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鳳以澤狡辯，就動手先打了再說。
嘈雜聲裏，鳳以澤的聲音冷然響起，“鳳晉澤，鳳浩澤，你們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不覺得丟人嗎？”
“混蛋，你才下三濫，給食客喫老鼠屎，還不承認。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替大家教訓你。”
鳳晉澤和鳳浩澤同時衝上來。
“讓開。”
鳳以澤喝斥了一聲擋在前面的大堂經理。
人太多，太亂。
大家都沒看清怎麼回事，沒看清鳳晉澤和鳳浩澤是怎麼雙雙摔倒在地，成狗喫屎姿勢的。
他們兩人帶來的幾個“朋友”臉色變了變，看着鳳以澤的眼底閃過震驚，沒敢上前來幫架。
“是餐廳飯菜不乾淨還是你們手段卑劣，警察來了查便知，鳳晉澤，你以爲用這樣做，我就會幫你還幾百萬的賭債嗎？還是鳳浩澤你以爲和鳳晉澤聯合起來陷害我，就能改變你是草包蠢材的事實，掩蓋你買論文和……”
“鳳以澤，你血口噴人。”
鳳浩澤沒有鳳晉澤摔得重，他從地上爬起來，看着鳳以澤的眼神滿是震驚和殺氣。
他是怎麼知道那些祕密的。
而周圍的議論聲被風吹了方向。
這個時代，最不缺的就是“媒體人”。
已經有人拿着相機拍照，傳到網上。
“是不是要我把證據給你看，正好是你們送上門來的。”鳳以澤說得漫不經心。
甚至，嘴角勾起一抹笑。
只是那笑看在鳳家兩隻眼裏，通體生寒。
鳳浩澤第一反應就是不讓鳳以澤拿出證據，見他掏手機，立即上前去搶。
然，這些年一直被他們欺負的受氣包，竟然有着他們從來不知的身手。
他重新又摔倒在地上。
鳳以澤如君王冷睨着他，修長的手指操作手機，屏幕朝着他一秒，又轉向周圍的人。
“鳳以澤，我沒做過那些事，你休想冤枉我。”
鳳浩澤大聲喊叫。
早已忘了他們的目的。
“鳳少，再讓我們看一眼好嗎？”
後圍沒看清楚的人在喊。
鳳以澤笑笑，不緊不慢地說，“大家不急，想知道的可以加大堂經理的微信，一會兒我讓他羣發給你們。”
這證據一旦羣發，鳳浩澤和鳳晉澤就完了。
兩人臉色齊變。
鳳以澤把他們的慌亂和驚恐看在眼裏，眼底掠過一絲不屑。
“機會不是隨時有的，也不是人人都有的。”他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轉了一圈。
最後誰也不看。
揚着手機說，“三十秒，別懷疑我手裏證據的真假。”
一秒，兩秒，三秒……
鳳浩澤和鳳晉澤看看對方。
又看向鳳以澤。
“是浩澤出的主意，他恨你一進公司就掌控全局……”
“不是，是我哥出的主意，以澤，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欺負你的人都是他。”
“以澤，你別信鳳浩澤的，都是他嫉妒你長得好看，他曾經還說要毀了你的容呢。”
狗咬狗，應該就是現在這樣的了。
鳳以澤錄下鳳晉澤和鳳浩澤的“坦白”和“告狀。”
眼底，是濃濃的厭惡和鄙夷。
真是無趣。
從說，到後面動起手來，兩人纏打在一起。
人羣裏，清歡靜靜地看着鳳以澤的背影，清冷，孤獨的氣息將他包裹，和她認識並熟悉的那個嘻皮笑臉的男人判若兩人。
她眉心輕輕地蹙起，原來，他小時候被他們欺負得那麼慘。
雖不是同父同母，但至少是同一個父親的。
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那些人怎麼能如此心狠的那樣欺負一個孩子。
鳳以澤回頭，對上清歡微蹙的眉和複雜的眼神，他心下微微一震，兩步來到她面前。
嘴角的笑恢復了素日的溫暖，“清歡，我們換家餐廳喫飯。”
“不用。”
清歡微笑地搖頭，“既然這是你開的餐廳，那我們就在這裏喫。”
“清歡？”
鳳以澤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雖然鳳浩澤和鳳晉澤的互咬，說明了剛纔是他們的栽贓陷害，但他還是擔心會影響她的食慾。
溫清歡笑容明媚，眸清如水，“就算他們不承認，我也不相信你這麼好的人，會做出那麼沒品的事。現在他們承認了，我還有什麼不敢喫的。”
“……”
“難不成，你怕我喫太多？”
“不是。”
“那就讓人把招牌菜都上了吧，我突然靈感爆發，正好這邊有空桌，回頭我送你一本畫冊。”
溫清歡不僅畫畫有天賦，她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剛纔的畫面，全都記在了腦海裏。
鳳以澤很快地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去車上拿紙筆。”清歡笑盈盈地說。
鳳以澤笑着點頭，看着她眸子裏自己的影子，鳳浩澤和鳳晉澤帶給他的情緒，在這一刻全數的散了去，“我陪你。”
——
半個小時後，鳳晉澤和鳳浩澤被帶走。
餐廳恢復了寧靜。
剛纔因爲那兩人對餐廳衛生有懷疑的食客，主動的上前向鳳以澤道歉。
鳳以澤告訴大堂經理，今天全免。
於是，又收穫了一波好感。
他並不在意，而是笑容溫和地問溫清歡，“清歡，要不要換到樓上包間，那樣沒人打擾你畫畫。”
清歡畫畫的樣子，鳳以澤看得移不開眼。
聽見他的話，清歡擡眸衝他微笑，隨手撕下畫好的一幅遞給他，“不用換，先給你一張看看。”
鳳以澤接過畫一看，清歡畫的只是一個背影。
而這背影，是他自己的。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背影這麼帥。
脣角的弧度一點點拉開，聽見身後響起低呼聲，“哇，鳳少好帥啊。”
他回頭，是隔壁桌几個大學生圍了上來。
“是清歡畫得好。”
鳳以澤難得的謙虛。
“這位小姐姐，能不能把我也畫上去啊，我剛纔就站在離鳳少不遠的地方，小姐姐的畫真是太好了。”
“小姐姐，還有我，我們……”
清歡有些詫異地看着圍過來的衆人。
看了眼鳳以澤，而後笑着點頭，“我只能憑着記憶恢復剛纔的畫面。”
“小姐姐隨便把我們安插在哪個地方都行的哦～”