

    鳳以澤沉默兩秒後,笑着答應。

    ——

    季家。

    躺在牀上的季安芸除了臉上好一點之外,全身上下都痛。

    季叢祥鐵青着臉,看着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打一下的寶貝女兒,如今被不知什麼人打成這副樣子。

    他恨不得殺了那些個打季安芸的人。

    “給我查,必須把今晚的事情查清楚。”

    季叢祥對着手機那頭的人厲聲吩咐。

    處理傷的過程中,季安芸不斷的傳出呻.吟聲,季叢祥站在走廊裏,聽着她喊痛。

    他這纔想起,今晚是向宇把季安芸接走的。

    又立即撥出向宇的電話。

    只是,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醫生離開後,季叢祥才又重新進去季安芸的房間。

    目光掃過她那張青紫痕跡的臉,他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

    見她紅腫着眼睛,委屈又難過的樣子,他又放緩了語氣,“安芸,今晚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和向宇一起出去的嗎,他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手機還關着機?”

    季安芸聽見向宇這個名字,頓時變了臉色。

    情緒起伏,又牽扯到了渾身的傷痛。

    她深吸口氣,壓下心頭的恨意,生硬地說,“爸,向宇那個混蛋,他根本就不是好東西。”

    “他欺負你了?”

    季叢祥是個男人。

    雖然季安芸被打得滿身青紫,但他依然能看出,她頸項的青紫中,有男人留下的痕跡。

    季安芸眼神閃爍的避開他的視線。

    低下頭,眼前浮現出在俱樂部,向宇壓她在桌子上,毫不溫柔地進/了她身體的畫面。

    耳邊又響起那幾個女人打她的時候,罵她的那些難聽的話語。

    她心頭一股怒火熊熊燃燒。

    驀地擡起頭,對上季叢祥的眼神,咬牙說,“爸,向宇根本不是真的喜歡我,他得到我之後,就藉口有事走了。不僅如此,今晚打我的人,也和他脫不了干係。”

    “向宇?”

    季叢祥詫異地看着季安芸。

    眯了眯眼問,“向宇沒有道理這樣做啊。”

    “他肯定有過很多女人,今晚打我的人,就是他的女人之一,那個女人說我勾.引向宇,還說我敢在醉銘勾.引向宇……”

    季安芸斷續的,把那個女人罵她的內容說給季叢祥聽。

    她心裏本就對向宇不喜歡。

    又因爲他今晚要她的時候,連牀都沒上,在桌上對她粗魯相待。

    末了,提上褲子就走人。

    到後來她捱打,對方還是向宇的女人……這讓季安芸心裏半點其他的懷疑都沒有。

    直接就認定了,那些女人真的是向宇的女人。

    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像表面那樣的溫和,乾淨。

    她這會兒真是後悔自己,爲什麼那麼愚蠢的要把清白給了他那樣虛僞,表裏不一的渣男。

    季叢祥聽完季安芸的話,老臉又青了一分。

    向宇一個三十好幾的男人,又不是一無所有的底層打工者,他有女人,甚至有過不只一個女人,這些在季叢祥看來,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因此,對於季安芸的話,他也就多了幾分相信。

    少了幾分質疑。

    心裏對向宇這個人的好感也少了兩分。

    冷冷地說,“不管今晚是誰下的手,敢打我季叢祥的女兒,我都要讓她付出百倍的代價。”

    “爸,還是你對我好。”

    季安芸眼眶一紅,委屈的淚又涌了出來。

    季叢祥心裏一軟,笑着說,“那是當然,這世界上沒有任何男人對你,會比爸對你好的。”

    頓了下,他又說,“你先休息會兒,我讓廚房給你做點喫的。”

    “爸,經過今晚的事,我更加堅定了要嫁給葉湛的決心了。”

    季叢祥起身離開時,季安芸堅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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